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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手上的股份了,所以这会儿可能要直接解约。”易渡颔首,解吧。他手里指尖惦着盛有半杯明黄液体的酒杯,人沉沉不语,眼眸的光全泻进杯中,在想事情。——没拍戏后面该怎么和她见面。他现在万分想念刚刚拎着他的礼物离开的那只小可怜,心疼得无以复加。应谈看他,没注意他眼底纷乱不对劲的神色,“你手下有人,找律师帮我处理她的事。”易渡一顿,从那张美艳脸孔和心疼中抽起神,抬眸,“什么?”“帮我给她合约的事处理好,你手里大把人脉,”应谈一笑,“不然庾导也只要她,这戏无限期停工。你也是,和我们盛临拍戏,可遇不可求的。”易渡一阵沉默。对面的人挑眉,“不是吗?怎么了?你没时间?还是不愿意。”易渡缓缓回神,扯起唇,“不是,闲得慌。我来。”慢悠悠吃完生日晚餐,已经九点。外面雪初停,盛临在餐厅门口和朋友分手,转头踩着长靴心情很好地和助理与经纪人往路边落满雪的车走去。易渡和好友站在门口,望着她手上拎着一个礼物盒子转了转,踩出一条雪印慢悠悠到了车旁,头都没回的钻入后座,她经纪人开车,助理在副驾驶座。很快车子碾压着厚厚积雪消失在路灯蜿蜒的道路上。“你有时间吗现在?”易渡转头要自己上车时,身边好友喊住他。他偏头:“嗯?”“盛临上次处理合同时的资料放在我那里,你这两天就回去了,我还要几天,有空跟我回去拿。”易渡无所谓,甚至上心,上了车吩咐带来的司机跟着前面好友的车开。这么一来,刚好就也开在她的车后面,易渡一眼不眨的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前面的黑车,看着她穿梭在雪夜里回家,心情莫名地很好。中间跟不见了,因为应谈拐去另外一个地方拿了个蛋糕,坐在车里,易渡看着,想起送她的礼物。他让助理准备的,有点匆忙,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半个多钟后到了好友在市区一条繁华街后的住处,看着前面的黑车从别的路居然也才慢悠悠刹停,车里的人拎着袋子下车,边走边转动看着,迎着光芒边往屋里进去。易渡等到人都进去了,才浅浅勾唇,下车。好友上楼拿东西,他随意敞开着外套坐在沙发里,看着桌上精致的礼盒,还有蛋糕,脑海里闪过饭前他们的电话,应谈说的,礼物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眼底泛过一阵柔软与无奈,所以,除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人把她当亲人,关心着她是吗?易渡轻叹口气,仰头目光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茫茫的吊灯。盛临进了屋把大衣扔在沙发上,助理在偌大的开放式厨房里切水果,说吃完快一个小时,已经饿了。她一笑,自己倒在沙发里拆礼物。昨天收到的今天闲来无事都拆得差不多了,她拿出袋子里包装精致的盒子。经纪人喝着可乐从厨房出来,走近,望着她手里的东西。“刚刚收的,谁送的?”卓蓝在厨房听到,轻咳一声。余青霜扭头,困惑地挑眉,随后看看眉眼皆是粉红的人,可疑地回到厨房,“怎么回事?”“昨晚参加颁奖典礼别人送的,她忘了拿,差点郁闷得睡不着,你让她拆去别打扰她。”“什么?”经纪人拉开一张白色椅子,把可乐扔在桌上,“什么人送的啊?她今天拆礼物时也没那么兴奋啊。”“易渡。”余青霜呆了呆,“谁?”“新戏男主,易渡,那位我新晋的偶像,又高又帅冷冷寡言,很是独特超级吸引人让人疯狂的大佬。”余青霜猛烈地咳了起来,引得客厅的女人转头,她笑了笑干干摆手,等人回过头去,才一脸青白地转头看她的助理,“什么情况,他们不是才认识吗?”她回想来之前她去参加婚宴的那晚,电话里才说的,坐他的车回去,难道……“才认识怎么了,她一见钟情了。”余青霜不可思议,缓了缓神,“那易渡呢?他什么意思?怎么就给她送生日礼物了呢?”卓蓝想了想,“这没什么吧,他们一起吃过饭,之前又要合作。既然认识了,刚好恰逢她生日,绅士地送个礼物没什么吧。”余青霜张口要说话,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半晌才从她助理云淡风轻的话里找回思路,“可易渡这个人,你也说了,圈里出了名的冷与寡言,且他朋友虽多却局上从来没女星,怎么会想到要绅士绅士送女星生日礼物,这传出去可能是破天荒的新闻了。”卓蓝不觉得,“他送了你怎么会全都知道呢?”余青霜提了口气,又哑口无言。盛临打开黑色盒子,一条精致的项链暴露在眼底,上面铺满的钻石在客厅璀璨的光芒下闪闪发着光,尤为抓人。她轻吸口气,居然是项链。卓蓝溜出来,一看也倒吸口气,大佬这么大手笔,随意的一个礼物厚重闪耀得她不敢看。她扭头看拆礼物的人,她定定看着,目不转睛。她一笑。盛临红着脸回神,马上收起来仰头。卓蓝溜走,不让她太过不好意思。盛临拿着礼物盒子静坐半晌,按捺住心痒痒,放下后起身,“我哥哥今晚是不是出去吃饭,什么时候回来呢。”经纪人从餐厅扭头望出来,“应谈?他早就回来了,车和我们同时到的。”“嗯?”盛临马上拎起大衣重新披上,出门,她很久没见他了,“我去看看。”他给她送了礼物,应该还有蛋糕给她过生日的。想到这,盛临边往外去边回头看桌上那条装着项链的盒子,某个人要是待会儿也在就好了。第12章两个房子都是独栋别墅,很现代化,距离很近,走一段三十米左右的路就到隔壁的门口。路边草地地灯发出羸弱的光芒,盛临踩着雪慢悠悠散步到隔壁开阔的门外,看着门口停的两辆车,没想什么,转弯走上门口浅浅的一层台阶。门没关紧,灯光从里面流泻到外面。她挑了挑眉,推开门进去。外面灌进来一阵冷风,还有一个黑色身影,楼上的人还没下来,易渡从沙发区侧过脸。逆着光,盛临看不出沙发上的人是谁,但只有一个人,她顺理成章以为是房子的主人,边走边说,“吃好回来了?那么快。”走到距离沙发处两米的时候,眼珠一转,才蓦然看到不是房子的主人,再过一秒,她看清沙发上的人,整个怔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