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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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琴扶住谢危,担忧地说,“先生,你的身体要紧。” 谢危坐了许久,“走,去把宁二带出来。” “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管这个不自爱的女人。” 谢危没有看刀琴,“我是那种会拘于伦理礼法之人?” 刀琴无奈,只好和谢危离开青楼,去往姜雪宁暂住的客栈。 姜雪宁回到客栈,立刻躲进了房间,她想起刚才那疯狂的一幕幕,不由脸开始发烧,这时才觉得浑身酸痛,她定了定神,找小二要了热水,准备清洗一下。 张遮则想着自己已经和雪宁做了夫妻之事,于情于理于心他都是一定要娶她的,便想去找她商议此事。 屋内,雪宁在屏风后脱了衣服,试了试水温,便踏入了浴桶。 “姜姑娘,雪宁。”张遮轻轻叩门,“你睡了吗?”水声掩盖了敲门声,姜雪宁并没有听见。 张遮见无人应答,不知出了什么事,便直接推门进入。屏风后传来了一些流水的声音,姜雪宁听见有人进入,“谁?!” “是我。” “张遮,你来的正好,把外面床上的衣物递给我。” 张遮拿了衣服一时踟蹰不前。 “扭扭捏捏的,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呀。”姜雪宁向张遮伸出手臂,洁白的手臂上还有些斑驳的红印,张遮心里又是一阵愧疚,快走两步到屏风边,也不好意思看她,直接将衣服递了过去。然而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哗啦一下就碰到了屏风,姜雪宁连忙伸手去扶住张遮,两人又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雪宁,我来是找你商议——”姜雪宁打断张遮,“你确定我们要这么说话吗?”张遮脸一红,“那,我在外面等你,不不,明日再说吧。”张遮想赶紧离开。 “张大人,你儿时的夫子应该教过你今日事,今日毕吧。你还没有清洗吧,不如一起吧。” 一个清醒的张遮,让他自己宽衣解带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吧?张遮手足无措,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姜雪宁,自己太笨,总是说错话做错事。 张遮注意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似乎是两人,往雪宁的房间而来。“嘘,好像有人来了。” 脚步声到了门口便戛然而止,咯吱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张遮意外,“谢少师?” 张遮站立在雪宁的浴桶边,雪宁坐在桶里,水汽氤氲之中香肩半露,谢危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瞧见姜雪宁肩膀上的红痕还未消退,可以想象二人之前是有多激烈,他一时气急,“宁二,你在做什么?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圣贤书都读到脑后去了吗?”接着讽刺道,“张大人,三更半夜,看女子沐浴不是君子所为吧?” 张遮不卑不亢道,“少师大人夜闯女子闺房,门也不敲,合乎礼数否?” “宁二是我学生!” “师徒有伦!” “先生,张大人,你们别吵了,能不能让我先穿衣服?”姜雪宁缩了缩脑袋,她还是有点害怕谢危。 “哼,我看你活蹦乱跳好得很。明日来见我!”谢危气得甩手离开。 第二天起床,姜雪宁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走路的时候腿软软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谢危在院子里的等了她许久,看她姗姗来迟不由恼火,“宁二,你是纵欲过度了吗?” “先生,你瞎说什么啊!” “怎么,我说错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如何?张大人有难,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你倒是心善!如果是别人,你也会如此奋不顾身?” “我——”姜雪宁一时语塞,她自知如果换了别人,她绝不可能会管此闲事。 “宁二,你立刻收拾东西,刀琴会护送你回京。” “不,我不走,张遮如果有危险…” “我在这儿,他会有什么事?”姜雪宁心想就是你在这里才危险。 “怎么,一夜夫妻,连张大人都不叫了,已经直呼其名了?” 姜雪宁无言,这事毕竟是她出格了,只能耷拉着脑袋听谢危冷嘲热讽,但是让她离开是绝不可能的。 “姜雪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若不离开,我不介意针对你的张大人做些什么。” “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你觉得是威胁就是威胁吧。” “你又不是我爹娘,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哦,不凭什么,我想管便管了,你又能耐我何?” 姜雪宁看和谢危讲不明白,扭头便走。没走几步,便遇上过来找她的张遮,她拽着张遮的袖子,“走!”张遮被挽着胳膊,回头看了谢危一眼,谢危也在看他,张遮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死了。 “你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两人走到回廊尽头的拐角处说话,“谢危让我离开这,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觉得你应该回京,这里太危险了。” “你——” “你听我说,回京之后,我就会去向你爹娘提亲。” “提亲?你想好了吗?你要娶我吗?” “当然,我不能委屈你。”姜雪宁心里一阵雀跃,刚才的气恼也一扫而空,她搂着张遮的脖子,踮起脚,送上自己的吻。 姜雪宁本在张遮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张遮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鬼使神差般地又吻了上去,本想浅馋辄止,但又舍不得放开,一步步,逐渐加深了这个吻。雪宁本就两腿无力,这一吻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一时都站不稳,整个人都挂在了张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