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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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来得突然,天罗神子难出其一。 此次双生,帝女又携祥瑞降生,周边势力唯恐凉国借此有更大的野心吞并他们。 先礼后兵。 以美人、财宝、土地,愿换神子其一。 凉国国君不允,他们便转求帝女结姻亲,且在此时帝女尚幼便接去他国抚养。 国君大怒。 战事因此而起。 就连主城都混乱一片,人人自危。 凉国旧历312年春,白栀走失已足足十二日,宫中再来使者,将令湛与沉衍一并带入长老祠中,许久未出。 长老私自隐瞒白栀走失一事,未被察觉。 三日后,众人从长老祠中离开。 沉衍神根不佳,令湛乃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剑体,会成为凉国最锋利的一把剑,是以,沉衍神子身份不再。 令湛因救帝女白栀伤了本源,沉衍作为令湛的移动血库,继续被养在神庙中。 那一夜,他们并肩坐在禁闭室的门前。 手心里是一碗饺子。 被风吹得凉浸浸的,一口咬下去,比小帝女那夜偷偷给沉衍藏来的还要难吃。 令湛深灰色的眸子中仍能窥见他性格里的温柔,但此时盈满的是深深地无奈。 “兄长不必为我伤怀,我早知是此结果。”沉衍的手紧紧扣在碗上。 在宫里的时候,国君就已经看出了端倪,但国君想要在他身上做一个实验,想知道凡人是否能通过一己之力,造出一神。 但进度太慢了。 所以才会想要直接在神根更好的令湛身上实验,将沉衍送回天罗神子庙,试图将令湛换过去。 那天的夜,格外的长,也格外的冷。 国君知此消息,大喜。 底气更足,以全国之力培养令湛,与周围众国强势对抗,并意外发现饲养凶兽之法,暗自研究。 小帝女走失的第十三日,遍体鳞伤的躺在天鸾神鸟庙的雕像下。 神鸟的尾羽垂在她的脸边,她痛苦的闭着眼睛,艰难呼吸。 身体忽然被轻轻地、轻轻地抱了起来。 一只冰凉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脸。 拍得“啪啪”做响。 她被这几耳光扇的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那人。 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那双漆黑的的双眸,在夜色里,比星辰更耀眼。 然后才看见他松出一口气的表情,又立刻假装冷着脸,对她道:“你怎么又去见伤民了?” “好疼啊。”她小声说着。 “你早便知道会疼,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疼了,他们就不会疼了。但我说的是你打我打的好疼啊……” “抱歉……我只是,只是以为你死了。” “现在还没死。”她轻轻地摇摇头,“我没事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你要找的jiejie,找到了吗?” 她的那双眼睛好温柔,因为疼痛而泛出的泪花像碎落的星辰,干净明晰的纯澈如一汪清澈的泉。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饼,放进他的手心里。 “我偷偷藏起来一直在等你回来给你。没找到她的时候,我来照顾你。” “……可你看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小白栀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照顾人。我想,你要找的jiejie,一定很擅长照顾别人吧?” “如果我也可以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就好了。我想将凉国的子民,都照顾好。” 他说:“你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没等到答案。 疏星残月,断云微度。 她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睛,困惑的问:“你从来都这么不爱理人吗?” “或许吧。” “为什么呢?” “因为没人会在乎我想说什么,也没人会愿意听我说话。” 小白栀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好深好浓的悲伤和孤独,它们比潮湿的泥土还要能渗入人心,让她小小的心脏疼起来。 她用手捂着心口,“看见你伤心,我的心也变得很困难。” “困难?” “嗯嗯。”她点头,指着自己小心脏的位置:“你不高兴,我的命就会有点疼。” “jiejie看别人的时候,我的命也会有点疼。”他也说,然后小手指着自己的头,“那个时候,我的火会很快到这里。心会特别困难。” 她上下比划着,最终将手定在自己的小肚皮上面,说:“我的火只会到这里,也许我不是一个会烧火的人。” 他握住小白栀的手,又忽然放开,小眉头皱起来:“你的手好电。” “你的手也有一点点电。”她把掌心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 奇怪。 为什么刚才碰到她的手,会觉得酥酥麻麻的。 还直往心里痒痒。 真奇怪! 白栀疲惫的闭上眼睛,呼吸得很慢,很累。 一只小手抚在天鸾鸟的尾羽上,为苍生,为生灵,为身旁的小男孩,轻声祈祷。 “你死了吗?”小男孩问。 白栀疲倦的哼出一声来:“我只是睡着了。” “哦,有点像死了一样。”他靠过去,凑近她,准备伸手,但怕再被她“电”到,所以把脸凑过去,感受她微弱的呼吸。 小小白栀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立刻笑了起来,“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还在讲话呢,怎么会死?”她对上小男孩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忍不住又说:“你的眼睛好漂亮,看着你的眼睛,我的心就会被泼水,哗啦啦的。” “你的眼睛也好看。但最好看的是我要找的人的眼睛。” “是什么样的,比你的眼睛还要漂亮吗?” “嗯,要更漂亮。我怎么能和她比。”他的目光落得很远:“看着她的眼睛,就看不进其它的东西了。你明白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