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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峥极其认真的在道歉,声音里透着几分隐忍的语气。钟锦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几乎让人窒息。她喝了两口,才道:“不必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话说到那份上,再多的道歉也无用。你不该来。”“我必须得来,否则我害怕今生都会后悔。”王峥起身,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都是认真。钟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头与他对视。四目相对的时候,对面的男人不禁笑开了,俊朗的眉眼熠熠生辉,像是会说话一般,带着无限的喜意。因为她愿意看自己一眼,而心生欢喜,纯粹又认真,很容易让人心折。钟锦绣之前犹豫,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峥是一个光明磊落同时又有些单纯的男人,他之前在她面前就是这般,因为她与他多说了一句话,便欢欣鼓舞,还是rou眼可见的那种。让她想起自己儿时养的一条小花狗,因为主人多陪它玩了一会儿,就不停地冲她摇尾巴,也正是因为这股单纯和认真,让她之前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可是如今再看到这样的他,她却觉得非常棘手。“锦绣,以后与你成亲的人是我,不是我母亲。如果你在王家住的不开心,我们可以另买宅院,离开那里,等你自己当家之后,就没人能给你气受。我也可以给你立下字据,我王峥这辈子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唯有妻子一人,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他信誓旦旦的许下诺言,声音也是那般的铿锵有力,是能让任何女人都心动的甜蜜话语。这样优秀的王家二郎,想要嫁与他的女子众多,更别提想给他当妾侍或者同房的了,如此体贴温柔又样貌俊朗的公子哥儿,谁能不沦陷呢。可惜钟锦绣自从被王夫人羞辱过后,就彻底摒弃了“嫁给他”这个选择。哪怕会有些受伤,她也能快刀斩乱麻,在那伤口没扩大之前,就彻底的挖掉。她看着眼前认真的男人,心里生出几分怅惘。多好的男人,她能看出来他说这番话是认真的,并不是为了一时欺骗,况且现如今的她,也不值得他这般费尽心思欺骗。可是这话却不能多听,天真的让人发笑,若是她真的信了,那就是吞下一枚毒药。她也真的勾着唇角笑了,明媚鲜妍的少女嫣然一笑,犹如盛放的鲜花散发着阵阵幽香,让人沉迷其中。王峥也跟着笑了,他最喜欢她的笑。不,他喜欢她的一切,所以他最喜欢的是她。“你同意了?”他有些激动的问道。“在此之前,请王家二爷真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你问。卓然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可知那日王夫人究竟是如何羞辱我的?”钟锦绣直奔主题,第一个问题出来,就把他给问住了。“不知。”钟锦绣讽刺一笑:“想必王夫人也不敢让你知晓,往常和善对人的她,是如何对我尖酸刻薄的。”“你可知那日我与王夫人已经彻底谈崩,甚至提到了不是你王家被灭族,就是我钟侯府被满门抄斩之事?”当她的第二个问题出来时,对面的男人已经彻底僵在了石凳上,他动弹不得,脸色发白,再不见方才那股勇往直前的冲劲。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和姑娘们,全都是倚仗家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满门抄斩的时候,没有一个能留下活口。把家族的兴衰荣辱都带上了,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了,就算望京城的其他勋贵死绝了,都不可能和对方联姻的。“王家与钟侯府虽然不算盟友,可也没什么矛盾。我又是次子,府里都交由大哥便可,何故于此?”王峥沉默了片刻,才难以置信的问出声。或许因为太过震惊了,他的问话都有些不清不楚,可是钟锦绣却听懂了。背负王家是王家嫡长子,而王二郎相对要轻松些,他想娶钟家女,原本是可以的,为何会因为一次王夫人与钟锦绣的会面,就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他娶了钟锦绣,两家就必会有一家要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般。钟锦绣挑挑眉:“若是王二郎闹性子硬要娶我,想必王夫人疼爱儿子,也会点头答应的,但是她心中必定十分不满。这种情绪当然舍不得对着你发,而是要对我这个狐狸精发了。你方才说日后可以搬离王家,那我问你没搬之前,对于长辈的挑刺,我是不是得百般忍让?就算搬离了,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逢年过节仍然得回去,长辈要是当着一家子的面儿给我难堪,你该如何自处?”她直接下了一剂猛药,在提到成亲后的假设时,她丝毫没有任何羞涩之意,完全是极其冷静的发问。不掺杂任何一丝儿女情长,仿佛此刻她说的并不是他们的亲事,而是在盘算一本账册而已,丁对丁,卯对卯。19.019两人拜别二郎。“不会的,我娘这人最要脸面,她不可能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儿训斥儿媳,我大嫂进门这么多年,哪怕偶尔犯错,我娘都是耐心教之,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王峥立刻出言反驳,并且万分确信。钟锦绣被他这急迫的口气,与天真的话语给逗笑了:“王峥啊王峥,你这话切不能当着你大嫂的面儿说,否则能把你大嫂气死。我记得你大嫂出自江南封家,那可是南方第一大族,族中闺秀皆是大家风范,贤淑良德,出过六位皇后,世家勋贵皆以娶到他家的姑娘为荣。”王峥点点头:“大嫂的确出身封家,还是封家的嫡长女。”“嫡长女啊,那更是封家这辈的领军人物了,定是个八面玲珑、尽善尽美之人。她出嫁前,素有美名,想娶她的公子哥,能从街头排到巷尾。你说就这么个完美的娇美人,怎么进了你们王家,反而名声变差了呢?”钟锦绣笑嘻嘻的反问,纯粹是一副欠打的模样。王峥下意识的反驳:“没有,大嫂仍然——”“哎,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从你的口中都能说出你大嫂偶尔犯错,那真相想必犯的错更多吧?况且又不是你一人之言,当初王家新娶的嫡长媳在宫宴上险些出了丑,这望京里几乎无人不知吧。也正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