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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那书房中,霍迎峰为了香妩,破釜沉舟,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他自己耳朵根子都红了。他并不是那信口开河之人,如今扯了这么一个谎,也是不自在又心虚。至于霍筠青,在听到这话后,那神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了。他盯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她怀了你的骨rou?”声音低凉幽冷,眉峰间已经隐隐透出摄人的煞气。霍迎峰顿时觉得后背生寒,整个书房仿佛瞬间化为冰窟,原本的不自在和心虚尽数消散。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想点头,但是在父亲那锋利酷冷的眸光中,只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竟是一句谎话都说不出了。“说。”这一次,霍筠青只有一个字,轻淡,凉寒,却仿佛那削薄到吹毛断发的剑锋。霍迎峰站在那里,浑身冰冷,心跳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他甚至恍惚中有一个感觉,若是自己说错了一个字,父亲会要了自己的命。不过想到香妩,他深吸口气,到底硬着头皮说:“是……父亲,是儿子一时情难自禁,做下错事,儿子知错了,可是父亲,她已经怀上了我霍家的骨rou,万请父亲派人将她寻来,不能让她流落在外……”他这话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他仿佛已经感觉到那刀锋距离他咽喉咫尺,以至于声调艰涩,竟是根本说不出了。霍筠青看着眼前自己这从小养大的儿子。他当然看出,他在说谎。但是狂怒依然在他胸膛中翻腾,让他不能自制。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竟然在那里说,已经让自己的女人怀下骨rou。他盯着眼前这儿子,抿着唇,半响竟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这些年,他虽留在府中时候并不多,和这儿子也未必多么亲近,但平日吃用自不会亏待了他,延请名师来为他做西席,是想着他终归为皇家血脉,能够有些出息,可谁知道,他这猪脑子惦记的都是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霍筠青就这么盯着自己这儿子,过了好半响,看着这儿子脸色惨白,看着这儿子仿佛站都站不住,他终于开口了:“既如此,那为父自会为你寻来那丫鬟,寻来后,让她留在你房中,如何?”霍迎峰自然是感觉到,父亲打量着自己的目光中那几乎让人颤抖的煞气。他崇拜父亲,但是又畏惧父亲,站在父亲面前,他羞愧得不能自已。就在刚刚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以为一切都完了,父亲是决计不会答应的,甚至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答应了。这让他有些感动,又越发愧疚,感激地噗通一声跪在那里:“父亲,这是儿子的错,儿子错了这一次,还望父亲原宥,将香妩找回后,儿子一定潜心读书,不辜负父亲厚望。”霍筠青看着这感激涕零的儿子,眸光淡淡地扫过那屏风。紫檀木架的屏风后,一抹草绿色裙角若隐若现。屏风后那女人,怕不是吓瘫得在那里直哆嗦。眸光收回,他重新望向眼前的儿子,却是淡声道:“迎峰,那女子自然已经怀上了我霍家的骨rou,为父自然为你寻来,不过眼前,倒是有一桩喜事。”霍迎峰忙道:“喜事?”霍筠青负手,信步而行至屏风处:“不错,你也应当听说了,为父纳了一女子,此女子原为庵子里带发修行的尼子,因为绣祝寿图有功,为父便将她接回来还俗,留在为父身边当个侍妾。”霍迎峰听这个,其实是有些茫然。那个什么庵子里带发修行的女子,他也听说了,不过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父亲的女人很多,大多都在万秀阁,父亲看起来从来没上心过,他以为才接过来的这一位也是那样。但是现在,霍迎峰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好像和别的不太一样。侍妾和侍妾是不同的,有的侍妾是没上籍的,不过是徒有个名分罢了,若是主家想打发了,和一般奴婢也没什么不同,可有的侍妾,却是要上籍的,身为侯爵的侍妾,甚至是要报送朝廷添上名册。而父亲既然亲口说出这侍妾二字,那自然指的是上籍的。也就是说,那女子身份竟然并不寻常,以后自己也要称呼一声“小夫人”了。霍迎峰有些不明白,父亲怎么突然对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这么上心,不过也没甚在意,只是点头道:“恭喜父亲,身边倒是添了个人伺候,如此儿子也放心。”霍筠青瞥了霍迎峰一眼,对于儿子说出的这话,他还是颇为满意的。这才像个人话。于是霍筠青道:“明日,摆一桌家宴,到时候你和你jiejie也见一见她。”霍迎峰顿时明白,这是要正式见礼的意思。其实他们是父亲的儿女,当然不需要向那位小夫人见礼,但既然对方也是入了籍的,又是伺候父亲的,算是长辈,他们做儿女的自然是要礼让对方,也算是他们对父亲的敬重。当下霍迎峰忙道:“是,父亲,孩儿明白。”霍筠青颔首:“她既是自小带发修行长于庵子中,没见过什么世面,明日也只是家常宴席,随意即可,都是不必吓到她。”霍迎峰越发道:“是,孩儿定会记得。”霍筠青满意,示意霍迎峰退下。霍迎峰这才缓缓退出,出去后,关上门,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他想,应该感激父亲这位新纳的小妾,看来是这位小妾让他心情不错,以至于答应了帮自己找到香妩。香妩,他的香妩,他怎么着也要找到。一时又记起自己在父亲面前扯的慌,父亲既然应允了,看来等找到香妩,香妩必是要来自己房中了。霍迎峰想到这里,唇边露出了期待的笑。只要父亲出面,定是能很快找到的吧。而就在书房中,霍筠青负手立在窗前,冷笑一声。“还不出来?”躲在屏风后的香妩,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出来了。出来后就噗通一声跪在了霍筠青面前。“侯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死了!”她真觉得自己命太差,冤死了。前有一个黑豹非要硬塞给自己印章,后就有一个少爷非要诬赖自己怀了她的孩子。他们这么做之前,经过自己允许了吗?凭什么她要背这种黑锅!香妩低头抹眼泪:“侯爷,奴婢真得没有,不信侯爷去请大夫来给奴婢诊脉,奴婢怎么可能和少爷有苟且之事,又怎么会怀上身孕呢!”天地良心,她在及笄之后,连少爷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霍筠青低首望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