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他就像一只打不烂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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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 只是很容易埋葬从前,又很容易记起来的那种人。 她曾经也怀念过陈桦霖,怀念跟他的“友情”……因为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情。 要说完全是被‘幼稚’所骗,她倒也不同意,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去崇拜,喜欢一个屁都不懂,只会吹牛笑呵逗趣的阳光男孩,多数人都有过。 那时候与任何东西无关,他只为叫你注视着他,使劲浑身解数……你没爱过吗? 只是可惜,他们当初都走错了一步。 徐书凝睡着了,因为开着空调,夜半被口干起来。 她起身想去客厅倒一杯水,脚刚落地,忽然听到了外面开门脚步急促的声音—— 书凝愣了一下,心跳加快了,有些乱,想了想自己跟徐勘回来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他把大门锁死了。 一个人住习惯了,有些不安,她拉开窗帘一看,看到大门还是老老实实封闭的。 她犹豫,还是站起身,悄悄打开门,听到了从洗手间传来的声音,侧头看到了徐勘的房门是打开的…… 是起来上厕所?为什么不开灯。 徐书凝不确定,准备去倒水,刚经过那里,那声音又开始了,她这才听清楚。 只看到昏暗中他好像趴在洗手台上,发出作呕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 她下意识按开了灯光,晃得她晕了一下。 书凝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比自己的思想更快的出现,“徐勘?” 等她思绪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叫了他的名字。 他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她看到他的脸,像是失血严重。 因着光与影,他那压低的眉更低了,一双与她相似的眼,凄艳,迷人,戏中鬼魅—— “你,”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是身体不舒服吗?” 虽然徐勘作为她的弟弟,但是记忆中,她似乎很少关心徐勘。 何况,他根本就像是一只打不烂的花瓶,不管什么都很快就会好起来,都说他是有福的孩子。 …… 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手指很凉,以一种她难以挣脱的力道捏紧了她的脸。 徐勘。 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事? 徐书凝抬头看着弟弟的脸,实际上,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五内激烈的起伏,她有些想逃离,手指因为紧张用力的抠着男人的手臂。 “没事,我没事。” 就在这一瞬间,他不是她的弟弟,更像一个陌生的男人。 危险的男人。 早知道刚才就该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或许更好。 因为从前对他不好,她只是有心想要关心他…… 或许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忽然低下头,眼睛直逼她,开了口: “总是对我说,老老实实的呆着。” “不喜欢,很讨厌……不要跟着我,不要跟我说话,告诉爸妈,朋友都说弟弟很奇怪,不想跟弟弟一起。” “……要让着别人,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以后怎么办。” 她记得。 是什么时候来着,是因为她告了状,爸爸在教训他的时候说的话。 小的时候爸爸对他们都很严格。 孩子多,负担多,父亲要挣更多的钱,母亲也多了一身心事,所以,爸爸总是说:不要出去給大人惹麻烦,要学着机灵一点,不要跟别人争抢。 家里有一把木尺,是从爷爷那里“流传”……孩子的天性被他镇压着,因为太疼了,她经常将一些事推到弟弟身上……那时她就坐在一边,看着。 “就好像我总是在犯错一样?” 他盯着她,问她,“对你来说,我很奇怪是吗。” 徐书凝的两腮被他捏得发酸, “呃,阿……” 徐勘看着她,渐渐松了手。 瞬间轻松了,她刚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皮rou,痒痒的感觉激起了她的鸡皮疙瘩。 徐书凝刚想说话,感到自己的嘴唇被挤开,牙齿还没来得及合死,他渗进来了—— 一点冰凉的手指,却像是一颗火星,忽然在她心头炸开了! 要立即推开,这太不正常了……但,她的脑子甚至还来不及反应。 “我讨厌姐。” 徐书凝僵了一下,她看着徐勘的表情,灯光下,锋利又脆弱。 这平凡姐弟如同打闹玩笑的一句话,却如有千斤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沉默了,想要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她总是一个在外面,几乎都记不起他来,更不要说从前的那些错误。 向他道歉?恐怕已经不合时宜。 “我知道,因为觉得我很奇怪,所以只是想摆正我,对吧?我都知道。” “阿勘,我从前的确……” 徐勘攥住了她的肩膀,凑近了她的脸,“不要说,不要道歉!” 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句话。 四目相对,像是一条线,将她无形的串连了,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她仔细的看了眼前这个青年。 “能告诉我原因吗?” 徐勘忽然醒了过来,像是懊恼的垂下了头,“……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直起身,松开了她,从她身边走出去。 徐书凝反应过来,微张的唇,一下有些燥热,紧跟着他关上了灯走出去。 “没什么事吧?” “嗯。” 她看着这走廊,并没有开灯,因为是半夜,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正缠着前方人的背影。 “阿勘。” 书凝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直睡不着的话,要不要一起说会儿话。” 忽然想起了,曾经她和小小的弟弟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那时家里还没有翻新,空间并不大。 也有为数不多的和睦相处的回忆…… “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一起睡的时候,说话话就不会感觉害怕了……” “姐当我还是小孩吗。” 徐书凝愣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徐勘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他打开了房门,能模糊的看到里头。 “连电话都没怎么打过,”只听他说,“之前不是说没什么好聊的话题吗……” 她神情恍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 “因为你是我弟弟,不管什么时候。” 因为从前,我对你不够好,所以现在想要更多的关爱你一些? 她看到眼前人的手,他的下巴,嘴唇,鼻子,眼睛…… 徐勘忽然笑了,笑得太夸张反倒扭曲了。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