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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好看。”程锐举起手里的书,挡在面前,煞有介事地看着。又过了一会,见沈文硕还不走,问道:“你看完了吗?”沈文硕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但很不想离开:“再看一会儿。”程锐怕他会这么看一晚上,更何况等会父母也要上来睡觉了,到时候看沈文硕一声不吭站在他门口,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你想看回北京不能看吗?非要杵在这里看?”提到北京,沈文硕心情舒畅了:“好吧,今天份的看完了,你明天想吃什么?”“随便。”“那我给你蒸鲈鱼好不好?”这是他刚刚打听到的,程锐的喜好。沈文硕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程锐怎么听怎么怪,耳尖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随便。”“那我走了,晚上少看书,早点睡。”“嗯。”程锐低着头,很不适应这样的沈文硕。等听到沈文硕下楼,启动汽车,听到汽车轮胎压在水泥路上的声音后,他才把书扔到一边,一头埋进了被子里面。沈文硕突然的温柔让他倍感别扭,总觉得还不如对他霸道些呢,这样反而让他不习惯。看来他是真的犯贱,沈文硕对他好好的,他居然嫌弃起来,真的脑子被气坏掉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沈文硕觉得自己得抓紧点了,四年的时间只剩下三年,并且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万一程锐真跟他闹起来,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狠下心把他给硬留在北京。放手他是肯定不会放的,只是现在就已经不忍让程锐吃苦,到时怕是更舍不得。程父程母那边也要努力做思想工作,如果他们能够接受,程锐必定不会这么抗拒。只不过那却是一道更加难以攻克的难关。唉,锐锐,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26沈文硕一连在程家吃了好几天晚饭,中午睡午觉也是正经地盖着被子休息。邓鸣觉得他俩之间的氛围怪怪的,问道:“你俩吵架了?”“没有啊。”沈文硕很自然地帮程锐开了收银台的小门,又帮他关上。邓鸣看着他的动作,心想也是,要真吵架怎么还每天接人回去吃午饭?他学习成绩不太好,脑子里也不会想太多,沈文硕送了他游戏机他就乐呵呵地来替程锐上班,却从没想过怎么沈文硕一回来,程锐中午就这么娇气地要回去吃饭睡午觉了。“沈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请你跟程锐吃顿践行饭,你送我那么贵的游戏机,可比程锐打工拿到的工资贵多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沈文硕答应得很痛快:“好啊,我等开学才走呢,还有几天。”“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呆这么久,也没见你家里人一起回来啊?”邓鸣到这会才想起来要问他,开玩笑道,“不是在北京惹了事回来躲躲的吧。”沈文硕神秘一笑:“嘿,被你猜对了。”“不是吧?啥事啊,麻烦吗?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邓鸣面色紧张起来。“是情债。”沈文硕拿了收银台上的一条绿箭口香糖,指尖夹着五十块敲了敲程锐面前的玻璃台。“情债?”邓鸣思考了一会后,笑着拍了拍沈文硕的肩,“可以啊,兄弟!不愧是咱们光明中学的校草,跑到哪都是一群小女生在后面眼巴巴地追着。”程锐给他结账:“一块五。”沈文硕叹气,看着程锐找零的手:“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哎呀,你有人喜欢总比我们没人喜欢的好吧,别在这里引人发酸了啊!”邓鸣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以前班上就一堆小姑娘喜欢你,可把我羡慕的。”程锐把零钱塞到沈文硕手里:“你不是下午要跟我爸去钓鱼吗?怎么还不走?”“走了。”沈文硕讨好地冲他一笑,把零钱放回钱包,问邓鸣,“你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不用,我骑电瓶车来的,你去钓鱼吧。”“行。”三人分开,超市里安静下来,程锐数收银台里的钞票,数了好几遍后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静下心来。他真要被沈文硕搞成一团浆糊了。程锐结束打工后,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原本是要在这星期里好好休息的,但有沈文硕在,与其每天担惊受怕,还不如早点去北京。邓鸣如约请他们吃了顿饭,席间回忆了一下初中往事,弄得沈文硕都有些怀念起当初的青涩时光。这里的同学跟高中同学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在高中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拉拢人心,也见多了拜高踩低,可记忆里的初中同学是很不一样的,他们或单纯或调皮,即使有不喜欢的同学,也不会视他们如草芥,更不会使各种手段来玩弄、践踏他们的尊严。程锐默默吃菜听着,邓鸣知道他是个闷葫芦,没多找他搭话,不过却跟沈文硕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程老师儿子还这么好。不过程老师确实是个好老师,以前总觉得他严厉,现在考了个三流大学,才明白他有他严厉的理由,我高中要是有他管着,一定能考个好学校!最起码比现在的好。”邓鸣说完还傻兮兮地笑了两声。沈文硕宽慰他:“其实学历并不一定就能决定今后的人生,我现在在北京有公司,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以后去北京找我。”“真的?牛逼啊!”邓鸣高兴得又开了一瓶啤酒,“妈的,又帅又有头脑,怎么我就啥也没有呢?沈老大,我敬你!”沈文硕同他碰杯,这不是在北京的各种酒局上,他喝得随意,只喝一口也不会有人来怪他不给面子,因此喝得心里十分舒畅。“那程锐你以后是不是也要留在北京啊?”邓鸣并不完全冷落程锐,偶尔也会同他说两句。“我……”“他啊,他还不想呆北京呢!”沈文硕抢着替他说道。“为啥啊?北京,首都啊!这你都不愿呆?那你想出国不成?”邓鸣理解不了。“我不想出国,我就想留在家这边。”程锐回他。“哦,我懂了。”邓鸣看着沈文硕笑道,“他恋家。”程锐没多说什么,由他误会下去。喝到后面,邓鸣醉了,话都说不利索,沈文硕也装醉,趴在程锐身上,想让程锐照顾他。邓鸣家离吃饭的饭店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见沈文硕“醉了”,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