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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哼哼声了,敲门你也不开,我只能自己打开进去,发现你已经高烧不醒了。”“嗯,谢谢。”祁易声音嘶哑,只是这几个字,都让他喉咙如同吞了刀片一样疼痛。“简修文还在找你。”左木忽然站起身,他将书包随便背在左肩,转身就要往外走,手按在门把上时顿住了,回头嗤笑道,“我说,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你也是够废的。”祁易眸光冷冽,看了眼左木离开的背影,一直低咳着,直到简修文急匆匆的赶过来领人。简修文的手上还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饭盒,外面有些微凉,可他的额头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略微急喘,半靠在门边,“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祁易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大概是伤口有些感染引发的高烧,好在学校虽然够诡异,但是医疗措施着实不错,基本问题都能处理。“伤口发炎,已经没事了……”祁易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他坐起身靠在床边,冰冷的液体通过输液管一点一点流入他的身体。“吓懵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简修文把饭菜放在了一旁,坐在祁易的床边,他道,“听说是左木背你来的?”“不知道。”祁易低声咳嗽,他一头扎进了枕头里,闭着眼睛道,“今天发卷子了吗?我多少分?”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简修文立刻恨铁不成钢道,“祝贺你了,总分七百五十分,你考了二百零二分……”祁易:……他哀叹了一声,觉得深深地疲惫,“不至于吧……”“成绩单发到群里了,等会你自己看吧,还有,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老班说了,下周办运动会,说是在高考之前让大家放松放松,每个人都要选择比赛项目,我选了一千米,你呢?”“一千米。”祁易想都不想,直接选择了跟简修文一样的运动项目。“行,你现在吃饭还是回宿舍吃?”“回宿舍。”祁易坐起身子,把手背的输液针直接拔了,血瞬间就从小小的伤口里冒了出来,被祁易用药棉按住了。简修文早就习惯了他这幅随心所欲的模样,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把塑料袋继续提着。祁易一边走一边把手机拿出来翻看,待看到自己的成绩单时,眼前差点一黑,总得分上明晃晃的202。他正准备关掉手机,却看到一条推送信息,头条便是“施|暴者已经找到,虐|杀案件已破”,祁易鬼使神差的点开了这条新闻,入目的便是昨日看到的那个案件,而杀死孩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正是他的亲生母亲。祁易本微微翘起的唇角慢慢下压,眸底微寒,他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标题后,便将手机收入了口袋,他一路走一路咳嗽,咳得腰腹都扯着疼了,简修文在他身后无奈叹气道,“我感觉你的肺都要被咳出来了。”祁易一张口便呛入了一口风,咳得更加厉害,只能连连摆手,半句话都不肯说了。在校快三年了,他参加过二十次卡牌游戏,就最近两次最为憋屈,活字卡牌被他藏在了衣服的口袋里,外面有些风大,他裹了裹衣领,埋头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复读,更不想死。”到了宿舍后,祁易往椅子上一坐,随着宿舍门被关起来之后,他抬眸看向了简修文,苦笑道,“我感觉最近状态不对劲,考试202,游戏里也差点死了……”“别想那么多,应该是你感冒了,影响了你正常发挥。”简修文违心的说道,“我相信你是个天才。”祁易半死不活的趴在了椅背上,有气无力道,“闭嘴吧你。”*一周过去了,高三的气氛尤为紧张,特别是高考已经越来越近,教室的左下角总是用红色粉笔写着大大的倒计时,数字每天都在变化。祁易连续挂了三天的点滴,总算是好了,没发展成肺炎,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去医务室的,但是简修文一句话使他放弃了挣扎,简修文说,“如果下一轮卡牌是在荒山野岭,或者大雪山上,那你怎么办?”鉴于简修文的乌鸦嘴实在是太厉害了,祁易还是选择了妥协。上语文课时,漂亮的女老师在台上解说古文,祁易听得昏昏欲睡,被旁边一脚给踹醒了,他惊得猛然坐直,却听到左木低低的嗤笑声。语文老师停下讲课,平静的目光扫视过来,祁易微微一笑,一边看着黑板,一边拿起笔抄写板书,待老师再次讲课时,祁易心底才松了口气,转眸看到左木正半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翻错页了。”他用口型说着,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祁易眯缝了一下眼睛,不善道,“滚。”下课铃声响起,语文老师将教材书收好后,微笑着看向祁易,道,“回去之后,大家把今天课堂所说的内容复习一遍,明天提问,还有……祁易同学,你单独留一份作业,请把这篇古文抄写二十遍,明早交给我,包括下面的注释和书后的翻译。好了,下课吧。”祁易一头砸在了桌子上,痛苦不堪,简修文深深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上次模考,语文最差,怨不得老师盯上你了。”祁易继续把头埋在了桌子上,闷声道,“那完了。”“对了,这周的作文训练,你有没有写?”简修文问道。“什么?!”“……”简修文摇头,开口道,“本周作文训练,对一个新闻进行讨论,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情,几个驴友去爬雪山,结果遇到雪崩,他们都被困住了,等待救援队的到来,但是他们的食物都丢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食物就等于死亡,而正好队伍里有一个女生生病了,领队人就决定一起杀了那个女生,他们杀了女生,吃了她的rou,喝她的血,坚持到了救援队的到来……他们得到解救后,就面对了法院起诉和社会舆论,但是他们的律师坚持认为这是紧急避险,应当从宽处理。”祁易拧起眉头,问道,“只是生病?”“根据报道,说就算他们不杀这个女生,这个女生也熬不过去了,她得了重病,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如果不杀那个女生,就会死亡一整个队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