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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个哨兵一个向导搭配着过来的,也没见人闹翻过。”许牧心试探着问:“你们应该对这个都挺期待的吧?我单身时反正挺希望国家给我发对象的。”学霸室友像是故意忽略了其中的某个奇怪的强调,坐在书桌前翻起了书:“我是不婚主义者,不过上面一定要分配的话我也没办法。”8继续抚摸戴芥弥的耳廓,许牧心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起他的耳垂,一边认真观察他的反应。戴芥弥渐渐安静了下来,许牧心判断他应该还能维持这个状态一小段时间,便抬起头,隔着断墙向外面张望。火药味依旧浓郁,烟尘气息让人很不舒服,许牧心眯起眼睛,透过层层硝烟,隐约看见了一个作战小分队向这里走来。许牧心暗自祈祷着是自己这一方的人,但是上帝显然听不见遥远战场上的小小祷告,他们走进,许牧心在他们的头盔上看见了显眼的蓝底红纹“W”。敌军的人。这个小分队看上去状态并不好,一行5人,其中一个人看上去似乎昏迷不醒,被另一个人背着,剩下3个人,一个人丢了左臂,一个人瘸腿,只有一个人看上去还算完好,只是疲惫不堪。许牧心想着如果戴芥弥还醒着,他一定可以通过走路状态和面部表情得到更多信息,甚至可以尝试捕捉对面的呼吸声,如果有可能,说不定会有一些特殊能力者因为体力不济不能再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戴芥弥闻到就能判断对面的状态。但现在只有他了。许牧心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身体向下移了些,正好双手捂住戴芥弥的耳朵。他把自己藏好了些,然后继续向外面看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分队向这边走过来。小分队虽然状态不好,但是能感觉到极佳的战斗素质,他们依然保持着特别的战斗队形保持着一种有序变化的进程,身体状况最佳的人似乎是队长,他打头阵,瘸腿者和断臂者殿后,中间的人身上背着昏迷不醒者。突然,打头的人停了下来,他靠墙抬枪,枪头对着周围扫了一圈,接着,明明是极细微的动作,许牧心却偏偏注意到了他耸了耸鼻子,然后皱起了眉,把枪口准确无误地对准了许牧心和戴芥弥藏身的水泥墙,做了个手势,剩余四人迅速调整队形围在他身后。许牧心寒毛立起,迅速回头,从自己腰间摸出手枪,双手握住竖起放在胸前,想要举起来尝试自卫却最终没有这么做。他有一种直觉,对面小队的队长是一个哨兵,但是无法判断剩下四个人中谁是他的向导。许牧心很清楚哨兵的五感到底发达到了一种什么程度,他甚至不敢继续往外看,害怕他移动的头发丝会引起对面哨兵的注意,只能把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墙上,腿上躺着戴芥弥,调整自己的呼吸保持均匀。他暗自希望对面的哨兵没有自己的专属向导,五感没有被好好照顾到最佳状态,或者说希望外面的爆炸声足以掩盖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但是……许牧心眯起眼,他真的很在意刚才哨兵皱眉时耸鼻子的行为,不像是习惯动作也不像不舒服的抖动,而更像是在嗅什么味道。糟糕!信息素!许牧心心里一惊,意识到他之前实在是太囿于自己普通人的背景了。哨兵和向导都要经过专门的信息素收敛训练,通常情况下信息素是可以被自己控制的。失控只有三种情况:遇到了与自己匹配度超过85%的哨兵/向导,失血过多,哨兵狂躁症。狂躁症初期信息素便开始失控,骤闻之下与正常状态的没有区别,但是细闻之下可以发现一种无序感和冒犯感,通常而言在狂躁症正式发作之后,无序感消失,冒犯感会加强成一种强烈的攻击性,期间会有一段时间信息素短暂消失,一旦消失之后再次失控,情况便是无法挽回的了。许牧心想起当时讲这一段的时候老师在教室里给了此类信息素的人工模拟剂,自己似乎在本子上面随便写了两笔,看见周围的特殊能力者们低头狂记,然后闭上双眼开始想象老师所讲的“失序感”。许牧心一直想问所谓“失序感”“冒犯性”这么非量化的标准到底怎么才能感觉出来,他戳了戳身边正在体会的同学,小声地问了句,那人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你是普通人吧?”许牧心点了点头。“抱歉了,这可能就没办法解释了。你可以下课问问老师这怎么判断。”那人态度极为诚恳地向许牧心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然后晚上他拖着戴芥弥去自习,自习结束压马路的时候缠着戴芥弥问到底什么是失序感,戴芥弥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讲他完全搞不清楚信息素这一块的内容。“通常来说向导会更多地学习这个部分,我们只需要能够分辨不同信息素就行了。”“诶我看里写的信息素全是什么花香果香,什么苹果香柑橘香,跟香水一样,真的假的呀?”许牧心大喇喇地牵着戴芥弥的手,幼稚地前后晃动,“你是什么味道呀?”“想什么呢,哪有什么苹果香柑橘香桃子香,又不是逛水果市场,”戴芥弥任由许牧心夸张地把十指相扣的手晃来晃去,“就是有种味道,乍闻之下分不出喜恶的。不过似乎说如果匹配度超过了85%,那么对方的信息素在你看来会是难以抵抗的香气。”“难以抵抗的香气?烤rou香还是炸鸡香?”许牧心突然有些不爽,于是开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玩笑,“走吧走吧我好想吃夜宵啊。”怎么办,对面的哨兵肯定是发现了这边的异象。许牧心迅速反应了一下,觉得背上戴芥弥跑的话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确切位置,毕竟单纯通过信息素只能判断出方向而不能估计距离。如果双方相持不动,他并不认为一队伤亡惨重的小分队会因为一个身份不明的信息素失控者到一幢建筑物里来冒风险。敌在明我在暗,许牧心做了两个深呼吸,在墙下找到了一个很小很深的裂缝,透过裂缝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的状况。许牧心实在是不敢把头探到窗户边了,他把枪重新插回自己的腰包,俯下身,一只手挠了挠戴芥弥的脸,从缝隙里向外望去。巧的是,缝隙正对着对面的小队,队长举着枪枪口对着面前的建筑物,十分警惕,似乎想要过来,却始终没有向前。许牧心不懂,对面的小队也不动,双方僵持,中间隔着一条马路,战火纷飞。9~109有流弹扫过许牧心与敌军小分队之间的路面,沙尘和砖瓦飞溅,许牧心透过缝隙盯着小分队队长,呼吸放得很轻微。许牧心很清楚一个哨兵的力量与耐力,他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保命方法就是把他和戴芥弥藏起来,不要让哨兵发现。绝不可以正面交手,毫无胜算。可是许牧心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