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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道:“晚安,男朋友。”此时傅嘉延刚从浴室出来,身上仍挂着水珠,看到亮起的屏幕后眼眸愈渐深沉,好不容易降下的体温在刹那间被再次点燃。第二天一早,沈荔前脚踏入教室,后脚就被傅嘉延按在墙角吻断了气。至于说的以后会注意……骗人的鬼。-唐曼语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沈荔独自出行的时候。这段备战复赛的日子,沈荔和傅嘉延几乎寸步不离。早上傅嘉延买好早餐在宿舍楼下等沈荔一起去教学楼,上课的时候他们是同桌,课后一起吃饭,饭后的竞赛课他们也是同桌。竞赛课后他们还要一起去咖啡厅,再一起回宿舍。唐曼语险些气绝,她想和傅嘉延说句话都要费尽心思创造契机,沈荔竟然一整天都和傅嘉延黏在一起。而今天沈荔只身一人离开学校,到小巷的文具店里买了些草稿纸。唐曼语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双手抱臂拦住沈荔的去路,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站住。”沈荔脚步顿住,唇角弯出一抹嘲讽的笑:“什么事?你要给我道歉?”唐曼语指示秦惠做的事情她一直记着,只是最近争分夺秒备战省赛,学校已经给出处分,她不愿意浪费时间罢了。唐曼语置若罔闻,直接对转角后的人说:“少废话,上吧。”沈荔转过身,瞳仁收紧。——唐曼语喊了很多人来堵她。-十分钟前,傅嘉延帮沈荔在门卫处取了快递,想着时间有多,快递也不沉,不假思索出了校门,准备与沈荔会合。结果在巷弄口遇见年级里几个吊车尾的男生,他们言语不羁谈论着沈荔,笑容十分猥琐浪荡。——“你们说沈荔有C吗?”——“我估计至少有D。”——“多少年没看过这么好的身材了,你们谁有本事泡来玩玩啊?”——“泡不来泡不来,这种女生难追啊,沈淮年还是她哥。”——“试试呗,大不了蹲几天局子,以前又不是没蹲过。”他们语调轻浮,不出瞬间便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傅嘉延冷下眉眼,大步流星向他们走去。几个男生没想到傅嘉延真的会来,他看起来也是个清瘦的少年,气质却尤为冷冽,尤其那双冷锐森然的黑眸,扫视过来的时候能让人浑身一颤,打心底发怵。他们想起傅嘉延的传闻,双腿无意识地哆嗦,浑然忘记了唐曼语和他们交代过什么,心中一怂,转头就跑。傅嘉延不由分说揪过为首那人的衣领,拳腿交错之间,空气中响起骨节脱臼的声音。那人痛得嗷嗷叫,不等傅嘉延开口,忙不迭求饶道歉,就差跪下。傅嘉延不知,这些是唐曼语派来拖住他的人。走过转角,眼前的场景才真正让他瞳孔骤缩。沈荔被几个比她高出一头的男生围困在墙角,看起来完全没有胜算。不过好在她沉着睿智,眼眸清亮,伶牙俐齿和他们周旋,暂时没有受到伤害。傅嘉延眉心一沉,因为他看见有人在身后藏了把匕首,锃亮的刀身在阳光下折射出雪芒。一旦见了刀,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他一边紧盯着那些人的动作,一边拿出手机报了警。沈荔神经紧绷,全然没注意到傅嘉延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到了他的身后。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内心获得短暂的安定,转而又被浓烈的紧张缠紧,因为他也被迫卷进了这场危险。唐曼语循着沈荔的声音望去,傅嘉延修长挺拔的身姿映入眼帘,她心脏却骤然抽痛。傅哥傅哥,全校都喊他傅哥,在过去,她才是唯一敢喊他名字的女生。沈荔在私底下是不是还要软着音调喊他嘉延。唐曼语银牙紧咬,眼中的温度一点点退却,她本是想划伤沈荔的容貌,谁知道傅嘉延忽然出现。傅嘉延是很厉害,但她请来的这些男生甚至带了刀,他未必能对付。若说她之前还对傅嘉延有点怜惜之心,现在看到他们那般默契,便什么都没有了。那一瞬间,她有了破罐破摔的冲动。傅嘉延眯着眼眸扫视眼前的男生们,倒是异常淡定地挑了下眉:“荔荔,你是不是没看过我打篮球,也没看过我打架?现在机会来了,好好看着。”傅嘉延语调沉稳自信,沈荔大脑中紧绷的弦得到片刻的放松,她破涕为笑:“谁想看?你小心点。”她想帮他,却被牢牢挡在身后。打斗一触即发,傅嘉延身手干净利落,迅速流畅,虽然以一敌众,却呈现出压倒性优势。沈荔短暂地松了口气,直到在交错的光影间看见了一抹亮眼的雪白。她呼吸一窒,心脏陡然悬到了嗓子眼:“小心!他们带了刀!”话音未落,“啪嗒”一声,匕首应声而落。沈荔:“……”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神经尚未来得及放松,沈荔呼吸又是一窒:“小心背后——”话音未落,“咚”地一声,两个一米八的男生应声倒地。沈荔:“……”男朋友开挂了。太帅了。不出一会,形式便见了分晓,傅嘉延对她笑了一下,汗水沿着精致的下颚线滚落,竟是十分养眼好看。沈荔望着他,心里充盈着别样的情绪,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软:“你没事吧?”傅嘉延又笑了一下:“没事。”沈荔张开双臂搂住他:“你笑起来还挺好看。”傅嘉延有几分受宠若惊,唇角扬起的弧度却一直没有垂落。唐曼语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却被沈荔和傅嘉延异口同声地喊住:“你想去哪儿?站住——”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声线,犹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曼语几欲崩溃,眼尾漫上绯红,浑身僵硬地顿住脚步。这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唐曼语眼睛倏然睁大,颤抖着手指着沈荔:“你竟然报警——”沈荔耸了耸肩:“不然呢?”傅嘉延和这一片的警员非常熟络,他们交涉了一会儿,不久后,涉事的人全部被带走。沈荔眼眸亮亮地看着傅嘉延,结果没走三两步,直往他怀里跌。傅嘉延接住她,担心皱眉:“怎么了?”沈荔尴尬地笑了一下:“脚好像扭了。”傅嘉延没有理会腰腹处的疼痛,直接把沈荔打横抱起,不顾她双眼圆睁呜呜抗议,径直走到附近居民区花坛边坐下。沈淮年回学校的路上,不经意看到傅嘉延把沈荔抱在怀里……沈荔侧对着他,隐去了半张白皙精致的脸。这哪里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