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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拨动琴弦,让吉他的旋律合上架子鼓的节奏。两种乐器的声音本来有些冲突,需要贝斯的低音来进行连接。但这一刻,没有贝斯,却也意外和谐。灵动的鼓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最恰当的位置,既带起节奏,又配合吉他的旋律。吉他的姿态也很低,彻底切入鼓声。顾池稍稍抬眸,就见手持鼓槌专注演奏的人,全然投入其中,清瘦身体晃动间的律动与节奏完美融合。十几秒前奏过后,他开口唱“梦境像潮水翻涌,天亮时都丢进垃圾桶。不如背起行囊出门晃荡,但街上路灯太暗……”这是之前提到的归途的。归途早些时候偏tal,但这首掺杂rb(节奏布鲁斯),节奏轻快,就是那种让人想抖腿的感觉。而如上次在ktv听到的,许燃的嗓音是通透里掺杂些许恰如其分的沙哑质感。在这首歌里,就呈现出一份轻松的慵懒。但不是消沉,更不是颓丧,是积极和豁达。由两个人分别创造的声音,在这段旋律里交融,仿佛是歌词里唱的,交换了独属于彼此的美好梦境。梦境是关于音乐,梦想,还有爱。在夏日的时候乘飞机环游地球,然后,在世界的每个角落拨动琴弦。客观看,许燃对这歌并不熟,一直忘词,好几处哼哼两声就过去了。也没加太多演唱技巧,但就是他对歌曲本身的理解,把握住了全部情绪。这点顾池不意外,比较想不到他还会打鼓,一开始心里特别吃惊,隐隐还有些期待。等开始表演,听到重复循环的基本节奏型,才发现,呵呵,不过如此。“……行囊里装满昨天,还有下一段梦幻。”等整首歌结束,许燃抬眸时就对上顾池的幽深视线。片刻后,彼此默契地转开。步笑惊喜交加后,又气恼无比地谴责,“你知道么?我现在特想去问问那些传八卦的到底怎么回事?我燃燃简直是宝藏。”燃燃……燃燃一听这个称呼就觉得窒息。颜柏坐在沙发里,隔着桌子注视许燃,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并没有真正地了解这个人。关于找他做贝斯手的事,似乎要重新考虑一下。之后,宿阳又跟许燃聊了聊关于组乐队的事。尽管跟宿阳说话总会让许燃想起炎哥,然后,不知不觉地听从。但“不玩”依旧是他目前的唯一答案。宿阳无奈,又说了马上会在归途招新的时候回北大福利演出,如果许燃有空可以跟颜柏一起来看。许燃点头答应了。大家喝够聊完,走出rabo时,已经凌晨2点。尽管根本没喝酒,但大概是被酒气熏的,还是觉得头有点晕。并且,步笑开走了宿阳的车,颜柏负责送宿阳回家,只能自己回学校。这一段是繁华地带,出租很多。许燃站在路边,刚疲倦地抻了个懒腰,活泛活泛因为熬夜而僵硬的腰身,就见顾池也来了,笼罩在路灯的昏黄光线下,安静等待。许燃表示疑惑,不是富二代么,都没个车?不过,下午在校门口遇到他,想来是宿阳亲自去接。又想到自己家里有矿,为什么也没车呢?哦,是原身没考驾照。没等几分钟,一辆顶着绿莹莹灯牌的出租从黑夜里驶来,许燃招手叫停,拉开后排车门,正要坐进去,对面车门一开一关,顾池已经先一步坐好。许燃?“朋友,这是我叫的车。”第28章质问“朋友,这是我叫的车。”许燃觉得自己这句话,意思还是比较清楚的。顾池却坐在靠窗位置,不为所动地看过来。司机师傅估摸着这两人是要抢车。毕竟大晚上的,归家心切。回头问“两位,你们要去哪里啊,我看谁更方便点我就送谁好了。”顾池先开口,“师傅,北城大学。”司机师傅点头,“行,不远。”又冲扒着车门的许燃问,“你呢?同学。”此情此景,许燃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可能会产生一种滑稽的效果。讪讪地说完“我也是北城大学”后,果然收到顾池一个掺杂着戏谑笑意的欣赏逗比的眼神。司机一听,兴奋地招呼,“嗐,巧了,一个地方,赶紧上来吧。”许燃不忍不耐地矮身钻进后排,和顾池隔着中间的空位。今天在rabo遇到他算是个意外,跟他一起完成本来也是意外。但此刻,离开了那种针锋相对的紧张环境,冷静下来的许燃突然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个意外?眼角余光觑到身旁,见座位那头的男生靠在椅背上,拇指划动手机屏幕。昏黄的光线从窗外投进,迅速掠过他沉静的面容。如果顾池不是有意想听自己唱歌,那就绝不会答应给自己弹吉他。回想起他吐出“好”字之前,眼底浮起的那抹带着得逞意味的笑……许燃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被套路了。他在试探自己?心不在焉地还没收回目光,顾池突然开口问“为什么要拒绝?”说完话,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眸。目光依旧深沉,但没有压迫,也没有挑衅和戏谑,只是平平常常地看过来。这一刻,许燃有种大家只是普通同学的错觉。夜色里,出租车厢这片狭小的空间很安静,风声从紧闭的窗外模糊传来。“不当颜柏的贝斯手,宿阳介绍你去信号断裂做主唱,也拒绝,这是为什么?”顾池是纯粹的疑问,而且轻缓的声音听上去也格外诚恳。正因为这种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柔和,在这浓稠夜色里,难以克制地勾动了许燃的心绪。宿阳确实不是霍炎,但他就像上一世在这里的一个投影,许燃很容易就把一些过往的感情投射在他身上。比如今晚,他邀请自己加入朋友乐队时,许燃几乎没办法拒绝。他枕着手臂,去看车顶上的小灯,语气里掩不住地弥漫着些许落寞,“不想玩。”“为什么不想玩?”“玩乐队没什么好下场。”“可你……唱得很好。”顾池依旧是那种耐心的柔和语气。“有用么?我学机械设计的,只想好好读书当一个工程师。”他给出一个坚实的理由,说服对方,更说服自己。“我不相信,你真不想玩乐队就不会帮我,更不会来见宿阳……”对方持续不断的逼迫终于让许燃烦躁起来。想起这人不听解释就删了好友,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