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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还要博弈,这后续的发展就得看两者交手过招的输赢了。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敢跟她耍心机,她也不会怕的。***“三姑娘,老侯爷让奴婢给您送个物件。”外面有人通传了一句。“进来吧。”“这是老侯爷代人转交的,说是您打开后就知晓了。”小丫鬟捧着个木匣子过来,轻手轻脚地放到桌上。“替我谢谢祖父。”钟锦绣挥了挥手:“你在外面稍待。”等这丫鬟退出去了,绿竹才有些好奇地道:“还有什么人能请老侯爷转交东西?”老侯爷虽然早已颐养天年,不问朝事,可是军中现在过半的将军都与他有旧,竟然还有人能请的动他。钟锦绣不答,只是打开了木匣子,里面是一块白脂暖玉配,造型精美,栩栩如生,乃是两只喜鹊立于梅花枝干上,寓意双喜临门、喜上眉梢。白脂玉是最上等的玉,不掺一丝杂质,泛着盈盈润光,触手温暖。白脂玉分暖玉与寒玉,秋季已至,寒冬降临,正是天气转凉的时候,送上暖玉的人显然心思精巧,并且在她被撵出宫的档口送上如此欢喜寓意的玉佩,是想哄她高兴。绿竹还等着回答,却见自家姑娘唇角微微扬起,满脸含笑,双颊泛着红晕,带着完全不同与往日的娇俏意味,竟是一时看呆了。“傻子,通过长辈之手送来的物件,又这般细致体贴,还能有谁?自然是——”倒是一旁的红梅看出门道了,伸手点了点绿竹的额头,压低了嗓音道:“王家二爷了。”绿竹一听这名字,立刻面露惊喜,再看向自家姑娘那副娇态,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难怪人人都夸王家二爷好,可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绿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王家是与谢家齐名的世家之首,王峥是王家嫡房的二公子,年二十,面如冠玉、器宇轩昂,还是正五品御前侍卫,并且并不是依靠家族势力,而是凭自己本事爬上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是整个望京圈最炙手可热的金龟婿。想要跟他结亲的贵女数不胜数,王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偏偏他都拒绝了,并且言明已经心有所属,不日便会提亲。望京皆在猜测究竟是哪家姑娘,能让光风霁月的王二郎如此心折,可惜任由其他人如何打探,王家人都守口如瓶。当然恐怕那些人无论怎么猜,都猜不到王二郎的心悦之人乃是曾经的姝宁长公主,并且二人已经下过小定,若不是前太子突然离世,导致朝局不稳,他们定亲一事就搁置下来了,否则早该请先帝下赐婚圣旨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她已出宫,娘亲也病了,本来还在担心这亲事恐怕不作数,没想到王峥会送上玉佩明志。当然他还体贴在,没有私下派人送礼过来,而是通过长辈的手,等于过了明路,就算被人知晓,也不会有私相授受这种闲话传出来。钟锦绣拿起木匣子仔细观察了片刻,在盒子内侧拐角摸到一个暗扣,先向左扭了一半圈,又向右转了一圈半,只听“咔”一声细响,竟然有个小夹层,等把夹层里面藏着的字条拿出时,她的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个黄梨木匣子还是她送给王峥的,这是前朝机关大师崔刃的遗作,倒不是给jian细通敌卖国用的,而是与他夫人传信所用,一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悄悄话全都藏到这个夹层中。如果夹层外的暗扣被人发现也无用,拧错了方向就会自动锁死,而且这个夹层空间极其狭小,就算用手敲也不能凭借声音听出来,所以极其安全。字条上是一行极其俊秀的楷体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字正是时下流行的周体,无比的赏心悦目。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出自百度百科柳体)她怔怔地看着这行话,明明只有十三个字,却让她感到无比厚重。“红梅,将前几日我挑出来的字帖拿来。”她现在倒是庆幸,那日得亏没有因为一时之气,真的把她爹送的字帖付之一炬,而是挑拣了几张收起来,其余的准备等哥哥回来再说。“好嘞。”红梅脆生生的答应了,脸上透着喜气。这出宫之后,总算是有件事儿能让姑娘露出笑脸了,果然这侯府里乌烟瘴气的,姑娘还是早日嫁出去为妙,嫁进王家之后,王家二爷定不会让姑娘伤心的。钟锦绣只挑了几张轻薄的字塞进了夹层里,将暗扣重新恢复原位,心里产生了几分满足感。实际上她当初提到周公全的字,也是因为想到了王峥,如今倒是没有白费这一番折腾,总算还是把这份礼送出去了。钟锦绣将这木匣子又给了那丫鬟,叮嘱了几句才放她离开。“走,我送送你。”红梅边说边上前挽了她的手,一起出去了,显然是想打听打听老侯爷那边的态度。毕竟钟锦绣回府之后,只和老侯爷碰过一次面,而且还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根本没什么交流,所以目前对于钟侯府这位大家长,究竟是如何看待三姑娘的,还是一头雾水,若能从伺候老侯爷的丫鬟口中挖出点什么消息来,当然是最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红梅才回来,不过面色却不是很好。“怎么了,那丫头给你气受了,还是老侯爷那边不太高兴?”绿竹看见之后,好奇的问了一句。红梅摇摇头:“都不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半道上遇见了姑太太和表姑娘,她们对那木匣子很好奇,若不是我拦着,表姑娘就要上手摸了。”钟锦绣一听这话,眉头顿时挑了起来:“那丫鬟准备把东西送去哪儿?”“老侯爷的墨缘阁。”“墨缘阁在前院,她们二人住在后院,就算是去给老夫人请安,那也不是同一条路。这恐怕不是巧合吧?”钟锦绣瞬间就找到漏洞。“是的,奴婢也这么猜测。等她们二人离开之后,奴婢又特地问了那丫头,原来她来的路上,也遇上了姑太太她们,一听说是侯爷让送来的,便不敢多言。看样子是一直站在半路上等着了。”红梅一向机敏,把事情打听清楚了才回来的。钟锦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