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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

    出了营帐,嬷嬷李氏已等候多时,手中还捧着一只铜罐。

    “玉儿说肚痛,嬷嬷可知?”燮信看着那罐子,开口问道。

    “老奴正想回禀主子,先以为是着凉给小姐穿了肚兜,后来才知这回出来是夏日里,奶罐有几个密封不好,竟是溲坏了,想是小姐前几日喝了一些半坏的……方嬷嬷还在库里检查,老奴自拣了这罐好的给小姐预备。”李氏一边絮絮说着,一边瞧着主子的神色,心中暗暗叫苦。

    好在主子似乎心情很好,也没说什么,吩咐她仔细检查小姐吃进去的每一口餐食,又说小姐身边不可离了人,要时刻看顾。正说着有军士来报,燮信便挥手示意她退下了。

    得了自由的她不由得拍了拍心口,伺候小姐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不留神就会逆了主子的意思。

    她进入帐中,见玉儿正趴在床榻上,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一尾蓬松的毛茸茸肛塞立在臀间,便放下奶罐,走到角落里取了木盆和竹筒,抱了玉儿小心清洗。

    李氏总也想不明白玉儿是什么样的身份。她蹲在木盆旁,用细软的棉布小心擦洗那脏污的肛周。常年红肿的后xue在她看来疼痛难忍,但玉儿却一言不发。灌洗时随着李氏按压在她肚腹上的动作,默默排出主子留在她体内的污物,和着一些浅色粪便。她发白的小脸上看不出痛苦。

    李氏初时只知玉儿心智有缺,却不懂她竟不知道痛。

    尽管这样,主子还是很爱重小姐的。

    在来时的马车上,小姐几乎没离过主子的车厢。连排泄都是由她把便桶拿过去,她虽低着头,却窥到主子抱着小姐,小姐的双腿大张着,污物掉入铺了香末的便桶,无声无息。

    片刻后,污物不再落下,她移膝向前,正要举了帕子去拭,不料却被主子接下,调转了小姐的身子,亲自擦拭那臀间的秽物。

    虽然小姐常年不食荤腥,但排泄出来的脏污还是有些不洁的,那气味虽淡,但离近了仍有臭味扑鼻。主子身份尊贵,却对小姐这般模样,她真不知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

    多年前她在巡抚家中伺候,那家人对待作为嫡女的痴傻二小姐,尚是多有轻视。大多时间都对她置之不理,提起时也是一脸不耐,她上前院要个零碎物件也是隔好几天才能送来。当然那二小姐的资质远不及小姐,脸上常带着呆滞的神情,笑起来也是痴痴的,不似玉儿这般玉颜娇色,让人忍不住疼爱。

    也许正如张嬷嬷所说,小姐只是主子的爱物,是用来取乐使用的,那红肿脱落的嫩rou即是证明,可既是如此,她在车厢里看到的主子那种温柔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呢?小姐平日对主子的依恋不舍又是为何呢?

    每回入夜时主子没有回来,小姐便不肯睡,明明已经困极了,还要极力睁着眼,盯着宫门处。张嬷嬷要抱她到床上去,她便一字一字地说,玉儿等主人。这情形要直耗到她支撑不住,或者主子从外面回来。好在每日主子晨起时小姐多是睡着的。

    更早以前,在那大宅里住的时候,主子不常来看小姐,小姐便每日呆呆的,时刻留意来人的脚步,一有人靠近笼子,小姐便仰头叫着,主人。自己在一旁看了,都觉心酸。

    她灌洗过两遍,见那肛内流下的水清了,便抱了玉儿在蒲团上,又收拢好床榻,喂了几口吃食,玉儿便自行偎着锦被睡着了。

    李氏记着主子方才的吩咐,不敢离开榻边,直到方嬷嬷从外面回来,才与她换班,自去收拾浴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