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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觉得两个男人相爱很奇怪吗？”“奇怪？哪里奇怪？我喜欢尧尧，尧尧也喜欢我，我们就相爱了，有哪里不对吗？”男人无所谓的语气，让小孩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喜欢似乎有了指望。“可是，会有很多人反对，会不被人接受，以后……以后你们也不能结婚的。”小孩儿越说越小声，语气中似乎带了些失落。“别人反对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我们的感情还抵不过那一张纸吗？”男人笑了，“孩子，你还年轻，很多事都还不懂。其实啊，人只要活自己的人生就好了，何必活在别人嘴里。”“所以，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吗？”小孩儿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情我愿的事儿，两个人愿意了，管别人怎么说呢。”到了电梯口，男人把程宥交给小孩儿，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怎么？春心萌动了？看上谁了？”“还……还不能说。”小孩儿有些腼腆的拒绝。“行吧，自己想清楚就行。把你手机给我一下。”小孩儿把手机递给男人，男人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去：“程宥今天喝的太多了，他以前没喝过这么多酒，我怕他不舒服。要事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第二十四章徐警官离开了，小孩儿费尽吃奶的劲儿把程宥拖回了家。他让程宥在沙发上躺好，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毛巾给程宥擦脸。程宥睡得很熟，小孩儿给他擦脸的动作并没能吵醒他。小孩儿仔仔细细的给程宥擦着脸，可是擦着擦着，心中突然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小孩儿看着程宥的睡颜，不知不觉的便低下头，情不自禁在程宥的嘴角处轻啄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脸“腾”的红了。小孩儿赶紧低头看程宥的反应，还好，程宥还睡着。小孩儿赶紧收起心里怪异的想法，又拖又拽的把程宥拖到床上。原本是要帮程宥擦擦身子，换身衣服的。但是现在这情况，小孩儿说什么也不敢了，只是把被子展开给程宥改好就落荒而逃。小孩儿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刚刚那个男人给他留的手机号，上面的名字写着“徐翀”。小孩儿想了半晌，还是拨了出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小声的问：“哪位？”大概是怕吵醒张尧哥哥吧，真体贴。小孩儿想。“徐哥哥，我是程皓，张尧哥哥还好吗？”小孩儿礼貌的问候。“哦，是你。尧尧没事，睡下了。你哥哥呢？”徐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也睡着，没什么事。”小孩儿小声回答。“那你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男人察觉出小孩儿话语中的犹豫，试探的问道。“嗯，哥哥你说话方便吗？不方便就算了，我可以改天再找你。”“方便，十秒钟，我去阳台和你说。”小孩儿听到男人起床走路的声音，还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似乎不满的轻哼，瞬间觉得脸有点烫。“什么事你说吧。”“徐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小孩儿说完，对方并没有什么回音，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在我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我原本觉得是错的，觉得自己很恶心。可是，在你今天和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突然想要试试。”“男人？”徐翀沉思片刻，问道。“嗯，男人。”“程宥知道吗？”“哥哥不知道。你可以不告诉哥哥吗？可以替我保密吗？”小孩儿赶紧回答。“保密可以，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程宥？他不会歧视你。程宥知道我和尧尧的关系，他不恐同。有了家人的支持，你会轻松许多。”徐翀劝道。“不能……还不能说。”小孩儿慌忙阻止。末了，还觉得不放心似的，又加了一句：“绝对不能对他说。”小孩儿的反应出乎意料，徐翀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想法，小心试探的问：“你喜欢的人是谁？你的朋友？还是在哪里认识的人？”“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小孩儿有些抱歉的回答。也正是这个回答，让徐翀猜到了小孩儿的心思。徐翀从窗台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半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程皓，你要记住，你还没成年。”“我有分寸，谢谢你愿意听我说。”小孩儿诚恳的道谢。“我没想到现在就怎么样，就是在心里憋得难受。”“有心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程宥……算了，慢慢来吧。第二十五章程宥平时非常自律，少有失态的时候。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如此毫无节制的喝酒，以至于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小孩儿已经自己去上学了，并没有叫醒他，程宥还有点失落——果然小孩儿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一直以来的对小孩儿的照顾似乎多了点一厢情愿的意味。程宥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起床处理工作。他刚坐起身来，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愣住了：这小孩儿，给人扶回来，就不知道帮忙给换身衣服的吗？就让他穿着这一身酒气冲天的衣服睡了一宿？这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程宥哭笑不得的翻出干净衣服，到浴室洗澡，直到洗完收拾好，坐到电脑前还在对此耿耿于怀。两年了，他照顾着小孩儿两年了，小孩儿跟他怎么还这么见外呢？连衣服都不肯给他换，这是还没拿他当亲哥哥？然而，纵使再不甘心，也还是得工作。程宥静了静心，努力让自己投入工作中去。另外一边，小孩儿早上刚到校门口就遇到了熟人。“程皓，今天是坐公交车来的？”王一鸣跑过来一把勾住小孩儿的肩膀，“你哥舍得让你自己上学了？”“我哥昨晚喝多了，没法送我。”小孩儿认真解释。“哎呦哎呦，你哥对你可是真宠。”王一鸣撇撇嘴。“好多亲哥都做不到吧，你哥这真是……比亲生的都亲。”“那必须啊，别人和我哥能比吗？”小孩儿回头给了王一鸣一个白眼。“那你高中怎么办啊？咱们市重点高中都要住校，一个月才放一天假。你这成绩肯定是没问题吧，但是你哥舍得让你去？”“我不上重点高中，我就找个离家近的，自己上下学。我还得照顾我哥呢。”小孩儿不假思索的回答。王一鸣听到小孩儿的话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照顾你哥？看看你整天被照顾成什么样子，人家哪儿用你照顾了？更何况多少人拼命考重点高中都考不上，你成绩这么好，说不上就不上了？”王一鸣的前一句话说的小孩儿心里有点不舒服。两年前程宥把他领回家时，他信誓旦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