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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送一串金币。从她右上角的数值来看……容屿小心地凑近,然后飞快地收回目光。她在游戏里,应该是个超级富婆。唉。他叹息。可惜是个傻的。“你看看这种作业,这种卷子,这种题。”宋又川狠戳手上的语文试卷,“我已经逃掉三节语文课了,还是逃不掉做扩句的命。”“老孙可是说了,越接近高考他越担心我们几个的成绩,夜夜惊出一身冷汗。”绵羊姑娘的刘海被风带起,再软绵绵地落下,带起,再落下。容屿突然觉得好玩,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屎吃多了就习惯了,高三相伴不孤单。”下一秒,倪歌突然抬起头。容屿立刻条件反射地收起扇风的手。“……那么这个青年文学奖呢,从我个人的角度,我还是建议,有能力的同学都去参加一下。”台上的老师说,“它在国内高校之间的承认度非常高,你得个国一,国内大学自主招生的初试肯定都稳了。”青年文学奖……倪歌眨眨眼。就是孙老师撺掇她去参加的比赛。其实未必是老孙看重她什么,只是因为……“虽然啊,这个比赛的入围率呢,是众所周知的低。”台上老师继续,“但是这不妨碍你们参赛啊,每年能进决赛的人本来就只有0.4%,99.6%都进不了呢,就算你失败了,你仍然是大多数。”——只是因为,他觉得,多一个基数不嫌多。会堂里响起学生们轻松的笑声。倪歌想起自己背包里那一沓报名表,微微眯起眼,颇为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那个。”容屿突然发声。“……?”她不解地转过去。“如果……”他拖着尾音长长地顿了一下,像是思虑许久,才痛下决心,“自习室里,总是有人吵到你午休。”他有些不自然地,闷声说:“你可以到楼上来,用我的桌子。”——台上老师的声音仿佛骤然远离,一下子变小了。倪歌睁着小羊的眼睛,望着他愣住。容屿很少这么直白地向她示好,她感到一丝丝受宠若惊。她一下子想不到怎么感谢他,下意识道:“谢,谢谢哥哥。”小女孩声音软绵绵,容屿身形一僵,突然动作可疑地将头转了过去。好半天,才重新转过来,板着脸,一本正经:“应该的。”楼上小自习室的位置是固定的,每人只有一个。容屿把它让出来,颇有一种让贤皇位的感觉。倪歌无以为报,想来想去,猜测他对语文大概真的深恶痛绝,那她也许可以救一救他的英语……绵羊姑娘认真地思索一阵,决定先试探一下他的词汇量:“哥哥。”“嗯?”她这么轻易就换了称呼,容屿愉悦得快要上天,转过来挑眉看她。倪歌随便调了几个意思相近的词,打开游戏软件给他看:“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屏幕上写着:milkman。他非常果断:“牛郎。”“……”倪歌不死心,又换了一个,“这个呢?”“cowboy,”容屿十分肯定,“年轻的牛郎。”倪歌:“……”算了,应该是没有救了。——讲座结束时,倪歌不仅得到了她想要的关于自招的信息,还背完了今日份的十五组单词。她心满意足,抱起小背包:“哥哥,你现在走吗?”容屿被她叫得老脸发红,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将她的背包抢过来:“走。”人群熙熙攘攘,三个年级的学生都往外挤。两个人没走几步就被堵在了门口,人群好一阵子不动弹,倪歌百无聊赖,低头继续刷手机。讲座结束后她重新打开了手机的声音,容屿才发现,这游戏竟然是带音效的。每次点对单词,都会发出“叮”的轻响,然后金币入库“哗啦啦”。她浏览得非常快,所以他站在她身边,全程就听到: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啦啦啦。容屿:“……”听着就很有钱。回去他就注册一个新号,立刻开始学英语。然后去单挑她。“……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帮我保存笔友的信啦。前段时间我不在学校,一直担心,那封信会被寄丢。”人群缓慢移动,斜对面两个女生交谈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温柔得像夏日薄荷。另一个谦虚道:“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小事。不要耽误你和朋友联系,才比较重要。”倪歌的手不自觉地顿了一下,辨认出,后头这个谦虚的声音,来自黎婧初。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她很快重新低下头,继续玩她的单词游戏。另外那个女生低呼:“怎么会是小事?我们整个班的信件都是你一个人在代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好!”黎婧初笑了:“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哈哈哈,我知道的,你经常要去取杂志样刊,所以会有很多信。”“是啊,所以我……”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保安见人群难以疏散,连忙跑过来打开了另一半门。通道一下子变宽,学生们蜂拥而出。“今天清时哥来接我,我先走了。”倪歌礼貌地道别,“哥哥再见。”从会堂出来,容屿就有些发怔。走出来之后,外面风一吹,他脑子里电光火石,很多事情堆积着撞到一起。眼疾手快,他抓住她:“倪歌。”“嗯?”“你之前那些给我的信,是寄到了我家——”容屿微顿,意味不明地问,“还是寄到了学校?”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之后。倪歌:他需要一个翻译机,很巧,我最擅长翻译。容屿:我想翘班,去谈恋爱。倪歌:首长说,他要加训,你们别走。新兵:……???第11章游泳倪歌微怔,立刻反应过来:“哥哥,我们没有证据。”容屿难得机灵一次,挑眉:“所以,真的寄到了学校?”倪歌没有说话。她沉默超过三秒,容屿只当她默认:“我知道了。”——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倪歌的小羊毛都炸起来。但她又不敢怼他。只好埋着头往前走。并肩走出去一段路,容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我在想。”她默了默,停住脚步,初秋的晚霞铺满天空,天边残阳似血,“如果我这些年不给你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