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原来心里一直渴望再遇见的人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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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弹指之间,我们也告别了秋天,迎来了冬季。 今年的冬天其实没有过去来的冷,或许是没有冷气团的关係,现在已经十二月我依然只穿着一件薄外套。 十一月底,经过我几天的思考后,我毅然决然的退出美术社专心的蒐集旧物来练习我的绘画功力。 既然已经决定了往前的目标,我觉得我应该要把时间留下来,有捨有得,我不会后悔退出陪伴我两年的美术社。 那里是我重新振作的垫脚石,也是我打下素描画基础的地方,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带给我的美好记忆。 离开之前,我把江凡寅那幅画拿走还给了他,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将画留在那,但我知道他很开心又见到这幅既令他难以忘怀的小羽生日图。 自从那晚后,我和江凡寅的距离又拉的更近了,比起过去,我和他能聊的事情变多了,我们常常一起画画,他画纸,我画那些我蒐集来的旧物,在同一空间里我们各画各的,没有任何一句话,但却一点尷尬的感觉都没有,我们都享受在其中。 我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关係,现在这样的关係应该就是常人所说的,曖昧。 说认真的,我还蛮喜欢处于曖昧的这种关係,这种关係不远也不近,没有陌生人的冷漠也没有情人的甜蜜,平平淡淡,互相关心,我发现这种关係更适合我们两人,谁都不需对谁负责。 「真没想到今年又要过了,时间过得太快了啦,在这样下去,很快的我们就大三然后就大四了,接着就毕业了,我不接受啊!」向晴崩溃的抱头。 我拿出画册翻着,最近何尚昊老爱喝啤酒,家里回收桶里一堆玻璃酒罐,我捡起五支酒罐,打算在上头画上二十四节气的图案当作摆设。 我选择了立夏、秋分、立冬、芒种和雨水,目前我已经设计好立夏和秋分的图案,讲到夏天我会联想到梢在树干上的夏蝉,说到秋分当然就是满地的枯黄落叶,我现在开始着手设计立冬的图画。 「往好的地方想吧,圣诞节快到了耶。」 「也是,圣诞节过了就跨年了,那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她反问我。 其实我也还没想到,去年好像是在美术社和画画渡过的,今年已经退出了美术社,那应该是在家过吧? 「都行啊,不然圣诞夜一起吃个饭?」我随意的提议。 「可以啊。」向晴沉默一下小声地问,「那个,能带眷属吗?」 「我还以为是我们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呢。」我放下画册看着她,假装生气。 向晴一脸无奈,「叶子航如果知道我们两人要出去吃饭,他一定会想跟,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个性,对吧?」 我斜睨着她,「妻奴,到哪都要跟。」 我明明这么生气,她居然喜孜孜的笑,「这种男人好啊,要不然你也带暖暖熊学长来啊,刚好俩俩一对,再说,你和暖暖熊学长住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她这一说,我立刻提高警觉,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和江凡寅有牵手过,不然依照她那喜欢探讨真相的个性,问题就没完没了了。 我挺直腰桿,正经的说,「室友就是室友,顶多就一起吃饭的关係,还能发生甚么事情?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吃饭的。」 「不至于吧?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又不是长的多难看,上帝虽然没有给你貌美姣好的脸蛋,但却赋于你温柔听话的个性,正所谓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但为你开了一扇窗呀!」她讲得像是在朗诵。 我斜覬着她,「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我怎么感觉这句励志的话被你说起来这么没有价值呢?」 「当然是在夸你啊,我的傻丫头。」她动手揉着我的脸颊。 总觉得还是怪怪的,但我也不想追究了,她拾起包包说要去找叶子航,没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图书馆,最近他不知道受到甚么刺激一直跑图书馆,说要天天向上,认真学习,才不会辜负爸妈对他的期望。 男朋友这么认真,女朋友也必须陪伴在旁,所以向晴现在也会去图书馆陪伴叶子航读书,两人简直是每天都黏在一块。 她这一走,倒是又清间许多,我拾起笔把刚才把打乱的灵感全都捡回来,我刚刚想到哪了??对,立冬。 「莹莹。」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声音,我立刻四处张望,但周遭根本就没有人,他又喊,「你后面。」 原来是莫旭。 我将他推到我身边,这草地轮椅有些难控制,乔了好久才固定住。 「听韵展说你退出美术社了?」他问。 「嗯,因为我发现有比画在纸上更有趣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正朝这方向前进,美术社时间太长,我想把握时间练习,所以乾脆就退社。」 莫旭理解的点头,「那很好,能找到自己前进的目标并不容易,创作是具有多元化和创意的东西,将自己的设计理念灌注在作品里让大家看到,我想这应该就是创作者最期望的事情吧?所以你能清楚自己的目标,我觉得很棒,努力一点,有一天你会达到你想要的顶峰。」 他真的是一位很有魅力的人,他的话就像是一位专业的演讲者,很励志也很震撼人心,同时听者也从中得到无形的力量。 「那你呢?你有想前进的目标吗?」 莫旭淡笑的思考一阵,开玩笑道,「让韵展永远快乐幸福,这样算一个目标吗?」 我失笑的说,「这应该不是目标,这是承诺吧?」 「对对对,确实是承诺。」他满面堆笑。 「不过舒韵展有你在身边应该很幸福吧?看的出来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想起那夜与舒韵展的对话,她谈到莫旭总是会勾起嘴角。 「是她将陷入深渊中的我拉起来,高中我才跟她告白完就出了意外,成了一个废人,但她还是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在我身边照顾我,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大的决定,也因为这个决定和她最好的朋友决裂。」 我愕然的看着他,「你知道宋佳佳喜欢你?」 「也就是知道宋佳佳要和我告白,我才会选择在前一天向韵展告白,但当时她是拒绝我的,虽然我不承认,但我确实很受伤,毕竟过去都是我被告白,没想到我第一次告白就被打枪。」他失笑,「我也知道韵展是不想让宋佳佳继续喜欢我才撕毁情书,也清楚这几年韵展一直对宋佳佳很亏欠,也想要弥补这段逝去的友情,但宋佳佳个性强硬,根本就不接受韵展的道歉。」 「虽然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但是我觉得舒韵展应该将误会解释清楚,但她却认为宋佳佳会听不下去。」这是我觉得可惜的地方,明明两人之间就只差一步就可以和好,但她却选择在这止步。 「以前我或许会劝她把误会解开,但现在不会了,韵展说,宋佳佳有男朋友了,而且对象还是我高中的好朋友,她现在有他的陪伴对过去的事情释怀很多,或许是她男朋友告诉她当年的事情也或许是心结被解开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也被爱了。」 我被最后那句话怔住了,莫旭没有发觉我的异常,继续看着湖畔上那片蓝天。 「我想,能不能和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真心的祝福的彼此幸福,自己与爱的人幸福,所以我没有甚么远大的目标,我唯一的目标就是韵展不要因为照顾我而受苦受累,我看不得她哭啊。」 他说的对,能不能和好并不重要,因为就算和好了,心里还是有那道坎,曾经破碎的感情即便拼凑起来还是会有裂痕。 倒不如就放下,真心的祝福彼此幸福,那才是真正的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