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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不对劲,它除了吃饭之外,就是很安静的躲在我怀里,连半点声音都不发出。那所谓的官老爷其实是毅王手下漏网的余党,他的死亡当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那只是我们擦肩而过时,我手上的冰针弹进了他的心脏而已,尖锐的冰针在刺穿他的心脏后转瞬即化,再高明的仵作也不可能验出那毫针大小的伤痕。我在弹出冰针后缓步向前走去,错肩的一瞬,我隐约看到那张脸上露出诡异的惊恐,然后便悄无声息的软倒了下去,听到身后的惊叫声,嘈杂声,还有飞奔的脚步声顿起,我心里却只是冷笑。当你去聆月阁买别人命的时候,可有想到自己的命已是死命?我是偶然在经过聆月阁时听到此人跟萧紫衣的对话的,说是偶然,其实也许是有意的拜候,在我十年的杀手生涯中,与我唯一有过联系的就是聆月阁,那座清雅别致的阁楼是我曾经踏足最多的地方,现在却已让我觉得无比陌生。我不知道静是否真如那个余党所说来了江南,但他的命我却是要定了的。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有想害你的人,我会让他死得更快!角落处那几个人的低语终于告一段落,他们付账走后,窗边一角似乎清静了很多,怀里的小绿一动不动蜷着身子,好像已睡了过去,我却对着桌上的酒菜发呆,那番说静已来江南的话挑起了我的心波,让那张盈盈笑颜就像下了咒语一样,不断在我面前浮现。我的手探进怀,握住那个盛着忘情的羊脂小瓶,明知它是解咒的药水,可我却不愿去饮。在救下静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世上不再有杀人无赦这个人,如妃已死,只要杀人无赦也死,红尘对静的追杀就算真正结束。做不做杀人无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本来我跟红尘的十年契约也已结束,倒不如就此换个名字继续过我的杀手生涯好了,反正我会做的事就是杀人。燕十步这个名字不错,小青现在跟柳歆风相亲相爱,杀手他是不会做了,不如就把这个名字让给我好了。所以忘情不可以饮,饮下了它,就代表我跟静的一切全部结束,代表我将忘记这个自己最爱的人,代表我可能会有一天再接到狙杀他的命令而将他至于死地!我不会那么做的,我宁可自己痛苦,也决不会去做伤害静的事……只是……我却永远会被遗忘,静的记忆中不再有个我……不,不是我,静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我,有的只是那个单单纯纯的可爱的小飞,而不是我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所以才让师兄给静灌下忘情,我醒了,小飞就永远不会回来,或者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小飞这个人,与其让静为等待一个永远无法等到的人而痛苦,倒不如让他彻头彻尾的全部忘掉!!也许心里还有个更卑鄙的念头,我不想让静永远记着那个孩子,永远记恨我,因为是我的出现让小飞灰飞烟灭,我杀了小飞,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我跟静就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一阵轻缓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驶了过来,是哪家公子小姐驾马郊游归来了吧,我的眼神从远方的江水处缓缓收回,在掠过那缓行的马车时,不由全身一震,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坐在那敞篷马车里的青年公子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吗?毅王的余党说得没错,静真的来了江南……顾不得许多,我连忙将些碎银扔给掌柜,就奔了出去,直奔到马车前。“咻……”驾马车的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他急急勒住马缰喝道:“不要命了吗?”不理会那人的呵斥,我只是把眼光直视向坐在马车上的人身上,不错,是静,可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一个紫纱薄翼衫裙罩身的女人正斜靠在静的身前轻摇罗扇,静的眼神却游离在远处,清雅的脸上有些黯然,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江南女子不像京城女子那样保守,尤其这种秦淮京华之地,公然调情的比比皆是,这女子一身坦胸露臂的服饰,又打扮得十分妖艳,一看便知是烟花女子,静居然和这么下贱的青楼女子鬼混在一起……一时间心里竟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落,只是那么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人,忘记了移步。静的眼光立刻移到了我身上,他微微一愣,随即温声道:“这位公子,你突然闯出来是很危险的,有没有伤着你?”还是那么温和儒雅的声音,只是静看我的眼神已是如此陌生,原来在他眼里,我已是一个陌生人……苦笑在唇边漾开,忘记了,即使我现在没有易容,静也不会再记得我,因为那杯忘情。我没有做声,擦肩而过中,已将对方落在了身后。紧握拳头的手微微颤抖,内心的温情也被怒火一点点撕得粉碎。你说的那些誓言全都是假的,不过是一杯忘情,就忘得干干净净,还和那么妖冶的女人在一起鬼混!怀里的小绿被我的怒气惊动起来,它不安的来回扭动着,我心里也被嫉妒的怒火燃的不成体形,一直压抑着的凶残暴戾瞬间喷涌而出,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杀了她!杀人无赦111我将小绿送回居所,然后独自出门,待夜色渐沉,我便潜入了眠凤阁,身子一跃,从那半开的窗欞翻进屋里。来时已打听清楚,那女人是眠凤阁的头牌,名字我没有问,一个死人是不需要有名字的。正在镜前整妆的女子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冰凉的手已掐在她的脖子上,这个敢勾引静的下贱女人,她不配我用剑,我也不想让她死得那麼轻松。女子惊恐的目光通过镜子传向我,而我脸上的银面却让她更加恐惧地张大嘴巴,她的身子无力的颤抖著,咳咳之声从她喉间传出,却发不出更高的声音。看到她绝望的眼里泛出鱼白,手无力地搭垂下来,我知道再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要了她的命。可是,不知为何,手却松了下来。眼前浮现出静和煦的笑靨,我知道静是不喜我随意杀人的,而我,不愿做静不高兴的事。何况,杀了她又有什麼用?静的情人我能都杀得完吗?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又何必再苦苦纠缠?这样想著,便放开了锁住那女人咽喉的手。从生死关转了一圈回来的女人已瘫软在地上,全身筛子一样的抖个不停,我没有再去看她,转身纵下阁楼,没入茫茫黑夜之中。我很快就回到居所,那是随意买下的一所旧居,很小很偏僻,但正合我意,我本来就没有朋友,今后也不打算跟谁交往,这样的居所正适合我住。我推门走了进去,小绿可能已睡著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