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屏幕上是秘书的来电。纪棠也看见,先不做声。像宋屿墨这样标准的工作狂能百忙之中抽空一两分钟找老婆,估计都是已经做出很大的时间牺牲了。就在内心吐槽的时候,只见男人神色寡淡地把电话挂断,又将视线落回她脸上:“今晚我还有个长达两个小时的重要会议要开,你先跟我回套房。”她自己有套房,为什么要去住他的?这男人难不成已经把沈栀期哄走了,现在让她替补上去?纪棠本能地感觉到心里不太舒服,表面上很敷衍的拿出招牌官方态度,顺手正要连带着把门给关上:“老公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话音还没落,宋屿墨毫无预兆地突然迈步靠近,温热的手掌按在了她白皙的手上,动作与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强势:“我今天没接你电话,你是不是有事找我?”“!”纪棠抬起头。那原本自我扑灭的怒火,顷刻间就被男人轻描淡写一句话给重新熊熊怒火烧起来了。他还有脸问这个?是以什么强大不要脸的心理素质,面无表情问出来的?宋屿墨许是察觉到她表情一瞬间僵硬的变化,略停顿片刻,像是说着夫妻间最平常不过的对话:“跟我回去。”……纪棠身上还套着酒店的香槟色绸缎睡袍,领口微露,遮不住那副白净漂亮的锁骨。没有穿内衣物的缘故,就算要跟狗男人回套房严肃谈一下鹿宁家艺人被封杀的事情,也要先去换一身战袍。她转身先进房间,宋屿墨也光明正大地跟进来。没走两步,视线先被纪棠慢吞吞的走路姿势吸引了去。方才她是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看不见脚,这会儿走路的姿势,绸缎睡袍的下摆轻晃,间接暴露了雪白脚尖那一点点红。“你脚怎么了?”宋屿墨低沉的嗓音响切在身旁,紧接着,手掌掐着她腰,直接将人抱在了手臂上。动作自然且快速到纪棠都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卷曲的睫毛下垂,正好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她睡袍的下摆,贴着她细嫩的腿上,稍微移动一下,指腹带来的温度仿佛能灼伤肌肤。不同于纪棠尴尬愣怔的反应。宋屿墨的心思显得正人君子许多,他只是抱起她,近距离地看受伤的脚尖。空气静了三秒。纪棠表情像是被雷劈中,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你先放我下来。”宋屿墨这样性格内敛又强势的男人能听她话,怕是梦里才会有。他目光凝视了纪棠半响,仍旧是冷静的,却没有放她去换战袍,而是手臂有力地抱着她,迈步朝外走去。“宋屿墨!”纪棠纤手握成拳,终于忍不住连名带姓的喊他!当她以为要这样穿着衣衫不整的睡袍,被抱进电梯至宋屿墨的商务套房,当众狼狈一回的时候。宋屿墨不紧不慢地步伐却朝隔壁的套房走去。纪棠上一刻想骂出声的话,如数卡在了细细喉咙里。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这间套房的装修格局和她那间不相上下,只是更商务一些,偌大的客厅沙发上,除了放了件男士西服外套外,干净整洁的仿佛不曾入住人。纪棠沿着客厅被抱到主卧,一路上已经快速地扫视了周围一遍。没有找到有女人物品的蛛丝马迹,都是男性的用品。他不是住在楼下的商务套房吗?怎么也跑到楼顶来住了!宋屿墨没有看见女人充满困惑的眼神,把人放在柔软双人床上后,打开壁灯,在灯光暖暗之下,修长的手拿起座机,语调轻缓简洁的吩咐着秘书什么。纪棠恍神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他挂断电话,然后转过清隽英俊的脸来。主卧的气氛瞬间恢复平静,她也跑不下床,只能慢慢往后缩一下,还蜷起白皙的小脚藏在被子里,很柔软的触感,还带着男人独特的清冽气息。——他应该是在这里住过夜的。真是无言以对。明明就是隔壁的距离,有事不能在她的套房说吗?难不成是这个狗男人的霸道大男子主义作祟?宋屿墨这边已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前,那气势,仿佛是要跟她详谈一番。正好,纪棠也想质问得他无地自容,不由地挺直了背部,漂亮的脸蛋没招牌微笑时也是很凶巴巴的:“老公,你为什么要封杀那个,那个……”她先发制人的气势摆得足足的,话到嘴边一下子却忘记鹿宁家的艺人叫什么来着?还是宋屿墨不冷不淡地提醒:“梁桥。”“对梁桥,就是他!”纪棠在朦胧灯光下仰着脸蛋,漆黑眼睛也是睁大的,控诉的意思摆在明面上:“你知道他被封杀了后多惨吗?他都去跑外卖了!”女人的同情心往往都喜欢用在这些方面上。一想到人家小鲜rou被欺负成这副模样,纪棠就越发觉得宋屿墨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太过分!偏偏当事人完全不自知,看着她的眼睛,语调很平淡说:“他不适合混娱乐圈。”“理由?”“出名了会破坏别人婚姻。”“……”狗男人还预卜先知了是吧?纪棠指尖狠狠地掐着雪白枕头,仿佛是在掐宋屿墨无情的脸,深深呼吸,告诫自己现在处于婚姻中的弱势,起正面冲突对她没半点好处。莫约是冷静了两秒,纪棠也懒得费口舌解释和小鲜rou之间是清白的了,而是开始也拿事情羞辱他,用事抵事:“好好好,那为什么前台说你住4509房,却是别的女人住?”什么表面恩爱夫妻,什么完美婚姻。大家都不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的那种人。宋屿墨眉头皱了下,似乎还回想了两秒。“你说沈栀期?”纪棠冷笑:“……”渣男,狗男人会装是吧?“沈栀期对原先的房间过敏,我还未入住,就换到了我房间。”宋屿墨温和的慢条斯理一句陈述仿佛是在说着平日里无关紧要的事,近距离之下,他双眼漆黑深邃,望着女人的时候没有躲避,很有信服力的样子。可惜纪棠一个字都不信,就这么巧沈栀期对房间过敏,一定要住别人老公的房间才不会过敏?许是见她半天不吭声,宋屿墨突然掀开被子,灯光下手指修长干净。纪棠下意识地防备,活生生一副害怕被男人强了般,躲着他:“你做什么。”“让我看看你的脚。”“……”有什么好看的,狗男人少装腔作势!纪棠把脚塞到被子里藏的严严实实,伸出手,白皙的手心朝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