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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姬任好唇角轻勾着:“我这里有练武场,你们真有兴趣,我也跟去看看,也好互相切磋。”两人脸色都变了变,萧史强笑道:“不必了。”瑄分尘咳了声,道:“人老了,最近腰不太舒服哈。”姬任好话语微冷:“怎么,你们不屑和我比?”两人背后冷汗淋漓,萧史道:“不会不会!只是……在怀天阁和阁主动手,是不是太不谦虚了?”瑄分尘也道:“生死门窥视,时间不适宜,不适宜,呵呵……”姬任好冷眼见这两人一人扇了自己一耳光,把菜碟一推,道:“鹿rou还没到,稍等会罢……”背后一声惊叫。送菜是个新进的丫鬟,不知世面,迟了一步而格外慌张,一跤绊倒台阶上。那盘焦点的薄片鹿rou,高高飞起。盘子倾斜,眼看溅出。银白长鞭飞起,一点盘底,又一点另一个小碗,还顺便一圈,扶住了丫鬟。萧史扬手接住瓷盘,小指一翘,顶住了小碗里配菜的盐酒酱,平平送到姬任好面前,笑道:“请。”他倒会讨好。姬任好一统放在桌上,道:“这是大厨发明的新吃法,你们试试?”味道很出奇,很重,尽管非常鲜美,吃上四五片还行,多了腻味。一边放了一海碗清汤,淡而适口。菜不多,有一坛酒,而且是好酒。萧史喝了口,立即道:“原来任好有藏私!”姬任好笑道:“我的私多了去,你下半辈子守酒窖去吧。”瑄分尘知道醉龙涎六十年才一产,一产只有六坛,是很珍贵之物了。萧史摇摇头,忽然神秘微笑:“我倒是想呆在怀天阁——不过不是酒窖。”两人神色微动,他喝了一杯。萧史与姬任好一来一往,谈笑风生,姬任好除了牵瑄分尘衣袖,后面再没搭理他。瑄分尘心中难受,一杯一杯喝闷酒,不动筷子。他喝茶远多过喝酒,醉龙涎劲力大,不久就脸红。他还有点理智,放了酒杯吃菜,只是筷子总戳在盘子上。“该是我敬酒!”萧史起身,干脆转到姬任好另一边,把仆人全扫退,酒坛提起来,恰好挡住瑄分尘的视线。坛大杯小,一注酒线丝毫不漏。姬任好来接,手背上忽然按上一只手。萧史不着声色,从右侧拥过来,手渐渐往下,握住他的手腕。姬任好一时无语。萧史的指甲不长,但修的整齐。大略风沙打磨,连指尖一起粗糙。明明捏在皮肤上,好似捏到骨子里去一般。他低声道:“任好……”姬任好酒劲上来,眉宇间也带了两分春色。忽然一声脆响,两人蓦惊,萧史放手,姬任好的杯没握稳,啪的一声,酒尽溅在身上,杯从桌上滚下去,也打了个粉碎。瑄分尘喃喃两声,道:“抱歉的很,手滑了——”他附身想拣瓷片,地上到处是酒液。他看来看去,终于呼道:“人呢?来人收拾了!”可见他也醉了。丫鬟纷纷来到,萧史坐回原位,恨不得用脚踩在瑄分尘脸上。这时风大了,不知是黄昏到,还是要下雨,一溜儿昏暗起来。姬任好淋了酒,兴致早完,道:“散了吧,别成了三只落汤前辈。”又对若颦道:“送他回去。”若颦欠身,去扶瑄分尘,道:“瑄隐者……”瑄分尘忽然抓住姬任好袖子。姬任好一扯,就滑出来,道:“还不去。”瑄分尘就这么被簇拥走了。“我也该回房了。”萧史微微一笑,道:“我送你。”四周不知怎么空了,姬任好确有醉意,就让他挽着,慢慢往房踱。走廊外滴滴答答,一会雨就大了,天色暗如半夜。姬任好看着,道:“这雨多半要下到明天。”“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姬任好暗笑,要暗示,他倒更喜欢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哦?萧兄不知后半阕么?”萧史飞眉笑道:“少年对少年。”姬任好微诧异,道:“姬某已而立了。”萧史笑道:“我也三十了,不过,脸皮一厚,还觉得自己挺年轻。”他真是心口同一。姬任好忍不住勾唇,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点意思。走过拐角,萧史仍不回去。姬任好刚要开口,被人从后面搂住。“任好,我当真喜欢你。”姬任好没说话。背后的手缓缓爬上来,摸到衣襟上。萧史埋下头,没在他肩窝里:“你摸摸,我的心跳好快。”他握住姬任好的手,牵到自己胸口上。“什么都会骗人,这里不会。”他放了手,又搂住姬任好,两人密密贴着,一个手掌都插不进去:“那天晚上我就喜欢你了,否则怎么能亲你?学那些粉身碎骨的人,夜闯怀天阁!任好,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十全十美,你怎么能十全十美?”他臂上用力,紧紧在姬任好颈间磨蹭,喃喃自语。姬任好孤寂已久,忽闻火热情话,也没推开他。酒劲上了,脸也晕了些红,道:“你送我回房……”萧史看他醉态,越看越爱,神魂飞上九天。下嘴就亲,亲了脸,用力咬住他的唇,道:“进了房,随你的意愿……”“请,你,走,开——!”声音若隐忍,若愤怒,发不出的隐隐战抖在里面。两人手一抖,石板路上瑄分尘大步流星,一身白湿成一片,一把掐住了萧史左手!他手指上青筋突起,狠冻一般的惨白。也不知用了多大劲道,铁箍一般,一寸一寸把那人扳开。骨骼的咯咯声,细微发出。一双眼睛直直盯过去,也不知什么眼神。萧史目如毒蝎,腕间骨节暴出,瑄分尘猛的被打开,险些踉跄。他右手仍抱着姬任好,冷冷道:“瑄隐者喝醉了吧……”“你给我滚!”瑄分尘一把抢过姬任好左手,拖到自己身后。萧史一紧,死死拽住,心中毒火四溅,抬手直指对方,狠笑道:“该滚的是你!”四目对注,里面的神色,都恨不得把对方捅死。萧史对于今天,其实谋划良久,终于等到喝酒的一天。他随身带了金珍珠——一种淡薄春药,掺在酒中,一般人感觉不到,等到次日醒来,才悔悟酒喝的太多,却往往不知道被下药。他知道分寸,烈药那是不行的,这触及到上位者的安全感,一旦姬任好翻脸,才是大错特错。瑄分尘在小宴时就捣乱,人走了,还冲回来,萧史终于耐不住了。不过这一点,却误会人家了。瑄分尘是真醉了,当时失手落杯,只能说一个巧。被扶回去,心里隐约惦记着事,怎么也走不快,忽然瓢泼大雨,泼的酒一下醒了,挣开若颦直冲回来。其实,表面酒醒,里面还醉着,一腔的妒火全醉出来了。“我告诉你,瑄分尘,你就是个孬种!”萧史眼里可以钉钉:“你不敢要,我敢!你早跑哪去了,今天来做什么?你就是个混帐的命……”“你给我住口!”大约真是刺痛,一掌削到面前!萧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