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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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点一番,最后还是凑出一方干净整洁的小院子,一行人快马加鞭,很快入京。 孟弥贞有点疑惑他们为什么分开居住,但她心里还生着谢灼的气,因此奇怪归奇怪,并没问出口,和陆峥两个人在小院里清清静静地过着日子。 楚愈找来的那个大夫对腿伤的确有些心得,日日针灸按揉,陆峥的腿隐约有了点感觉,然而要下地走路,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但有了盼头,感受就截然不同,孟弥贞的心思渐渐都放在了陆峥的腿伤,日日陪着他治疗。 谢灼虽然没露面,楚愈倒是时常来,或是讲一下陆家旧案的现状,或是说一说谢灼的近况:“殿下今天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殿下如今能正常行走了!”“殿下今天在朝堂上舌战群臣,半点不曾停顿,一声也没咳嗽,大夫说,嗓子和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孟弥贞总觉得这些说法怪怪的。 陆峥在一边听着:“楚副将,你家殿下听起来怎么像是个才学说话、学走路的孩童?他饿了困了的时候,会哭闹吗?” 孟弥贞愣了下,笑出来。 玩笑话说完,陆峥正了神色,偏头问:“你家殿下各项事务都顺利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孟弥贞有点奇怪——他怎么这样关心谢灼了? 但楚愈似乎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高深莫测道:“郎君放下,一切顺遂。” 孟弥贞皱起眉。 人和人之间有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和陆峥、谢灼之间,也分别有第三个人不晓得、不清楚的隐秘。可此刻,谢灼和陆峥之间密谋着她并不知情的事,叫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 她想起这些天在京城的见闻。 陆峥和谢灼都是曾属于这里的人,只有她完完全全从小镇里来,不可避免地露怯和显出村气。 此刻她和陆峥身份相配,可倘若他翻了案,那么她一个父亲十分不体面的农户女,又用什么身份和他相配呢? ——谢灼现在,不是已经和她在生分了吗? 她有点惆怅,心不在焉地听楚愈和陆峥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问完她听不懂的事情,楚愈又询问起陆峥的腿伤,孟弥贞把最近的情况简单说了下,楚愈抿着唇,暗暗看了她两眼:“小娘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还有什么? 孟弥贞歪一歪头。 楚愈仿佛被噎了下,欲言又止地踌躇半晌,最后拱手道:“那臣下先告退了。” 等他走了,陆峥微微垂眼,温和笑道:“贞贞,他大约是在暗示你,要你问候下谢灼的近况。” 孟弥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事情,抿一抿唇:“我现在只在乎你的腿,才不在意他呢。” 陆峥笑了笑,轻抚她的长发:“你刚刚好像不太开心,有什么心事吗,贞贞?” 略一顿,他缓缓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和谢灼,在合谋做一件事情,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你——如果事情没做成,会有点丢脸。丢他的脸无所谓,可我不太想在你面前再丢脸了。等事成后,就说给你听,好不好?” 孟弥贞搂着他腰,把脸颊贴靠在他腿上:“陆郎,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陆峥伸出手,和她抬起的手十指交握:“只要你需要,我就永远都在。” 孟弥贞抬起沾着一点泪痕的脸颊,咬着唇和他接吻。 不知何时,她跨坐在陆峥的腿上,男人的手指扶住她腰身,要她小心地吃下那粗大的性器,水湛湛的xue被捣开,性器寸寸插入,两个人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几乎顶到最深处,叫孟弥贞屡屡失声,牙齿钝钝咬上他肩膀。 陆峥抚着她脊背,慢慢揉着她长发:“怎么忽然问我这样的话?” 咬着他肩膀的牙齿微微放松些,孟弥贞的脸颊蹭着他肩膀,缄默不语。 陆峥揽着她轻声检讨:“我最近在忙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忽略了你,叫你有些不太开心了?” 孟弥贞埋头他肩膀上:“没有的。” 她自己小心翼翼地抬起臀,让那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陆峥并不急于让自己得到释放,而是任她玩着,由她掌握着这场性爱的节奏。 缄默良久,她轻轻道:“我只是忽然有些担心,若你父亲是清白的,你为他平了反,恢复了身份,那么,我的家世,好像有点…有点和你不太相配。” 话说到最后,近乎嗫嚅。 陆峥微微皱眉:“那倘若我父亲不是清白的,我是罪臣之子,我父亲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你会觉得我和你不相配吗?” 孟弥贞脱口而出:“怎么会?那是你父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峥动一动身,捣得她娇娇地叫出声,软在他怀抱里。 他捏着她下颌,抬起她脸颊,和她四目相对:“对呀,家世高低,是父母的缘故,和你我本人有什么关系?我爱你,是因为孟弥贞是很好很好的人,不因为你的家世出身而变化,也不因为我的家世出身而不同。” 性器缓缓地顶弄着她嫩rou,开拓着紧窄的甬道,插捣出细密的水声,两个人的交合处湿津津一片,手指抹过,沾满亮晶晶的水痕。 陆峥仰头,诚恳无比道:“惴惴不安的该是我,心事满怀的也该是我,我该在摔断腿、瞎了眼的时候惴惴不安,担心你会丢下我,也该在你知道我身世的时候心事满怀,惶恐于你会嫌弃我。” “贞贞,我们之间,倘若不相配,那只有我配不上你的份,从没有你配不上我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