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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伸出手将两人的小手都握住,她望着她们,坚定的说:“相信我。”翠荷和映月不约而同的相继点头,她们自然是相信她的。冯岁岁怕待的时间太久,会引起那个老头子的怀疑,她又冲着端平叮嘱了一句:“千万记得,一定要命令你的宫婢将嘴闭严实了,不然若是透露了你我的身份,所有人都得死。”端平眨了眨眼睛,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跟她们说过了,她们不敢乱说话。”冯岁岁见状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不便多待,便先上去了。”说罢,她便要走。翠荷在没忍住,冲着她低声说了一句:“一定要小心!”翠荷怕被人听到,所以也不敢带上‘小姐’二字,冯岁岁扭头望了她一眼,对着她展颜一笑。冯岁岁前脚刚出了石牢,老大便风风火火的寻了过来。见老大一副着急的样子,冯岁岁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些奴婢中,可有什么跟官家有关系的?”他皱着眉头拉住了冯岁岁的小手。冯岁岁忍着嫌恶,笑意吟吟道:“您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老大闻言一愣,然后颓废的松开了手,他低声喃喃道:“是了!既然绑的是贵女,想必这些奴婢也都是跟官家有关系的......”冯岁岁见他慌了神,轻声安抚道:“大老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幅惊慌的样子?”老大闷闷不乐的挥了挥手,沉声道:“还不是因为绑了你们,外头不知怎地回事,竟惹出了一帮官兵在山下扎住了。”冯岁岁一怔,随即心中大喜,一定是东方岭,是他来找她们了!“大老爷莫要多想,咱们寨子地理位置如此优越,想必那些官兵是不敢随意上来的。”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轻声安慰道。老大似乎是被她说动了,笑眯眯的搂住了她的胳膊,连连称是:“你说得对,哪次官兵来剿匪,都是这样有惊无险的,这些饭桶子才不敢上老子的地盘!”冯岁岁垂下头,低声应了一句。一个汉子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件。老大松开了搂着她的胳膊,从汉子手中接过了信件,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汉子粗着嗓子答道:“金主送来的。”冯岁岁听见金主两字,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老大拆开信封,只见那信封上写了一行娟丽的正楷小字:今晚务必夺了所有掳来女子的清白。冯岁岁站的离他近,老大也没避讳她,她一眼便看清楚了信封上的小字。她被信上的内容吓了一跳,心中想道,这张聪天也太狠毒了!张聪天定然是猜到了她们没有逃跑成功,毕竟此时距离她们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而东方岭寻不得她,定然还在暗地里派人寻找。张聪天不方便露面,怕留下什么把柄,因此只好让老大将所有女子统一都玷污了清白,这样也不用麻烦单独的找她和端平公主两人了。这招可是真够毒辣!冯岁岁不明白,就算张聪天恨她跟东方岭在一起,为何又非要扯上她的表meimei端平公主呢?若是端平有个闪失,不说欣贵人如何痛心,便是耽误了两国联姻,引起了两国的战端,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届时若是两国打了起来,轩皇岂不是又要遣派她去迎战吗?不对!恐怕张聪天就是想让两国打起来吧?这样她就可以趁机和轩皇讲讲条件,让轩皇下旨将她嫁给东方岭为妻。张聪天突然改变主意让老大将所有女子玷污,想必就是抱了这个想法。只要她冯岁岁失去了清白,那张聪天便有了理由去和轩皇搏一搏。要真是算起来,失了清白的女子绝对是不能嫁入皇家的,那便是撤了婚旨也无可厚非。届时她如果因为失去清白被强迫退了婚,以后在京城也不再会有活路。镇国公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她也一样只能低着头做人。如果张聪天下手再狠毒一些,大可以在她受尽京城指责谩骂后,命人下手杀了她,再伪造出她自杀的模样,那她便是死了,也会被京城的人耻笑讥讽一辈子。“这金主的要求真是奇怪!”老大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冯岁岁主动的靠近他,轻笑道:“大老爷,怎么了?”老大挥了挥手,摇头道:“没事,咱们今晚便洞房吧?”冯岁岁一听,便知道老大这是要按照信封上说的去做了。她有些惊慌,但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她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望着老大,声音已经带上了呜咽:“大老爷,我从小便被爹娘卖给了人贩子,万幸的是人贩子没有将我卖进青楼,而是将我送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我从小吃尽苦头,受尽凌辱,只是为了能赚得些赎身的银子,好好的出府嫁个好人家做夫人。哪怕是穷苦些,我也满足了。如今能被大老爷看中,我的心中甚是欢喜。”说到这里,老大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这个美人竟身世如此凄凉。他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她是想做他的夫人。可是,雪娘虽然不好,却也是他结发了七八载的夫人,他今日说的什么休了雪娘的话,也只是一时气愤才说出来的气话。他怎么能休了雪娘,而将这个初识的美人当做自己的夫人?他爱美人是男人本色,但他万万不能忘恩负义,当初是雪娘陪着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他绝对不会抛弃了雪娘的。冯岁岁见他面色不善,心中对他的厌恶也减少了几分,这个男人还不算是无可救药,最起码在听到她的潜台词时,他第一反应不是立刻就答应下来,而是沉默着不语。这就说明了他拒绝的态度,他心中还是有雪娘的。“只是可恨君生我未生,如今郎君已有了夫人。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是懂的。”她缓缓补充道,眸光中已经隐隐有了悲伤之意。见她如此知趣,老大的脸色稍稍的好了些。冯岁岁痴情的望着他,眸子里渐渐噙了些泪花,她如同喃喃道:“我自知我的身份低下,如今也圆不了我对郎君的期待。哪怕我做了郎君的妾室,也希望能有个简单的成亲仪式,也算是圆了我最后一点痴心妄想......”老大被她说的心肠软了软,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里当丫鬟,想必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她既然跟了他,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