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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东西收好了么?”“收在密室里了,你准备躲多久?”“避过风头再说,这段时间不能出现了,那姬任好来过么?”妇人淡淡道:“你‘死’那天,他来过,后面就不曾,我怀疑再过两三天,肯定要来吊唁的。”“我死之事,别人不论,他必定要怀疑,你看顾好别出岔子。”妇人道:“我知道,假雪参也准备好了,等杀了八爪神偷,就把东西扔出去。今日太晚,歇息吧。”姬任好与两人仅隔一道屏风,由于没有灯火,连影子也没有。听脚步声转来,他轻轻退了一步,蹑足一转,同时绕到了屏风另一面。双方刚好换了个位置。正想离开,忽然妇人惊道:“我的床似乎被动过了?”遭巨变姬任好一惊,屏住了呼吸。妇人又翻了翻床上,道:“好像真有人来过……你去看那边!”老人身形一闪,已掀起了书桌,空落落的。姬任好悄悄将身形缩下,一转一靠,避到了屏风与床相连接的角落处。那两人怕引人注目,不敢点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方便。妇人已经搜索过床边,向前厅走去。他忽然听见一声:“果然有人来过!窗栓已断了!”姬任好足尖一点,飘飘溜上了床顶的承尘,躲在板后。听声音稀里哗啦,夫妇俩把书桌书架屋外屋里全搜了一遍。妇人低声道:“当真走了?不知道是谁!”老人声音阴沉:“是府里人还是外人?”“大约是府里的……寒家的防卫,哪有人轻易进得咱们卧室!”老人冷笑了:“外人,也有一两个厉害的。”妇人渐渐恢复了情绪:“别太急了,明日再察,家里人倒容易找到……你看过密室没有?”“咱们刚出来,怎会有人进去?”“那可说不定……”话声刚落,脚步声便急促,随后轧轧一声,门打开了。姬任好微微侧身看出去,老人显然是进了密室,只剩妇人立在房中,背对着床。他缓缓伸下手,从床顶剥下一小块木屑,曲指运劲,弹了出去。断栓的窗格吱呀一声,摇一下打开了。妇人骤然回头,哪还有老态龙钟,快的就像一只鹰。窗边自然没有东西,她走到旁边,里外打量一番,将其关紧了。脚步声渐渐接近,老人走出密室,道:“没有人。”“那歇息吧。”衣裳悉梭,过了一柱香时分,屋中已没有声响。又等了一个时辰,姬任好动了。他顺着床柱溜下,缩在屏风间那个角落。听床上无声,贴墙游出珠帘外。那扇窗合着,他并不碰,细看了一看,一道头发丝,正卡在缝隙之间。他轻笑,扬气劲将头发托起,开窗翻出,又夹回原处。脚下忽然叮的一声,姬任好色变,飞退出院,刷的撕了衣袂绑上脸。窗子砰的打开,妇人疾追而出!窗下吊的,好像是一串掐断的珠帘。姬任好飞声遁走,一面暗骂。妇人虽已被甩脱,却引来大批守卫,前面也有拦截。他借墙角树阴暗影,转侧闪挪,躲进了一个院子。听外面喧闹声过去,便向寒府围墙潜去。“在这里!”三枚铁莲子骤然扑面,飞刀金镖随之而来,他正要退,耳边忽一声轻笑,香檀木扇刷的张开,一扇挥了回去。“啊——!”“啊呀呀,痛——”“谁射的!”后面乱七八糟成一团,青色蒙面人一手拉住他,跃上围墙,在大部队赶来前消失在雪地里。“公子为何也在?”姬任好解下布片。伏青主亦扯掉了蒙面巾,笑道:“阁主想看看他真死了没……我也想看看,于是就来了,岂知晚了一步,只好接应阁主了。”说到这里,他看向姬任好:“果然是装的?”姬任好一点头,道:“尸体不是他的——雪参是真的了。”伏青主轻摇折扇:“这个消息,真是足以令寒家家破人亡。”走过街道,两人踏上青石板台阶,回到院子中。姬任好唇边微微挑起一丝笑来:“好消息……”略坐,喝了口热茶,道:“蕊儿,拿纸笔来。”少女应了,麻利将文房四宝摆开。他写好一纸装妥,用火漆封了,道:“给裘明月,让他送到寒府。”看若蕊亭亭出去,他缓缓靠下在软毡上,眯起了眼睛。第二天,裘明月就回来了。带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寒府的雪参是假,家主已经身死!”姬任好淡淡的冷笑了,他想到了那七个字的一句俗话。白布幡挑起,大门口到处都是白色。门里传来哭声,门外的来客,倒比平时多了几倍。最多的,是居心叵测的人。“怀天阁主到——!”两位少女随后,华丽的男子拢下一绺长发,跨过高高门槛。地上跪着三男两女,最小的男孩只有十一二岁样子,全都在哭。一位老妇人坐在旁边,衣裳精贵,脸色有如铁板一般。除了他,尚有几位宾客祭拜,院外也有不少武林人围观。姬任好彬彬有礼的道:“夫人请节哀顺便,莫伤了身子。”妇人半垂了眼,道:“阁主驾临,恕老身不便亲迎……咳咳……”“怎会,夫人身体不适,多休息为上。”一边管家递上燃好的香,姬任好接在手里,便鞠躬,对棺材拜了三拜。香烟袅袅升起,仿佛述说一种诡异的沉寂。“今日除了拜祭……还有一事,要向夫人提起。”姬任好淡淡笑道。妇人又咳了几声,仍旧垂着眼:“不知阁主还有何要事?”“盟主危在旦夕,还请交出雪参,姬某不贪心,一片足矣。”“姬任好,你欺人太甚!”地上一位年轻人猛然跳起,眼角还有泪水:“明知父亲已去,你说什么风凉话!告诉过是假的,哪里还有狗屁雪参!”“少凭!”年轻人生生忍住了下面的话,道:“母亲大人……”妇人一摆手,冷冷道:“姬阁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退下!”她转向姬任好,第一次抬起眼来:“寒家已遭变乱,家主丧身,雪参从不在手,三番两次说过,阁主仍然不信,莫非是想找茬吗!”“夫人这话,未免信口开河……”姬任好淡淡道:“贵家家主,明明活的好端端的。”妇人眼中厉光一闪,道:“我夫若活着,这棺材里是谁!姬阁主……你莫太过分!”“棺材里是个死人,我叹他代人去死,拜了三拜,究竟是谁,就只有夫人才清楚了。”姬任好淡淡道,一句咄咄逼人。旁边几个宾客已经私语起来,外面也有探头看了,寒家家主假死,并不是没有人猜,而是没有人确定。一转眼厅中气氛,骤然森严起来。妇人语气高扬:“无凭无据,阁主怎敢冒犯我夫!”“凭据就在眼前。”“你敢——!”跳起来的年轻人暴喝,一摸腰间摸了个空,却没有带剑,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