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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然而如今,她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抱紧了自己的小马甲。这时,门外想起了响动,施言听见了定北侯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与顾九年对视,她美眸一闪,忽的惊慌失落的大喊:“首、首辅……不要!我再也不敢了,首辅莫要打我!呜呜呜……”少女的声音传出门外。这求饶声真真是可怜楚楚,叫人闻之泪落。定北侯登时心疼的难以自控,当场爆了粗口:“好一个狗娘养的顾九年!老子才走没一会,就这样欺我囡囡!我卫家再不济,也有十万兵马!”大不了,背上大罪,踏平了顾府!他真想这么干,并且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遍。卫长公子行动不便,卫老三和卫老三也不能忍了,父子几人直接推门而入。此时,就见少女缩在床榻,墨发倾泻,她抓紧了被褥,一副担心竭虑,哭红了眼的样子:“我、我怕,首辅别……别那样对我,我不想当令夫人的替身。”“……!!!”好一个不知廉耻的顾九年,竟拿侯府千金当替身!定北侯握着宝剑,脑子里只想砍杀了顾九年。卫二瞧见小妹吓成那样,也没了平日里的清风朗月之态,对顾九年横眉冷对:“首辅,真是没想到,名义上追悼亡妻,守身如玉,背地里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残忍?!亏得我卫家今日找上门来了!”卫三年纪不大,还未弱冠,但为人一惯持重,此刻也是不能忍:“首辅,我meimei云英未嫁,首辅只怕不宜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吧!还请首辅出去!”扶柳:“……”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原来真正可怕的人不是首辅,而是九姑娘……顾九年:“……”此处好像是他的府邸,黄花目前也是他的人。但,他当然不会留下来被众人唾弃。顾九年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床榻,只见少女仅仅露出一双滴溜溜、湿漉漉的大眼,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顾九年掌心莫名生痒。定北侯保持着家主该有的仪态,但语气已经是十分不满:“首辅请吧,本侯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顾九年的视线终于从少女身上移开。他不屑于口舌之争。便是他欺负了黄花,那又怎样?谁能奈何得了他?这厢,顾九年与定北侯单独去了书房谈话。无人知晓,他二人之间究竟谈了些什么。等到定北侯从书房出来,他已是一身薄汗,仿佛刚才与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然而,顾九年却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首辅大人,面容无波无澜。“父亲,囡囡已收拾妥当,就等着您一道归家了。”卫长公子道。他很疑惑,父亲到底答应了顾九年什么条件,但父亲不肯坦白,他多问也无益。施言稍作梳妆打扮,但眼眶依旧红红的,像极了被人欺负过的少女,她望向顾九年:“首辅,扶柳我就带走了。”顾九年对一个婢女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奇怪的是,方才将两份卖身契交到定北侯手上时,他心头略过一丝异样,但不明显。顾九年点头。施言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顾九年唇角一抽,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目送着卫家一行人离开。不得不说,能用九姑娘换来他想得到的东西,的确让他惊喜了。常鸣上前,神情为难:“主子,卫家人都走了,九姑娘她……她当真不回来了?可是她、她……”她明明就是夫人啊!主子将来看别后悔。顾九年眯了眯眼,对常鸣的话置若罔闻。所以,一开始是萧渊几人联手,将那女子送到他眼前,她竟然又是定北侯之女,萧渊知道此事么?萧渊真是个呆子,十五年过去,越发呆了。****“阿切——!”正与沈浪在茶楼饮酒的萧渊,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定有人在背后诋毁他,萧渊暗暗的想着。此时,一穿着锦衣,头戴瓜皮帽的男子上前,道:“王爷,打听清楚了,定北侯刚刚接回了寄养在外十年的女儿,那女子其实就是九姑娘!”萧渊一怔,沈浪也明显吃惊。九姑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卫家女?沈浪灌了一口酒压惊,问道:“九姑娘竟然是侯府千金,我说王爷,此事,你之前难道一无所知?”九姑娘终于逃出了魔爪,萧渊心情好,他似乎忘了,此前便是他亲手将九姑娘送到了首辅手中的。萧渊:“本王岂会知?”他若是一开始稍稍留意,也不会将九姑娘送出去。真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沈浪拧眉:“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他猜来猜去,万没有猜到这一重。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九姑娘再也不是顾九年的人了,她既是侯府千金,又未许配人家……沈浪突然一声猛咳,被自己的臆想吓到了。他敢肖想么?以前倒是想过,只可惜败给了顾九年。萧渊狐疑的看着他:“沈大人,你在想什么?”沈浪饮了酒,遮掩微微泛红的面颊:“没想什么。”萧渊看了他几眼,总觉得沈浪有事瞒着他……****已是午时过后。顾九年尚未用午饭。婢女端上饭菜时,他只觉一阵索然无味,毫无食欲。不得不说,黄花的手艺当真不错。顾九年没什么.欲.望,口舌之.欲.亦然,但面对着一桌菜色,竟察觉食之无味。“撤了吧。”京城今年的孟夏似乎格外热,他内心烦闷。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梅苑,顾九年推开门扇,入眼还是熟悉无比的画面。婚房是他亲手布置,每一处皆刻入了他的脑子里,顾九年迈入屋内,像是久归的故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进来待上片刻。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时,顾九年眸色一滞,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怔然稍许过后,猛然低喝了一声:“来人!”守门婢女急忙低垂脑袋走来:“大人。”顾九年清隽的面容露出些许急躁:“谁来过这里?”婢女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回大人,是那位九姑娘。”顾九年剑眉紧蹙,这些年无人敢踏足梅苑半步,他倒是忽视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她为何要拿那只匕首?顾九年的记忆不会出错,别说是搁置在梳妆台上的匕首,就是婚房内少了一条枕巾,他都会知道。从梅苑一路疾走到了垂花门,常鸣等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小厮领着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