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6
雨沾身,皮rou开裂,根本躲无可躲。郁子溪甩出红流剑,在众弟子上空支出一个屏障,隔断了从天而降的红流血雨,紧接着,原本凌驾在善恶峰上空的红流水注突然转向,落在了屏障之上,尔后,像是流动的红丝绸一样,并不断四向扩张,最终遮住了所有人所在的位置。“继续后退,退出云川之前,不要落地。”郁子溪冷声浅笑道。就在众人准备再次后退时,血雨里突然跑出一个少年,稚气未退,绣着冰凌雪花的白色道袍被血雨烧的十分狼狈,手背焦烂,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他身后还背着一把剑,和……一具冰棺。他一边往前跑,一边哭声嘶喊:“师尊!”“薛剑晴!”宋景云指着那名少年,愣住,“他不是早就下山了吗?!”楚寒扭头看了郁子溪一眼,眼神交汇,心意互通。楚寒提着素心剑,飞身出了小变态设下的屏障,但屏障上空的红流自从形成了一把伞,罩在楚寒头顶,挡开了所有簌簌袭来的血雨。就在楚寒快靠近薛剑晴时,薛剑晴背上的剑突然迸出一道强烈的剑光,直接把楚寒给震开了。“他头上那是什么?”宋景云站在屏障下,指着薛剑晴,不可思议道,“不止头上,脚底下也是!”“是剑芒?”洛长歌愕然。“是踏雪。”半晌,姜绝才沉声接道。薛剑晴背的那把剑,是踏雪生前的佩剑——踏雪剑。也是除了一具不朽尸体和一座空荡荡的踏雪峰之外,踏雪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踏雪剑的剑芒罩在薛剑晴头顶,帮他挡住了上空袭来的血雨,还有两道剑芒托着薛剑晴的脚,一路将他送到了郁子溪所布的屏障之下。郁子溪伸手一抓,原本在屏障之外的楚寒便被拉回来他怀里。“师尊,可有受伤?”郁子溪紧张道。楚寒摇头:“没有,只是震了一下,腰上有点麻。”“哦。”应声间,郁子溪手便抄到了楚寒腿弯,把楚寒打横抱了起来。柳喻之伸手捂住薛剑晴的眼:“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子溪,你放我下来!”楚寒脸热。郁子溪佯装未闻,冲后面所护众人道:“御剑,随我下山。”薛剑晴不会御剑,只能跟柳喻之同乘一剑,柳喻之顺便帮他包扎了下手上还有手臂上的伤。宋景云御剑跟在他们旁边:“我在踏雪峰没找到你,还以为你下山了,你怎么还在山上?”薛剑晴将踏雪剑抱在怀里,低头弱弱道:“我没下山。”宋景云:“那我怎么没看见你?难道你用了隐身符咒?”“我……我连剑都拿不稳,哪会用隐身符啊。”薛剑晴搓了下鼻子,“可能是因为我刚才去踏雪峰后面的仙陵里了,所以才跟你错过去了吧。”宋景云不解:“你去仙陵干嘛?”薛剑晴摸了下身后背的那具棺材,低头道:“取师尊的仙体,不是要逃跑嘛,当然要带着师尊一起跑了。”一盏茶后,最后一波弟子成功撤出了云川。各峰分别集合,清点人数。踏雪峰只有薛剑晴一个,宋景云顺手就把他拉进了绿竹峰的队伍。清点完,杨凌合上名册,对楚寒道:“回师尊,人齐了。”“嗯,天要黑了,先带着大家找个地方驻扎一下。”楚寒道,“叮嘱大家,休息时万不可解剑,更不可关闭传音阵。”“是。”杨凌退走。楚寒站在云川脚下,抬眼望去,云川境内红流血雨还在连绵不断的下,原本郁郁苍苍的云川十二峰历经一场血雨,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洛长歌在照顾商容,姜绝陆君潜和武妙萱三人在安排弟子们布阵防守,祝崇岩及龙邪峰弟子在修复众人被血雨腐蚀的兵器,叶知秋在布防护结界。半个时辰后,九名峰主自很默契的聚到了一起。陆君潜:“我们已经布好了剑阵,若是在此开战,就算抢不到先机,也不会措手不及。”祝崇岩:“所有受损兵器皆已复原,顺便都提高了一个品阶。”叶知秋:“防护结界也已备好,红流血雨挡不了,但可以短距离转移每个人的位置。”楚寒:“短距离是多短?”叶知秋:“三丈。只要催动结界,便可到方圆三丈内的任何地方,若是打架打不过,很适合逃命。”了无缘:“能做的防备都做了,但单单这样还不够。”洛长歌:“那我们还能做什么?”了无缘:“我们可以毁掉云梦升的力量来源。”楚寒皱眉:“你所谓的力量来源,指的是云岫城那口装着红流血水的池子?”了无缘点头,徐徐道:“我猜,云梦升现在应该就在云岫城中,而此一战,他必定会露面。只要让郁师侄悄悄前往云岫城,在云梦升离开云岫城之后,将那口池子摧毁,我们这边对付起来便不会毫无胜算,毕竟只要源头一毁,火甲便不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只要把现有的杀掉就可以了。”楚寒道:“那红流血水呢?如果子溪走后,云梦升故技重施,我们该怎么办?”了无缘笑了声,眼神怪怪的:“难道你不知道,当一个人能控制红流血水时,他的道侣也能控制的吗?虽然效果差了点,但压制云梦升还是够的,而且云梦升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技重施的可能性并不太大。”这他还真不知道……楚寒扭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小变态:“他所言都是真的?”小变态编了个草环套在无名指上,笑眯眯冲楚寒道:“是真的。”楚寒眼皮一跳:“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小变态眨眨眼:“师尊又没问。”楚寒:“那我今天去拉薛剑晴时,你为什么还要弄一团红流血水挡在我头上?”小变态无辜道:“怕师尊淋湿啊。”楚寒磨牙:“那你还真是细心啊。”小变态泰然受之:“我也这么觉得。”楚寒:“……”叶知秋忽然插话:“可是他们还没结道侣呢,也没办合籍大典,这样也能控制血水吗?”柳喻之别有深意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道侣只是个称呼,合籍大典也不过是一种形式,能不能顺承这种能力,要看两人自身。”叶知秋茫然:“怎么看?看什么?”柳喻之拍了拍叶知秋的肩:“这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