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你】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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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哥哥和奶奶都没有出事，黎医生顺利来家里吃饭了 ·1v1，有黎深出现，但不算修罗场，黎医生和你只是朋友关系 1 夏以昼打开花浦区的家门后，第一眼便见到了黎深。 张扬含笑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对方礼貌的点头致意给搅乱了方寸。 “黎医生？好久不见，你这是……” 夏以昼佯装镇定，自顾自往前走了几步，把身上的背包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刻意营造出主人的作派。 黎深表情未变，正要开口，却被厨房里出来的你给打断了。 “哥？你不是说这周末有紧急任务不回来吗？” 你手里正端着刚出锅的去胡萝卜版鱼香rou丝，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惊喜。 夏以昼的目光立刻定在了你身上，还来不及坐下，就迈开步子走过来，仅仅几步，就来到你身前。 “你难得放假回家看奶奶，我当然也要提前完成任务回家不是？” 夏以昼说着，把餐盘从你手中接过来，转身放上餐桌。 “那敢情好啊。”你嘻嘻笑着，像小时候一样跟在他身后。 明明什么没做，但就是要装出和他一样忙碌的感觉。 恰巧黎深摆完了筷子，见你们过来，说了一句：“菜齐了，就让奶奶别忙了。” 你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忙招呼道：“黎医生，你先坐吧，我去叫奶奶。” 你一边说一边拉起也要坐下的夏以昼，拖着他往厨房走。 “哥，你再去做个菜，把奶奶换出来。” 夏以昼虽然无奈，却还是被你拖动着走了起来：“菜不是都齐了吗？干嘛还做？” “你不用吃啊？平白多一张嘴，那当然要多做个菜嘛，哥，做你拿手的红烧鸡翅！” “我看是你想吃红烧鸡翅……”夏以昼无奈地嘟哝。 “红烧鸡翅！红烧鸡翅！” “好好好，做做做，别推我了，小心一会儿撞到奶奶……” 2 在厨房里见过奶奶以后，你才把为了感谢黎医生所以邀请了对方来家里吃饭的事跟夏以昼说清楚。 夏以昼听完，特地把备了但没用上的胡萝卜往锅里放。 一阵烟火气飘来，呛得你咳嗽两声：“夏以昼！黎医生不吃胡萝卜。” “哦？是吗？”夏以昼挑眉，眼尾透着乖张，“他一个医生怎么能挑食呢？连你都不挑。” “夏以昼！你什么意思？我是什么底线参照物吗？” 除了在奶奶和外人面前假装乖巧的时候你会叫他哥以外，其余时候你更喜欢直呼其名。 夏以昼也惯着你，默契一般并不强调你们的兄妹关系。 “难道不是吗？”他笑着斜你一眼，眸子里盛满戏谑，一张脸却能晃眼。 “好啊夏以昼，我要告诉奶奶，你欺负我！”你故意做出气鼓鼓的模样，迈开步子就往厨房外走。 才走两步，就觉得衣领收紧，是夏以昼在后头抓着你。 他把你提溜起来，转了个圈，随后安置在灶台边，懒洋洋道：“别跑，我做菜要人打下手。” 你撇撇嘴：“什么打下手呀，我看你就是想要使唤我，见不得我好好吃饭。”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给某人开小灶还要被抹黑，我可真比农夫先生还冤。” 夏以昼嘴上说着抱怨的话，手上的筷子却夹起了一块鸡翅，摆进小碗里，被灵活的筷子几下拆开骨头，只剩下软趴趴的鸡翅rou，送到你的嘴边。 “尝尝咸淡。” 你赶忙把嫌弃的表情收起来，喜滋滋地去衔夏以昼筷子上的rou。 “嗯嗯！哈嘶！”你眉眼弯弯，明明刚出锅的鸡翅烫得很，却不肯松口，只含糊道，“好吃，好吃……” “好吃就行。”夏以昼看着你因烫嘴而微皱的脸，指尖蜷曲。 回收碗筷的时候，他似是不经意地往你的方向做了个起势。 带着温意的骨节蹭过你的面颊，在你无心理睬的瞬间留下淡淡的痕迹。 ——这样的不经意，他做过很多次，甚至可以说得上熟稔。 而你只顾着龇牙咧嘴假装被烫着，任凭夏以昼在这互动的罅隙里与你触碰。 他并不知道，他每一次若有似无的靠近背后，都藏着你的纵然。 你在他收起碗筷的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安分地嚼着嘴里的rou，随后默默偏开脑袋，在心里叫夏以昼胆小鬼。 他是，你也是。 3 一顿晚餐吃得很是愉快。 有夏以昼在的地方，气氛总是融洽。 哪怕他刻意在红烧鸡翅里放了一些胡萝卜丝，也并不影响他和黎深相谈甚欢。 在这一餐的时间里，你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 而夏以昼却一直在说，要么和黎深聊，要么和奶奶聊。 只有奶奶抽空问了你几个工作方面的问题，你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只简单回了几句，说自己最近能吃能睡，打流浪体简直轻轻松松。 坐在你对面的黎深忽然勾了唇角，插嘴道：“如果你能遵循医嘱，不熬夜就好了。” 奶奶脸上瞬间露出担心的神色：“是这样吗？” 你立刻给黎深甩了个眼色：“黎医生，偶尔熬夜是对黑夜的尊重。” 黎深抿唇，冷硬的眉眼有松动的痕迹，似乎是被你的话给打动了，他稍稍点头：“接受你的理由，但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不赞同你熬夜的行为。” “我不信黎医生就没有熬夜的时候，明明上次我半夜找你你还……” 你的话还没说完，忽听身边的夏以昼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你跟黎深的对话。 “总之，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记住这个就行。”夏以昼唤了你的小名，说着还往你的碗里夹了一块鸡翅。 做完这些，他微微偏过脑袋，望向奶奶：“放心吧奶奶，以后我监督她，保证让她天天晚上准点睡觉。” “我天救命啊！”你惊呼一声，“哥，你不会要我跟着你们航天署的一起九点睡五点起吧！” 夏以昼眉尾挑起，一双桃花眼里盛着笑意：“有什么不可以？” 奶奶也在一边点头：“能做到就最好了。” 就连黎深也表示了赞同。 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只有你苦着一张脸，小声控诉：“夏以昼！老年人！” 4 吃完晚饭已经天黑了，黎深并没有久留，他在奶奶的殷切目光中被你送出了门。 你乐于做这件事，毕竟如果送黎深出门的话，你就可以躲过洗碗一劫了。 夏以昼做菜，夏以昼洗碗，这样的安排虽然有些不厚道，但他毕竟是哥哥，多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 你在心里悻悻地想。 黎深的车就停在你家门口，很快，墨色的车子被发动，黎深摇下车窗，一双隼目盯着你。 你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连忙弯下腰去，凑近了对方。 远远看去，就像一对依依惜别的恋人，在最后的关头交换粘稠的爱意。 黎深对你说完话，你轻轻点了头，对着那一丝不苟的男人笑道：“行，我等你的消息。” 你起身后退两步，黎深的车子很快就驶出了你家门口的小路，等到车子消失，你才转过身往回走。 一抬眸，就看见夏以昼站在大门前常亮的灯下，高高大大，几乎要顶上下垂的屋檐。 灯光并没有照亮夏以昼的脸，在模糊当中，你听到了他的声音。 “就这么舍不得黎医生？要是想见，以后可以常叫他来家里吃饭。” 他声音温润，是惯常的语调，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眉间蹙起，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不像样。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是你说请黎医生来家里吃饭的么，又不是我的意思。” 你也忍不住刺他，心里暗骂夏以昼发神经。 你迈开步子，想往家里走，但还没略过夏以昼，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唤你的小名，尾音轻柔，像是循循善诱，但问法却让人不舒服：“所以，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更愿意跟他单独出去吃饭是吗？” 你横他一眼：“我没这么说过。” “那你这么想过吗？” 你眉头彻底打了个结，不知道这人刚刚吃饭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发起了癫。 “夏以昼，你到底什么意思？” 5 夏以昼能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过是从听你说半夜找黎深开始就心不在焉。 你和黎深，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你是这么优秀的深空猎人，他又是一表人才的心外科医生。 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从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句郎才女貌。 而他夏以昼，又算得了什么？ 他甚至连和你告白的资格都没有。 6 夏以昼很快就松了手。 那双黑暗里晶亮的眼眸失了色彩，隐没在一片模糊当中。 你看着他后退半步的动作，知道他这一回又退缩了。 “夏以昼，胆小鬼。” 你咬着牙，把这一句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抱怨说出了口。 你看到他灰败的眸子里又燃起了光。 他似乎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他，有些猜想近在嘴边，但他又不敢去证实。 就在你们互相僵持，谁都没有动弹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黎深打来的电话，你很快接起：“喂，黎医生……” 你注意到，在你喊出这个称呼的同一时间，夏以昼身形挺直，僵了几分。 但你并没有表示什么，继续跟电话那头的人沟通。 “嗯好，下周五我想想，我应该有空的。行，那我们就下周见……夏以昼！！！” 高大的身形在瞬间压到你面前，抓过你的手腕，掠夺了你的手机。 “不好意思黎医生，她下周五没空。”夏以昼有些失控地回绝了黎深的邀请，也不等对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门口又安静下来。 夏以昼一手握着你的手腕，一手拿着你的手机，毛茸茸的脑袋垂下来，连眉眼都微微垂着，似乎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他总是这样，在你忍不住埋怨的时候泄露出自己的脆弱。 好像你那坚不可摧的哥哥，终于露出了软肋一般。 只有你知道，这是他最为克制的时候，是因为欲说还休，所以才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和话语。 7 “夏以昼。”最终还是你先打破了这场对峙，你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你喜欢的这个人被道德和心意来回拉扯——哪怕你早就说服了自己跨过道德这一门槛，但夏以昼的心魔，只能由他自己打败，在此之前，你能做的只有耐心等待——你冲他扯出一个笑，想跟从前一样打哈哈糊弄过去，“奶奶还等着我们呢，先进去吧……” 你手腕用力，想要从夏以昼的束缚中挣扎出来。 “如果。” 但他却并没有跟从前一样轻易放开你，他用了力，把你拉得更紧了些。 “如果我想勇敢一次。”他唤你的名字，目光灼灼，话语坚定，“你愿意……” 他突然卡壳，似乎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你们未来的关系。 但不要紧，你心知肚明，夏以昼不想再当胆小鬼了。 8 夏以昼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自己摸透自己的心意之前，你就看出来了他的异样。 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格外温柔的眼神，那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语调，那靠近又收回的指尖。 当时的你以为你们就快要突破桎梏了，却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而今天，你看着阴影中夏以昼的脸，你发现他其实一直都比你要勇敢很多。 至少，比那个明明看透了一切，却还一直在装傻充愣的你要勇敢。 你也不想再当胆小鬼了。 9 “夏以昼。” 他听到你的呼唤，把头埋了下来。 他的阴影覆盖住你，浓墨遮盖住另一片浓墨，晦暗染指了另一处晦暗。 你踮起脚尖，去靠近你的禁果。 亲吻这件事上，你没有什么经验，你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夏以昼不会拒绝你。 哪怕牙齿磕到了牙齿，他也没有推开你的意思。 反倒是你先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好痛啊夏以昼……” 换作以前，他或许会笑着说你莽撞，但此时此刻，他眼神温柔，呼吸轻缓，连低头的动作都像是被放慢。 像是害怕自己会惊扰一场好梦。 夏以昼的脸再次放大，他嘴唇的味道也被你尝到。 说来好笑，你和他嘴里，都是黎深饭后赠予的薄荷糖的味道。 凉意在唇舌之间乱窜，可呼吸火热，夏以昼钳制住你腰的手也格外烫人。 你们之间的追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你只知道最后你窝在他怀里，指尖碾过他受过训练的肌rou，心想你哥的身材果然绝妙，手感跟想象中一样。 夏以昼的嘴唇还靠在你耳边，一呼一吸，都比平时要急促许多。 “那你下周，还要去找黎深吗？” 在这种时候，他还不忘提出疑问。 “当然要啊。”你答疑解惑，“我跟他约门诊时间，好不容易约到的，总不能不去吧？” 夏以昼一噎，随后又问道：“那你半夜找他又是什么事……” “我同事受伤，急诊太忙，我联系他来做了处理……夏以昼，我和黎深要是真有什么，你现在绝对抱不到我，难道你还不信任我的人品吗？” “你的衣品倒是有口皆碑，但你的人品嘛……” “夏以昼！你人身攻击！我要告诉奶奶！” “嘘——”夏以昼的脸又凑过来，桃花眼里迎来春光，“大小姐饶我一命，小的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你在这样一片溺人的春色里也勾起了嘴角。 “夏以昼，小气鬼！” 10 “夏以昼，你好高啊，我脖子酸。” 你不再满足于仰头看他，有些愤愤地跟他开口。 夏以昼好脾气地半蹲下来，来到与你平齐的位置。 四目相对，互换缱绻。 “我下来了，那再亲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