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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身上,“我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人。”杜雨山的眼神十分怪异,有种……有种像是饿死鬼在看食物,眼睛里发着绿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发疯似的咬上去。楚寒刚想说你这个眼神看的我恶心,能不能换个眼神,一道寒光从眼前割过,直接戳瞎了杜雨山的一只眼!鲜血从杜雨山的左眼眶中咕咕涌出,瞬间便流了一脸,杜雨山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楚寒嘎吱嘎吱的转过头,震惊的看着郁子溪。方才那招,就是郁子溪用地上捡的草叶打出的,快、准、狠,就算是楚寒出手,也不过如此。楚寒一时间觉得这间破庙里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出乎意料,杜雨山出乎意料的小,郁子溪出乎意料的厉害……郁子溪右手虚空一握,原本插在地上的拓雪剑倏地飞回他手中,他对杜雨山蔑然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恶心。”杜雨山抹了把脸上的血,冷笑:“你们会放我走吗?”杜雨山这句话,楚寒并不是很明白,因为就方才杜雨山刺柴夫那一招来看,杜雨山应该很强,最起码在他之上,如果闯一闯,未必不能从他跟郁子溪手里全身而退,为什么要用“放”这个字?而且虽然杜雨山问的是“你们会放我走吗”,但楚寒觉得这句话更像是单独问郁子溪的。杜雨山貌似很忌惮郁子溪。“你说呢?”郁子溪睨了他一眼。“我说不会。”杜雨山忽然笑了笑,“既然不会放我走,那我临死也要带走一个!”话音未落,杜雨山便提剑冲楚寒砍了过去,他剑招极快,比方才刺柴夫那剑还要快几倍!楚寒不及躲闪,眼见就要被刺中,一道温和的力道忽然缠上了他的腰。郁子溪左手揽着楚寒的腰,一把将楚寒拉进他怀里,堪堪避过了杜雨山这要命的一剑。郁子溪放下楚寒,转手提剑而上。两人的剑招都极快,且在对招之间越来越快,但楚寒发现了个问题——杜雨山剑上的灵力明明非常充盈,但只要快砍到郁子溪的时候,却出现了灵力锐减的情况!楚寒:“……”杜雨山这是因为郁子溪的主角光环而被强行降格了吗?剑锋相撞,砺石相击,银色的火星刹那擦出,又刹那消亡。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楚寒突然并指一挥,一道风刃打在杜雨山胸口。杜雨山登即落于下风。趁此时机,郁子溪翻手挽剑,一个回刺将杜雨山捅成了对穿。被这么一桶,杜雨山是决计活不成了。可就在将死之时,杜雨山的面容忽然急速苍老,一头黑发也眨眼变白,整个人老的不成样子。随之,他身上出现了几十道人影,重重叠叠,那些人影就像水一样,顺着郁子溪的剑流了下来。“子溪收剑!”楚寒见状不妙,急忙喊道。郁子溪旋即收剑,原本流到郁子溪剑上的黑影又缩回了杜雨山的身体,那些黑影左右挣扎,还接连发出惨叫,仿佛要从杜雨山身上挣脱出去,片刻后,他们竟真的挣脱出去了!几十道黑影从杜雨山体内簌簌飞出,楚寒和郁子溪急忙去追,一直追进了石尸林,然后到了一排巨型石像前。楚寒觉得这几十尊石像应该就是那些被杜雨山所杀之人化成的了。石像们挨肩排列,形成了一道石墙,恰巧挡住他二人去路。而那些黑影此刻已经飞去林子更深处了。“师尊,这些石像有些不对劲。”郁子溪道。他这么一说,楚寒也发现了,他们眼前这些石像上一刻还死气沉沉,这一刻却好像活了一般,明明是石雕的脸,楚寒竟然觉得很……柔软!楚寒被自己这个感觉吓到了,后背有些发凉。但下一刻,他便明白他方才觉得这些石像柔软并不是错觉,因为这些石像真的动了起来,活人一样,还特么会笑!楚寒要疯,他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景。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更诡异的情况发生了——那些石像着魔似得,冲他们追了过来,一边追,一边疯狂笑着,这场面简直不忍直视……楚寒抓着郁子溪右肩,凌空虚踩两步便退到了百十丈外。再嚣张,也只是一堆破石头,全打碎就好了。他催掌打在身旁一棵树上,树冠被震得左摇右晃,窄而长的树叶簌簌落下。他旋即掐了个决,原本下落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后,突然转向,冲那群石像飞去,气势刚猛,刀子一般直接切进了石像身体里,并瞬间爆炸。不过眨眼功夫,那些石像便被崩的七零八碎,有些甚至成了粉末状,风一吹,还有点凄凉……石像全崩而前路开。楚寒跟郁子溪继续往林深处追赶那些黑影。可奇怪的是,他们往前找了许久,却没发现那些黑影的任何踪迹。楚寒一连召出十几只小符人,让他们帮忙去找,一炷香后,终于有了线索。但令楚寒震惊的是,那些黑影不在别处,就在他们所处的这一小片林子里!楚寒愣了下,心说哪里有黑影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旁边的一棵树忽然扭动了起来,原本坚硬的树干此刻比舞女的腰肢都柔软。片刻后,其余树竟也扭动了起来,且一棵比一棵扭的sao。不止如此,那些树的枝干还不断地朝楚寒跟郁子溪伸长,一边伸长,一边重复哭喊:“还我身体!”听见他们哭喊的内容后,楚寒忽然明白这些黑影是什么东西了。方才那些石像是死在杜雨山手里的人的身体,而这些黑影,则是那些死者的怨灵。被邪术取命,化为怨灵乃必然。怨灵若想作恶,须有实体,而这些树就是他们附身的实体。楚寒跟郁子溪提剑斩断了几根伸向他们的树枝,但斩断之后,断口处又源源不断的生长出了新的枝干,且长的越来越快。一个不妨,周围的树枝已经把楚寒他们所在的区域围成了一个树笼。既然剑砍不断,那就点火烧。楚寒喝道:“烧了它!”话音甫落,原本正徒手砍树枝的小符人瞬间周身燃火,然后一个个撞到了树笼上。须臾之后,密不透风的树笼便被烧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口子。附身在树上的怨灵哀嚎不断,但被烧之后,那些树枝终于停止了生长。“师尊,从这里走!”郁子溪指着那个烧的最大的窟窿道。楚寒正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