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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室友竟然想做我的奴隶

    今天是我来慕迪大学报道的日子。慕迪大学是世界排名前二十的著名私立大学,在国内也是排名前三,有上百年辉煌的历史。这所大学毕业的学生,有很多知名政要,商界精英和科学巨擘,能来这所大学读书,基本就相当于一脚踏入了成功的大门。我毕业于全省最好的私立高中,平时成绩优异,数学竞赛又获得全国第一,再加上家父在政界和学界好友的推荐信,我没有经过全国统一大学入学考试,就被保送进了这所学校。由于父母工作超忙,没有空陪我,就派管家李叔亲自驾车送我报道,车驶入大学的校园,一幢幢白色罗马式建筑映入眼帘,就像意大利画家拉斐尔·桑西的画作《雅典学院》所描述的一般,我仿佛可以看到大儒们在大理石台阶上坐而论道。车驶入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花园被小树林包围着,里面开满了淡雅芳香的鲜花,花园之中有小河流过,清澈的河水蜿蜒绕过各式各样精心设计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河畔步道上不时有穿着光鲜体面的学长学姐们在散步,步道旁边的长椅上也有一些同学在看书,身旁摆着在附近咖啡店买的咖啡或早茶。

    车驶过花园,眼前就是一片欧式联排别墅区,这里就是我们学生的公寓了。“尊贵的王子殿下,您的公寓到了。”李叔恭敬的对我说。

    我所在的国家并不是君主国,我父母也不是这个国家的元首,只是因为我父亲在印度洋上买了一个岛屿,上面发现了稀土矿和金刚石矿,于是父亲就收买岛上的土著首领,他们就把自己的族人卖给我家当挖矿的劳工,其实就是奴隶,而且这些首领为了讨好我父亲,就为我们家在岛上建造了一座豪华坚固的城堡,并且拥戴我父亲为他们的王,我母亲就自然成了王后,我呢就成了王子,后来我们家在岛上甚至还有私人武装部队和海岸警卫队,成了这个“岛国”的最高统治者。但我们并不在这岛上常住,只是偶尔来这度假,我上高中的时候,每逢寒假都会乘我家的飞机过来,因为这里地处热带,阳光、沙滩、棕榈树、和各种美味的海鲜水果,如天堂一般,但是这天堂也只是供我们这样高高在上的贵族来享受的,至于那些与我同去的家奴,却要整日劳作,供我使唤,小心翼翼地在我脚底下伺候我,稍有怠慢,很有可能就会被卖到岛上的矿场和那些低贱的土著一起做苦力了。我的家奴们以前都称呼我为少爷,但自从我们成为这个岛的“王室家庭”后,他们为了取悦我,就称呼我为王子殿下,后来甚至在国内家里的下人们,包括管家、副管家,都称呼我为王子殿下了。

    “李叔,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听起来好不习惯。”我略感尴尬地对李叔说。

    李叔从小就被我爷爷奶奶买来伺候我父亲,他虽出身贱民,但很聪明、勤奋、忠诚,很讨我父亲和爷爷奶奶的喜欢。他能力出色,办事效率高,以至于家里大小的事情,我父亲都交给他管理,所以在我们家,不论是主人还是家奴都很尊敬他,他也是家中唯一被允许直呼我名字的下人。他看着我长大,陪伴着我度过了父母很少在家的少年时代,我对伺候我的家奴们呼来唤去,甚至心情不好时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出气,但是我从来没有对李叔这样,我虽然是他的小主人,但他对我不卑不亢,从不娇惯我的少爷脾气,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位慈祥而有原则的长辈,真心对我的成长负责,而不像那些低贱、丑陋的家奴,整天跪在我脚底下对我阿谀奉承、奴颜婢膝。

    “宇灝啊,哦不,宇灝少爷,您小的时候,我是把您当做我的孩子来照顾的。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您都上大学了,而且您再过几周就成年了,将来是要继承您父亲产业的,我毕竟是你们申家的下人,要清楚自己的地位,毕竟尊卑有别嘛。” 李叔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您是贵族出身,以后注定要做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要有大格局,大气魄,和拥有真正贵族的思维,而这些,我等小民是教不了您了。”

    李叔这些话,当时让我觉得他是在主动疏远我,我很不理解,甚至很伤心。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才逐渐理解李叔的良苦用心。李叔从小给我的教育很珍贵,但始终脱离不了平民式的思维,这种平民式思维加上有点钱,很容易造就一个“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形象,眼光短浅,不思进取,喜欢用金钱、权力逼迫别人服从自己,而这,并不是李叔所说的“真正贵族的思维”,而这种思维,从像李叔这样的底层民众里是永远学不到的。他主动疏远我,是为了让我主动和这学校里真正的贵族结交,补上少年时缺失的一课。那些“真正的贵族”,很少直接用金钱、权力甚至武力逼迫别人,而是他们从内到外高贵的气场,充满智慧的眼光,和优雅的谈吐征服了下层百姓的心,使得他们甘情愿地跪在他们脚底下,为他们服务,被他们统治。这也许就是我们家贵族血脉经传七代而不衰的原因吧。

    我和李叔进入了公寓,后边的家奴大包小包地扛着我的行李跟着我们。每套公寓是一个双层的套房,家具齐全,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和洗衣间,二楼两间卧室,被一个宽敞的阳台连通,每间卧室有自己的卫生间和浴室,每间卧室有两张床,两个写字台和相应的橱柜,很明显,每个卧室由两个学生共享,一楼设施由四个学生共享。这里和我家当然是没的比了,但和其他公立学校比,这里算是很豪华了。我貌似是宿舍第一个来报道的学生,我的家奴在楼上忙着打扫我的房间,并把我的行李都摆放整齐,我则悠闲地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一个家奴很有眼力地跪在我的脚下做我的脚凳,(当然,他也有可能是想偷懒),我双腿自然搭在他的背上歇息,这时李叔跪在我脚前伺候我换上我居家常穿的穆勒鞋,他从他西装上衣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慢慢地擦拭着我的鞋面,低着头对我说:

    “这所学校什么破规矩,竟然不允许学生带奴仆上学,那谁来伺候您的生活起居呢?”

    “李叔,你放心,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这所学校我们贵族毕竟是少数,很多平民的孩子并没有家奴伺候,我带几个家奴整天跟着我,这实在太奇怪了;我觉得学校也希望我们贵族子女有一定独立生活的能力吧。。。”

    “你们贵族应当集中精力好好学习,将来是要干大事业的,怎么能做那些脏活、累活、贱活呢?您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自己亲自穿过衣服和鞋袜,而且您穿过的衣服,袜子和鞋子都会有家奴给您清洗干净。”

    “穿衣服、脱衣服我当然都会,我虽然从来没有自己穿过、脱过,见你们伺候我的过程中早就学会了。至于洗衣服什么的嘛,我可以攒一周的,然后你把它们拿回家让那些家奴把我这一周穿过的洗干净,”

    “看来只能这样了,” 李叔摇摇头。“我们的小王子长大啦…” 他把我脚上穿的鞋子擦干净了,变站起身子。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名皮肤黝黑,身形矮胖,嘴唇厚实的男生,穿着深绿色的T恤衫和运动短裤,深灰色的凉鞋,脚脏脏的,没有穿袜子,他左手拉着旧的行李箱,右手提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还背着一个大包,里面应该装的被子什么的。他甚至还没有给我垫脚的家奴看着体面,简直不像是这里的学生,倒像是在码头做工的苦力,或是乡下进城打工的民工。他看着我们许久,像是呆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的穿着与他差别过大?我穿着洁白的皇家牛津纺衬衫,带着乳白色真丝绸缎领结,领结的中央别着我们家族的金质镶钻徽章,乳白色纯羊毛精纺面料的马甲和紧身及膝短裤,短裤上用金色的真丝绣着我们家族的徽章和特有的常春藤花纹,洁白轻柔的珍珠丝天鹅绒长筒袜穿在我的小腿和脚上,脚上穿着李叔刚擦干净的乳白色的穆勒鞋作为我的居家拖鞋。白色是我们贵族的颜色,象征着高贵、纯洁,特权和荣耀,我们贵族的穿着,仍然沿袭着19世纪初拿破仑一世时代法兰西帝国贵族的样式,而且白色真丝、真皮或精细纺纱面料对平民来讲相当昂贵,一般平民很难买的起,我们这样穿,就是要和当代的平民穿着分别开来。

    为了打破尴尬气氛,我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你好,我叫申宇灝,是灼华书院大一新生,这些人都是我家的下人,很高兴和你成为室友!” 我伸出右手,语气中带着特权阶级的自信与骄傲。他紧张地双腿一软,跪在我的脚前,低着头看我的鞋子,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也许在我面前感到极其自卑吧。于是我蹲下来,看着他,和我白皙温润的脸相比,他的脸简直惨不忍睹,就像我家下人用来的擦马桶的旧抹布,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混合着汗味和狐臭的怪味,也许这就是这些底层贫民的“穷味”吧,我强忍着味道对他说:“不用怕我,我只是你的同学而已…” 他变得不那么紧张了,回应我说:“您…您好,申公子,俺叫田忠建,叫俺阿健就好。俺…俺是释海书院的新生,请您多关照…” 他看出我是出身豪门尊贵的公子(当然,这很明显),也清楚自己身份低贱,所以对我用的敬称,而且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就是田忠建啊,我们住同一间房啊!” 我想起对面的床头的铭牌刻着他的名字,心想是哪家的公子,没想到啊。。。身份背景判若云泥两个人做室友一起生活,想必今后会有不少“有趣”的事情吧。

    “阿建,我让我家下人帮你把你的行李拿上去吧。”我看着他那么多行李就累得慌。

    “不…不用了,申公子,俺在农村经常干脏活重活的,这点算不了什么,谢谢。”于是他一步一蹒跚地拉着背着行李上了楼,走进卧室。

    “我上楼看看,那穷小子别把您的东西弄脏了。”李叔不放心,亲自上去看着他,顺便看看家奴们收拾好了没有。

    “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看着那么脏,那么旧!你轻点,我们刚给少爷收拾干净了,你又弄出来那么多灰尘,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我家少爷怎么住!这豪华公寓就是专门给那些出身高贵的小王子、小公主们住的,你这贱民也配?!”

    听见李叔教训阿健,我便上楼看看怎么回事。他们见我上来,便住了口,李叔对我恭敬地鞠了一躬,其他的家奴也跪在我的脚下,阿健对着李叔跪着,周围还有还没有整理好的行李,散落在木制地板上的各处。这景象好魔幻,一间卧室,两个世界,这房间的阳台是朝南的,房间的东侧我住的部分就像富人区精致奢华的别墅,萦绕着优雅高贵的芳香,而西侧他住的部分就像一个又脏又臭的贫民窟,让人不忍直视。。。我心想今后不可能中间拉一个帘子分开吧,这也太奇怪了。于是我决定花点钱帮这个室友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同时也是改善我的生活环境。

    “李叔,你带上几个家奴,到附近商场给阿建买一套上好的床上用品,算到我的账上!”

    李叔不解的问我:“这贱民何德何能让尊贵的少爷您破费,您看看他如此低贱、丑陋、贫穷,哪有慕迪大学学生的样子,他就连跪在您高贵的脚底下给您舔鞋底都不配!”说罢还用皮鞋冲着他黝黑的胖脸踹了一脚。他被李叔一脚踹翻,然后立马爬过来给我和李叔磕头,边磕头边说:“贱民该死,贱民该死,贱民该死。。。”

    “李叔,你过分了!他是慕迪大学正式录取的学生,因为他贫贱的出身,他需要付出比我们这些出身富贵的世家子弟更大的努力,克服极大的艰难才能来到这里!就冲这点,就比你强!你说他连给我舔鞋底都不配,那你呢?”

    李叔看见我生气了,立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急忙磕头道歉:“尊贵的宇灝少爷,老奴僭越了,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应该是我记事以来,李叔头一次给我这个晚辈下跪磕头。他这么做是要唤醒我心中贵族的灵魂,在李叔的眼中,我马上就要成年了,我不再是那个在他管教抚养之下的小少爷,而是未来申家所有产业的继承者和管理者,和我父亲一样,是他高高在上的主人。从那以后,我虽然仍然很尊重李叔,但他在我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位长辈,而是一个为我们申家服务的奴仆。

    我抬起左脚,踩在了李叔的头上,李叔的头紧贴地面,不能动弹。就像小时候,我看见我父亲把李叔踩在脚底下训斥他一样,我以主人的语气对他说:“李叔,是你说要我们认清自己的地位的,那好,我是申家的尊贵的公子,你不过是一个被我踩在脚下的奴才,我让你做什么,你乖乖的去做就是了,明白吗?”

    “老奴遵命,老奴这就去办。。。” 他用下人特有的颤抖的声音对我说。

    我把脚从他的头上放下来,然后用我的穆勒鞋朝他的脸也踹了一脚,就像他刚才踹阿建一样,并对他说:“赶快滚吧!”他和那几个奴才就灰溜溜的走了,我看着他们又下贱又滑稽的奴才样,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笑容。

    阿建哭着,边磕头,边对我说:“贱民谢谢高贵的申公子,贱民谢谢高贵的申公子,您真是俺的救命恩人活菩萨,俺愿意一辈子在您高贵的脚下给您做牛做马,谢谢高贵的申公子。。。”他的脑门与木质地板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在整个房间回响。于是我找了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阿建的头就在我翘起的那只脚下面,我似乎很享受听这些下等人跪在我脚底下给我磕头的声音。过了几分钟,我觉得他磕得差不多了,就用鞋面把他的头挑起,让他保持跪姿仰望着我,我居高临下地对他说:“阿建啊,你真的愿意被我踩在脚底下,给我做牛做马?”

    “是的,俺求之不得!高贵的申公子,俺好想和他们一样做您脚下的低贱的奴隶啊!”

    “可是,我们都是慕迪大学的同学呀,将来都有望成为社会的精英,你做我的奴隶,不合适吧。。。”我故意引导他,让他把我想听的话说出来。

    “您是尊贵英俊的豪门世家公子,而俺不过是一个低贱丑陋贫穷的底层小民,您鞋底的灰尘都比俺高贵万倍,俺何德何能与您平起平坐做同学呢,您将来必是社会的精英,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而俺能匍匐在您高贵的脚下做您的贱奴就已经是俺最大的荣幸了!”

    “你能考上这所大学,绝非等闲之辈,你辛辛苦苦读书十几年,就是为了来这做我脚下的奴隶?!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为什么来这所大学?”我用充满好奇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公子,说来话长,请让俺给您慢慢讲。。。”

    我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一个出身这么贫贱的下等人,怎么考上这所大学的?于是我把我的双脚踩在他的双肩上歇息,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当我坐在椅子上,都会有家奴主动跪在我的脚下给我垫脚,我就会把我的腿脚搭在他的头上或背上,很舒服,但阿建看起来很脏,我怕他弄脏我洁白的长筒袜,所以没有把小腿搭在他的背上,仅仅用我的鞋踩着他的肩。

    “俺来自西北农村,出身贱民,家里很穷,俺爹死的早,俺和俺娘、俺姐相依为命,但俺娘的眼光和同村的其他贱民不同,她希望俺能好好读书,将来进城找一个好的工作,为了给俺赞学费,俺娘把俺家的地买给了乡长,自己甚至也卖给了乡长太太做奴婢,俺姐也被迫辍学,进城打工,做了城里洋行老板千金脚下的丫鬟。她们的工作很辛苦,不仅工钱微薄,而且时不时还会被主人踢打辱骂。有一次俺冬天进城看望俺姐,亲眼看到俺姐用嘴叼着千金小姐的长筒丝袜跪在别墅的门口挨冻受罚,后来知道,因为俺姐伺候千金小姐穿丝袜的时候不小心把丝袜弄勾丝了。。。哎。。。她们做了那么多牺牲,就是为了能让俺好好读书,于是俺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出个名堂!好在俺脑袋比较灵光,而且学习比别人更加勤奋努力,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年级第一,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公立高中,永江中学,但是俺家太穷了,俺娘和俺姐辛苦攒出的钱和高额的学费相比是杯水车薪,俺根本付不起高额的学费,眼看就要辍学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能挑重点说吗?”我觉得他说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的,尊贵的公子,俺。。。长话短说。”

    “我觉得你在我脚下跪着也蛮累的,你换个姿势,面朝上躺在我的脚下。”其实我双脚踩着他的肩踩累了,想换个姿势踩着他。他于是就遵照我的命令,仰面躺了下来,我就把左脚踩在他额头上,右脚踩在他的肚子上,一边脚下感觉硬邦邦的,一边脚下感觉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很美妙,让我忍不住用鞋跟或鞋尖揉搓他的额头或肚子,我不知道他在我的鞋底下被我如此蹂躏是什么感觉,或许也很享受吧。

    “就在那时,永江中学帮我联系到了一个非盈利组织,叫做‘砺金助学协会’,里面有很多专业的社会服务人员,专门帮助那些天赋异禀、品学兼优,但出身贫贱的特困生接受高等教育,他们帮助我申请到了特困生助学金,覆盖了高中时期的所有学费、住宿费和基本的生活费,我真的非常感谢那些社会服务人员,他们不计报酬的为我忙前忙后,让我好感动。我听说他们的领导大多毕业于慕迪大学,慕迪大学的释海书院的优势专业就是‘社会服务’, 所以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考上这所大学,成为一名社会服务工作者,帮助更多像我一样的特困生获得教育机会。经过我努力学习,我在全国统一大学入学考试考了全省第十。。。”

    “你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啊,但是,和你想做我的奴隶有什么关系?”

    “公子,请听我继续讲。您知道那特困生助学金是谁提供的吗?是‘申家懋基金会’!”

    “这不是我们家的基金会吗?” 我惊讶的说到。申家懋是我们家七世祖先,族谱上记载,在帝制时代,他出身贫寒,但自少时即有修身齐家治国之志,读书很勤奋很优秀,有幸遇到一位法号叫“释海”的僧人资助他,最终在25岁考取了当朝状元,他的才华得到前朝仁宗皇帝的赏识,一路晋升,十几年后官拜内阁总理大臣,权倾朝野,受封韵国侯,自此“申侯爷”这个名号就随着长子传到了我仍然在世的爷爷身上。 申家懋希望能够帮助更多像他一样的寒门子弟通过读书改变命运,遂成立了“韵国援金会”,共和后改名为“申家懋基金会”。他后来找到了“释海”僧人,和他一同开办了“释海书院”,专门招收那些品学兼优的寒门子弟免费读书,也就是现在慕迪大学释海书院的前身。

    “是的,公子,您还记得吗?3年前砺金助学协会组织了一个特困生和基金会代表的见面会,您作为基金会的理事亲自给俺颁发的证书呢!”

    “哦,我想起来了!” 那时候我初中刚毕业也没什么事情,父亲就让我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扩展一下人脉和见识。其中一个就是作为“申家懋基金会” 的理事参加这个见面会,因为当时完全是走一个过场,也不明白这个基金会的历史和意义,所以基本没有印象了。“你叫田忠建,是吧,对对对,好像我曾给你颁过证书,只是印象中你又黑又矮,也没有现在这么壮实,脏脏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像个低贱的乞丐,你接过证书后一直跪在我脚下,以至于我没看清你的样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世界好小啊!” 我把我的左脚从他额头上拿开,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

    “公子,您想起来了!当时您穿着洁白的衬衫,深海蓝色真丝领结,贵族学院风格的毛背心,上面还有基金会的徽章,深海蓝色的西装短裤,洁白的及膝长袜,和擦得锃亮的牛津皮鞋;而俺却穿的满身补丁,俺家已经穷的连双像样的鞋袜都买不起了。俺和您有着相仿的年纪,却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您仿佛一位高坐在云端华美宫殿里的王子,不仅出身贵族豪门,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而且才华横溢,以全省第一的中考成绩考场了你们省最好的中学,年纪轻轻就成为基金会的理事;而俺却像一只在贫民窟垃圾堆里蠕动的蛆虫,出身贱民,家境贫寒,虽有幸喝过几年墨水,但仍然需要靠着资助救济勉强维持学业。。。俺真心感谢您家的慷慨资助,俺就算一生在您家做奴隶做苦力也无以为报,除了感谢,更多的,是对您深深的崇拜,崇拜您的家世,您的外貌,您的才华!您颁给俺证书的时候,您站在俺面前,英俊白皙的面庞,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优雅自信的笑容,彰显着您名门望族高贵的气场与豪门公子特有的骄傲的灵魂,俺真的无法直视您的光芒,感觉您的高贵的鞋底下面才是俺应该在的位置。接过证书后,俺跪在您的脚前,眼前只有您高贵的皮鞋和洁白的长筒袜,甚至幻想着您能伸出某只脚来,允许俺亲吻一下您的鞋底,俺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哈哈哈~~~” 我被他的这番话逗乐了,没想到他的奴性这么大,恐怕我的家奴都要自愧不如:“原来你是因为崇拜我,才渴望做我脚下奴隶的呀!你不愧叫阿建啊,贱奴才的贱吧,哈哈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亲吻我们贵族的鞋子,哪怕仅仅是鞋底,也是我们贵族赐给你们这些贱奴的殊荣吗?只有努力讨好主人的奴隶才有机会获此殊荣。”

    很多奴隶都渴望亲吻甚至舔舐他们贵族主人的鞋子,袜子甚至是裸足,以满足他们内心对主人的崇拜欲望,但是我真的很反感,因为我的洁癖使我无法容忍那些低贱的蛆虫用它们肮脏的嘴唇或舌头玷污我的高贵精美的鞋袜,更不要说我洁净细嫩的双脚了。

    “俺明白,在俺眼中,您的鞋子、靴子、长袜以及任何其他衣物用品都是尊贵无比的圣物,俺只有跪着给它们磕头的份。。。”阿建继续诉说着,“公子,公子,您知道吗,上午当俺推开宿舍门再次看见了您,看见您高贵英俊的面庞,看见您穿着贵族的华服,看见您把您尊贵的腿脚搭在家奴背上悠闲地看着书,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一步一步向俺走来,像俺介绍您自己,当俺听道‘申宇灝’三个字时,俺脑袋一空,不由自主地跪在您的脚下,这才确认。。。站在俺面前的这位贵族公子,果真是俺心中一直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宇灝王子’!”

    “哈哈哈,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怪不得上午你见到我表现得那么奇怪!这么说来我们也是有缘,你能够成功被慕大录取,看来我们家的钱没有白花呀!但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说你上这所大学的奋斗目标是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专业的社会服务人士,而你却遇到了我,然后你就哭着喊着要做我脚下的奴隶,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公子,俺的确想在慕大好好学习,实现我的梦想,也好想做您的奴隶,好好地伺候您,所以俺有一个不情之请,公子,能否允许俺兼职做您的奴隶?据俺所知,慕大是不允许学生携带家奴上学的,但是俺这种兼职奴隶就不违反学校的规定了,俺虽然是兼职,俺保证一定像您的全职家奴一样高质量地伺候好您的生活起居,一切脏活、累活、贱活俺都能做,您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唤俺,拿俺取乐,拿俺出气,俺保证您在这学生公寓里,仍然还能继续过着您王子一般被奴隶服侍的尊贵生活!”

    “呵呵,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兼职奴隶’的。说实话, 我从小娇生惯养,衣食住行都有家奴伺候,来了这,突然没有奴隶伺候我了,我还真的不大能适应,但是,你和我家那些没文化的奴隶不一样,你虽然出身贫贱,但才清志高,我不想你因为伺候我耽误了你的前程。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兼职奴隶’的提议很不错。。。嗯,好吧,你课余时间就用来伺候我吧,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我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人哦,你如果让我不开心了,看我怎么惩罚你这贱奴才!”

    “贱奴明白,贱奴谢谢尊贵英俊富有的王子殿下,如果俺哪里做的不合您心意了,俺任您踢打,任您责骂,俺这条贱命任您处置!”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你个贱奴才,对,‘贱奴才’,以后在私下我就这么叫你了,当然,在公共场合还是叫你阿建。你呢,看你这么喜欢称呼我‘王子殿下’,这点倒是和我家那群低等生物不谋而合,那以后你就这么称呼我好了,不过在公共场合还是继续叫我公子好了!”

    “奴才遵命,您就是俺高高在上的主人,尊贵英俊富有的王子殿下!奴才好想跪在您脚底下,给您磕头谢恩啊!”

    “本王子恩准了~哈哈!” 我开心地把双脚从他的头和肚子上放下来。“我踩你都踩累了,也正想换个姿势呢~!”

    阿建立马俯伏在我的脚下,开始咚咚咚的磕头,边磕头边重复说着“贱奴阿建感谢王子殿下恩典,贱奴阿建感谢王子殿下恩典,贱奴阿建感谢王子殿下恩典。。。”我又一次翘起二郎腿,靠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闭上双眼,享受着脚底下这只低贱的奴隶磕头的声音和崇拜的话语,就像美妙的交响乐,在我心灵深处绵延不绝。

    正当这时,楼下的开门声打破了这美好的节奏。是李叔他们回来了。我用左脚踩住阿建的头,命令道:“行了,贱奴才,别磕头了”。李叔走进卧室,看见我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脚底下还踩着阿建的头,他仿佛刻意收回了他下意识流露出来惊讶与好奇的表情,整理了一下仪态,问我说:“宇灝少爷,这是?”我仍然带着富家男孩那种稚气和骄傲,指着被我踩在脚底下的阿建,对李叔用略带炫耀的语气说:“李叔,你不是担心在这没人伺候我吗?你看看,有个贱奴才自己送上门啦!”

    “恭喜少爷,不过老奴还是有些许不解,你们学校不是不允许学生带着家奴上学吗?”

    “阿建的确不是我的家奴啊,他的官方身份是慕迪大学的学生,我们对外也不用主奴相称,他只是在这间公寓里‘兼职’做我的奴隶伺候我的生活而已啦。万一学校找我麻烦,就说是‘同学之间在生活上互帮互助’就行喽~” 我用鞋尖碾了碾脚下的阿建,揶揄他说:“是不是呀,阿建,哈哈~”

    “是是是,主人说的对~”阿建连忙应声说。

    “兼职奴隶。。。老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过老奴作为家奴的总管,还是需要知道他的底细的。听说他出身贱民,要知道,根据申家的规矩,贱民卖到申家后,只能先从做最低等的奴隶做起,做最脏、最累、最低贱、最危险的工作,他们是无权进主人的卧室的,更不要说近身伺候主人了。”

    “李叔,别忘了你也是贱民出身哦,我爷爷奶奶不也照样让你伺候我父亲了?”

    “少爷,我当时是被侯爷破格提拔做老爷的私奴的,中间过程很复杂,说来话长。。。总之,不是所有奴隶都能享受这样的殊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