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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沈愈包裹住的某个地方。他早就瞥过了眼神。听到沈愈这么说,才又转过脸来,黑着脸一边嘲讽:“你左手确实断了。”一边弯下腰,帮他穿裤子。这个角度,沈愈能看到霍锐的后脑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突然开始发烫,连心跳都加速了。他突然想起来,上辈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霍锐都愿意为他擦拭身体,不肯让护工动手。给他穿个裤子,可能对霍锐来说,真的只是很小的事情。他何其有幸。“哇哇哇急死我了急死我了!”一声声音打破了卫生间的宁静。陆疏行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卫生间门口戛然而止。“那个……老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陆疏行出去的时候动作太激烈,把卫生间的门都撞得来回晃动了两下。霍锐半蹲着,仰着头,给沈愈拉裤子拉链的动作一顿。沈愈的脸都红了。他自己这会儿也感觉到了,刚刚那个姿势,简直不能再……怪不得他会脸红心跳。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准备解释。毕竟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没有谁会在大开着卫生间门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而霍锐脸色黑了下来,原因只是因为庆幸,还好他刚刚把沈愈的裤子穿好了。门外,陆疏行一边推着戚荣的肩膀往外走,一边心有余悸:“那个什么,病房卫生间有只老鼠,吓死我了……”戚荣虽然没有进去,但是这种拙劣的谎话,真的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哪家医院高级病房,敢放老鼠出来。怕不是想要倒闭。戚荣转念一想。这家医院,似乎是陆叔叔开的。陆疏行还是一脸惊恐。虽然这这这都快晚上了,但是老大大大大……天呐!他觉得他十七年的人生毁在了这一刻。以后还怎么直视老大和同桌!门内。沈愈把左手放到水龙头下面,任由霍锐帮他洗手。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要不要和陆疏行解释一下?”毕竟陆疏行看起来,智商一点也不高的样子。霍锐低头,看着水流从沈愈的手背上缓缓流下去,半晌才开了口,“不用。”有些事情,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上过厕所,沈愈的盐水也差不多见底了。霍锐按了呼叫铃。沈愈一脸懊恼。早知道快要好了,就应该再憋一会儿。霍锐盯着他的神色看了一会儿,勾了勾唇角。病房里设施很好,还有十分高清的电视机,因为实在太过无聊,沈愈已经把电视打开,调到了某部爱情剧上面。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正在互相伤害,说着你不爱我我就不爱你的尴尬台词。看了一点点,护士就过来拔针了。霍锐帮他按了一会儿手背,电视剧里的女演员正喊:“我不要再喜欢你了!”喊得声嘶力竭,破音。沈愈眯了下眼睛,刚想吐槽,下一秒,男主就抱住了女主,十分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顶:“傻瓜,别说什么胡话。”沈愈:“……”看不下去了,他干脆想要关电视。霍锐抬眸,视线在剧名上扫了眼。然后电视机啪地一下黑了。沈愈这会儿一身轻松,他瞥了眼桌上的书:“哥,你给我带作业了?帮我把作业拿过来吗哥?”霍锐面色一顿。现在撒娇撒的越来越频繁了是吗?他黑着脸把笔记和课本一股脑拿了过来。沈愈仰头,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弯下腰,顺势亲了亲。“谢谢哥。”霍锐垂下眼。可能因为高烧刚退没多久的缘故,沈愈的唇有些泛白,尽管病房内开着空调,他的唇上还是有些冷。霍锐本来有些克制,但是沈愈既然主动了,他就没必要了。沈愈已经开始翻着笔记,看字迹,不是霍锐的。还没来得及询问,后脑勺就被掌锢,充满着占有欲的吻十分强势地落了下来。对方的手在他的后脑勺揉弄着,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后退,也不让他逃跑。到最后,沈愈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都这么多次了,他还是招架不住。很难想象,以后……自己能不能招架住。霍锐的眼底明显变了情绪,垂着眼盯着沈愈因为激动而不断颤动的眼皮,发了红的眼尾,在他的额角亲了亲。“我去洗脸。”他实在是太热。沈愈嗯了一声:“你热的话,外套可以脱了。”霍锐的脚步一顿。等霍锐进了卫生间,沈愈才继续翻看笔记。因为刚刚他的手撑在上面,有一本的某几页已经被他压的不像样子了。沈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霍锐问谁借的今天上课的笔记。他翻了下第一页,上面十分潦草地写了两个字“宋扬”。虽然名字潦草,但是内容却一点也不潦草。估计就今天做了笔记,前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草稿,甚至还画了奇奇怪怪的漫画,是一个小人站在赛道上,旁边批注:宋扬同学取得此次比赛第一名!沈愈无声失笑。连续翻了好几页都是差不多的画。一直到后面,人物开始变了。变成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人,虽然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但是笑得很温和,几乎是第一时间,沈愈就想到了,这是自己。批注:颜控表示看到了传说中最想当朋友的颜值!不过也就只有这一张,再往后还有黑着脸凶巴巴的霍锐和陆疏行他们。还有他们聚会时候的画。看得出来,除了体育,宋扬应该很喜欢画画了。宋扬的笔记做的很漂亮,和他平时上课不听讲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字迹清爽,看起来一目了然。抛开那些怀疑的想法,沈愈开始抄笔记。霍锐出来的时候,沈愈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动着笔。站在远处看了他一会儿,霍锐才继续走过去。听到脚步声,沈愈抬头。视线正好落到霍锐颈间的领带上。对方外套已经脱了。里面就穿了校服的衬衫,可是还很臭屁地打了领带。就是沈愈之前送的那一条。沈愈愣了一会儿,没忍住笑意:“你干嘛……打领带啊……”又觉得有点可爱。好吧,并不是有点,是非常可爱了。怪不得刚刚一直不愿意脱外套。估计是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既幼稚,又非常想要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