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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瞿家人对孟以非十分好,总看自己不顺眼的那个瞿家义子,瞿正,对孟以非却和对待瞿小金也差不多,尊重的很。沈鸿目光小心地落在瞿小金脸上,满肚子的计划打了个大结。她去见了孟以非?她会喜欢上孟以非吗?沈鸿想起自己的情不自禁来。他太知道爱情究竟有多么可怕,又有多么强大。瞿家将他们家的孙小姐瞿小金当成宝贝,所有人都对这个女孩子百般宠爱,如果小金喜欢上旁人,瞿老爷一定会为她想办法。他沈鸿现在什么都没有,又如何能在瞿家的胁迫下保住小金?保住自己的尊严?沈鸿只觉浑身发冷,如在冰窟。他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最要紧的,是必须将孟以非赶走,越快越好。瞿小金:“…”她的丈夫,真是越发奇怪。天刚蒙蒙亮,孟以非便起了身,收拾干净自己,拿出这几日攒下的五块大洋来。昨天晚上,他接到家里托人捎来的口信,说是他弟弟惹上官非,急需用钱,要他速速回去。具体什么情况捎口信的那人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他弟弟淘气,喝醉了酒,撞了一个老大爷,老大爷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让他这么一撞可不要紧,登时昏迷不醒。大爷家里人大怒,要他弟弟偿命。家里人商量着恐怕得多给赔偿。现在到了月底,孟以非手头只有七大洋。到不是他赚得少,他最近在码头替人画家书,偶尔也接一些其它零零碎碎的杂活,便赚了五块,光这些,节省些甚至能勉强支应一个月。在瞿家看管这仓库,瞿家给的报酬也还算丰厚,虽说他这活轻省,但一个月也能拿十块大洋,有时候还能得些赏钱。而且瞿家包吃包住,一年还给发两套衣裳。这样的差事,对穷苦人来说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差事。不过,孟以非每个月得了钱,先给家里送八块大洋,剩下两块,他吃住都不花钱,可平日里爱写字,爱看个报纸,也总有些零碎的钱要花,一个月,再俭省,也着实剩不下一文钱。他如今手头多这两块大洋,还是九叔最近给的,说是他检举烟土那事有功,给他点赏钱。孟以非蹙眉,他这几天查到一点东西,本打算去白玉酒店坑沈鸿一回,好让瞿家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本也不是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可现在既要回家,一时又不知事情大小,更不知要耽误多久。…孟以非看了看时间。他略一迟疑,大跨步去找九叔借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打到瞿正那儿。瞿正接了电话,一听是孟以非,登时有些意外。虽然瞿正给这小孩子留了名片,但他觉得以这小孩儿的性格,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可能真不大。孟以非:“我马上要帮瞿家一个忙,所以你还我个人情,半个小时之后,派辆车送我回一趟家。”瞿正:“??”不等他问,那边挂了电话。瞿正眨眨眼,抬头看见瞿海蹲在窗台旁边正小心翼翼地给两盆不知名的花浇水。“你说,咱家看仓库的小子,能帮得上家里什么忙吗?”“看仓库啊。”瞿海漫不经意地道。瞿正:“。…也行。”现在找个人看仓库,成本可不小,人情都要他堂堂瞿家四少爷去还。瞿正正打算给孟以非派辆车,顿了顿,自己起身拿起车钥匙。孟以非的家在孟家村,距离登州城不远,开车的话,顶多一个小时就能到。瞿正这会儿也没事,就打算亲自跑上一趟。“不是说让我还人情?我这回亲自去,把这人情还得踏实点。”他开车直奔仓库,没五分钟就到了,结果一到地方,九叔坐仓库门口一边吃点心,一边替孟以非那小子守门。“孟以非呢?”“说让我替他盯一会儿,他找了人顶班,请两天假,还说你要是来了,就等他一等。”瞿正:“九叔,瞧瞧咱瞿家,多有面?连个看门的,都能随随便便支使我了。”九叔笑道:“我这么一把年纪,养老也养了七八年,如今连你义父,我老大都不再支使我了,这会儿,还不是让孟以非那小子喊过来给他顶班。”瞿正:“得,算我没说。”不过,瞿正还是好奇:“孟以非说马上要帮我们瞿家一个忙?究竟是什么忙?”孟以非打算使点歪招,曲线救国,揭破沈鸿的脸皮,先让他名誉扫地再说。第四百七十九章渣男重生洗白文(6)孟以非很着急,杨玉英替他紧赶慢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就赶到白玉酒店附近。这白玉酒店,正是沈鸿那厮和当年的真爱,王晴晴偷|情之地。要说这白玉酒店,在登州市也是颇有名气,老板乃是青帮孙老大的门生的小舅子。这酒店有一特点,规矩非常严,服务人员绝不会把来客姓甚名谁透露出去。而且养了好些漂亮的女***员。表面上这些女孩子们做得都是正经工作,甚至不乏中学生,甚至还有大学生,学问好,会英文,见多识广,能说会道,一个比一个瞧着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但是私底下,有些熟客就能跟点菜一样,拿到菜单子点这些服务员过去服务。当然,这些姑娘们服务什么,尽心不尽心,得看客人出多高的价,定的又是什么样的房间。最顶层的总统套房只有一间,招待的都是政商名流,一晚上就要价一百大洋。就因这几点,他们的生意一向不错。虽然只是个普通的酒店,盈利却堪堪能比登州市最热闹的青楼——芙蓉堂。孟以非大体扫了一眼,靠着旁边的树观察了几分钟,见陆陆续续出来不少换班的服务员,才慢吞吞举步过去,拦住其中一个。服务员一看孟以非身上灰扑扑,一点都不起眼的衣服,再看他乱蓬蓬,连眼睛和大半张脸都遮起来的头发,顿时眉头皱起:“哪来的叫花子,讨饭也不知找地方,快滚快滚。”孟以非叹了口气:“。…你要大祸临头了。”服务员更是生气,谁听见有人说晦气话不难受?登时就伸手要推开孟以非。孟以非被他推得踉跄了下,连连摇头:“张同,你胆子真不小!”“低头瞧瞧你手上的表,是你能买得起的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就戴着,这是巴不得旁人都知道你不对劲。”服务员一愣,瞳孔收缩,不自觉就把手腕往身后藏了下,一脸震惊,眉眼间却流露出隐约的狠辣:“你在说什么?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