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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了一条微信消息。却不是徐以青。徐以青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他过。陶函那瞬间xiele气,不知道徐以青是故意的,还是他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走了。毕竟他今天很累,是不是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已经睡下了?又或者,他当时生气了的那一下,到现在也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在逐渐把怒意消化后,陶函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又冲动了的举动。而且,徐以青的mama苏虹应该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事情,可能是和那个“威胁”有关系的事情。陶函手撑着头翻手机,打开了通讯录,漫无目的滑动了两下,忽然想到自己亲自问问苏虹不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的。这个点不知道苏虹睡了没睡,陶函先试探性发了个“虹姨,睡了吗?”一分钟后,苏虹直接回了他个消息:——还没。陶函舒了口气,连忙打了电话过去,苏虹接了,语气还有点惊讶:“你怎么那么晚还不睡啊?打电话给我干嘛呀?”“阿……”陶函本来想叫“阿姨”,忽然想起上次让他改口叫“妈”,这踌躇半天又觉得害羞,怕苏虹硬生生怼回来,踌躇半晌,还是轻声道,“妈……你怎么也没睡?”“……”苏虹听出了他语气的怪异,“你怎么了?以青不在你旁边吗?”“不在。”陶函说,“我出门来了,今晚住外面。”“喔唷,吵架了?”苏虹说,“吵架了不会来找我撒娇吧你,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陶函轻声问,“妈,他不告诉我您怎么了,您能给我说说吗?我担心您也担心他。”苏虹平时说话语速就不慢,总是声音有些尖锐和嗲劲,却每个吐字发音都精准,兴许是早年在沪剧团工作的缘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他也小题大做的,你们还为这事儿吵架,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惊小怪?我也就是被人用刀划了两下手臂而已啊。”陶函因为这语气太四平八稳,差点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他张了张嘴刚想“嗯”,忽然反应过来,一口凉气倒吸,声音都破了音:“什么?划手臂?”“嗯。”苏虹应了一声。“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谁做的?”陶函从床上爬了起来,“您现在有事儿吗?怎么不早点说!”“你俩真绝配啊,说的话都一样。”苏虹说,“……别急啊,就是破了皮,伤口也不深,都不用缝合,现在打了针破伤风已经没事了。那我说给你听就行了,你也别去问他。”陶函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他爸走后我单身了很多年,年前的时候认识了个做钢材生意的老板,比我小三岁。”“年前?”陶函说,“……过年时候也没听你说啊。”“我觉得就交往了俩月没必要带着给你们见面的,又不是什么铁板钉钉要结婚了的事情。等到了真的接纳彼此的时候再带他来见见你闷也不迟的呀,不过……”苏虹说,“之后,我们俩深入了解了一下,我就逐步逐步发现了点事情…”苏虹顿了顿:“他可能觉得我会多在意他的财富,所以很多时候也不爱和我说实话,有点爱吹嘘的毛病,接触多了就会发现他财富地位都没自己吹的多,有点虚头巴脑的一个人。”“他骗钱……?”陶函问。“那倒不是。”苏虹说,“不过当时我觉得这事情无伤大雅,男人爱吹嘘也行,他就是吹得少许有点过,行吧,我还能接受一点,于是就交往深入了,我也和他坦白了我儿子的事。”“那您对他已经很信任了吧。”陶函说。“可以这么说吧。”苏虹说,“我一直觉得我这年纪了谈恋爱不会上头,结果还是被这孙子摆了一道。我后来才知道,他之前和我交往的时候可是脚踏两条船,当时还一边准备和前妻复合,一边吊着我,结果听说我儿子是大明星,立马转头去和人分手了。他前妻能愿意么,来堵他的时候堵着了我,这事情来回一对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了。”陶函心里揪了一把,心道这世上的渣男还真是不分年纪阅历的。“他老婆反正已经是前妻了,我当然也不想继续下去,我傻呀。我直接和他说了分手吧,没什么好说的。”苏虹说,“结果他拎着刀就上了门,跟个疯子一样对我喊打喊杀的,割了我手臂两条血道子。”“报警了吗?”陶函问。“以青演唱会电影都要上了,我这里报了警,万一给闹大了就没意思。”苏虹说,“本来我以为他自己也知道怕了,不会再给我们惹什么麻烦了,结果他转头不知道怎么的还跑去威胁他公司,弄得以青不得不知道了。”陶函咽了口口水:“原来这样……”“以青怕我有事,让我回江浙的老家住两天,先别待在上海了。”苏虹说,“他们公司也知道了这个情况,想用最低调的办法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情。我想也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吧……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暴脾气,而且我们交往了也好俩月了,我看走眼是一部分,他这种欺骗我也不能忍啊!想到他给我胳膊上的那两道我就来气,什么疯子!光天化日的还敢这么对我,我真是越想越气,想回来和他拼命!”陶函想起了徐以青刚才那个电话,一切都了然:“原来如此啊,没事了妈,这事儿我相信他说给你解决肯定就给你解决,你放心吧。”“……放心什么啊。”苏虹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和他吵什么呢?”“……”陶函知道憋不过这一茬,苏虹又和徐以青一样心思细得不得了,只能把方才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虹。“你们啊。”苏虹叹气道,“三岁小孩都比你们聪明,这点事情也值得吵一架?他信任不信任你你不知道吗?你看,现在下不来台了吧?要不你就住外面吧,少去影响我儿子智商。”“……他也聪明不到哪儿去。”陶函嘀咕道。“哟,还还嘴了。”苏虹说,“那行,我看看你们想怎么办,看看你们这台阶怎么下。”陶函看了眼表,说道:“妈,都十二点了,您不困啊。”“不困。”苏虹说。“……嗯,忘了您是打麻将的,作息和我们不一样。”陶函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陪您儿子工作一整天了,五点出的门……这会都没睡……”“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