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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照大神的后裔,拥有[神力]。”轰乡翻开了袖口,露出十六瓣八重表菊纹。“这是!!!”粂野匡近直接站了起来。天照大神的后裔……那个金色的纹章……“你们刚才看到日轮刀的显现与消失,只是[神力]的一种表现形式。”“……开什么玩笑!你说你是神明?”不死川实弥双手撑在桌上,目眦欲裂。对于他的抗拒,轰乡表现的非常淡然,“连鬼都有了,怎么就不能有神明呢。”“不过,与鬼比起来,留有神明的血脉的人类非常少。”能不少吗,现在直系的皇家血脉只要个位数。可不死川实弥仍然接受不了,“既然神明存在的话!那……”幼时家破人亡,母亲变为鬼想杀死自己,唯一的弟弟也不知道在哪里,这都是……为什么……轰乡却恍然未觉,神色疏离淡薄,“所以我来见你们了。”不死川实弥一怔。心头悬着的利刃刀柄被握住,缓缓放下,离开了心脏。青年低沉的嗓音带着志在必得。“一切,都会结束的。”第116章7:3——3:7皇家的威严扎根于每个日本民众的心中,对于百姓来说,天皇确实相当于他们的神明。“天照大神的血脉已经非常微薄,不是所有的皇室成员都能觉醒「神力」的。”面对不死川实弥的怀疑,轰乡显得非常淡定。脸上伤疤遍布的鬼杀队剑士讥笑一声,“那么,觉醒的「神明」大人又是怎么打算的呢,千百年来就这么放任鬼为非作歹……”不止是平民百姓!光是鬼杀队成员,就有多少人牺牲在鬼的爪牙之下!金发青年抬眸,碧色的瞳孔里映出摇曳的光影,“去年寒冬,北方四座山发生雪崩,不统计山中的零散百姓,光是山底下就有七座村子全被掩埋,还断了邻村的水源,死伤者和流离失所者——”“——过万。”“今年夏季梅雨季节,南方洪涝成灾,马上就要秋收的作物和田地被淹,农民的家园也被冲走,成千上万的难民向中心迁移……他们的食粮和住处,都是一大难题。”灾民是由谁安置的?粂野匡近了然道,“是天皇大人……”即使没用「神力」,天皇大人依旧是百姓的神明。“血脉带给王座上天皇的,不仅是权利,更多的是责任。”金发青年起身,不再看身体僵硬的两名剑士,“我知道产屋敷和鬼杀队的存在,所以我想见见他。”他弯腰,重新从托盘里拾起了一根三色团子,距离感如薄纱般一戳就破,金发青年又扬起了一开始亲切的笑容。“一直以来,谢谢你们了。”说完,轰乡离开了这间屋子,拉开纸门走了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位「风之呼吸」的剑士在确定轰乡走远后,开始了新一波的谈论。“真的是……皇族?”粂野匡近指了指自己的袖子,这是轰乡刚刚翻给他们看的位置,“货真价实,那是皇族的菊纹。再说,东京城里,谁敢冒充皇族的人。”不过绝对不会是直系,看起来二十不到的青年,明显和明治天皇嘉仁皇太子对不上号,也许哪个旁系的亲王吧。不死川实弥眉头皱的能夹死独角仙,“那,我们要和主公……大人说吗。”其实加入鬼杀队的这几年,他和粂野匡近一次都没见到过主公大人,但正如轰乡所说,斩杀下弦一的功绩足以他们觐见产屋敷家主,还能被提拔为柱。“大概……已经有乌鸦去汇报了。”粂野匡近隔着纸门望了一下外边。他们两人的乌鸦自然是跟紧他们的,但乌鸦也可以同类交换信息,路遇此地的乌鸦,完全可以帮忙传递消息。「捷报!捷报!不死川实弥和粂野匡近,在东京城的西方赌场,斩杀下弦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乌鸦遵从着潜意识回到了鬼杀队大本营,一根漆羽凋落,最终飘到了产屋敷主宅的庭院。无人能见的空中,乌鸦的血红的瞳孔中印刻着一个[六]。——————光靠鳞泷左近次一人训练千名士兵,实在是吃力。况且士兵们大多都是成年人了,骨骼密度和呼吸方式已基本定型,很难调整成适应「水之呼吸」的身体素质。所以轰乡的自然是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位培育师——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身上。这是一位比鳞泷左近次年纪还大的老爷子,因断了一条腿退下猎鬼战线,已经在桃山生活了二十多年。而轰乡也不打算用第一次细心接近、以情动人的方法。一位侍卫在皇太子的眼神示意下,上前敲了敲建在桃山的小木门。跟随轰乡上山的人并不少,可他们偏偏穿着军服,规规矩矩的跟在金发青年身后,也没有刻意损坏山中的一草一木。桑岛慈悟郎拄着一根拐杖,悠悠打开了门。曾经叱咤风云的剑士,现在只是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家,他态度温顺,语气还有些惴惴不安,“那个……大人,有什么事吗?”轰乡微微蹙眉。身为柱级强者,桑岛慈悟郎的姿态……放得实在是太低了。而老人自己知道,这只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断了一只腿的他想要守住一整座山的桃子,那是不可能的。每年桃子的成熟期,总有许多偷桃贼,还有山下的小孩会玩闹般的摘几个走,但他们都知道看守桃林的是个断腿的可怜老人,而东京城外的百姓生活也大多还算富足,并不会往死里偷。最多拎个几篮子走,对于拥有一整片桃林的桑岛慈悟郎来说,其实不碍事,这一山林的桃子足够他和两个徒弟生活了。可要是他举着拐杖追,那些臭小子们怨恨起来,砍了桃树或是打下了未成熟的小桃,那才是灾难。所以只要没有偷得太过分,桑岛慈悟郎对于“摘”桃子的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的示弱让他们放过自己。可面前的一行人,还有士兵……明显不是那么回事。“是桑岛慈悟郎老先生吗?”白发老者神色莫名,“是的。”金发青年抖了抖面前的纸张,身后跟着几十位的军装士兵站的笔直,他眉毛一挑,说明了来意。“桃山的地契已经到期,这座山将被政府收回。”“……什么?”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轰乡把已经有些发黄的字据展示给他。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右下角还有桑岛慈悟郎自己的签名。当时鸣柱刚刚断了腿,战斗力下降的厉害,根本不愿意面对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