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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帮忙的人观她神色,都明白了什么似的松开了手,“他们真的是亲……”“从小被抱错?所以原本出生在魏家当大小姐的人应该是魏薇,魏湉湉才是那个酒鬼家的孩子啊……”“魏薇上半学期就被认回去了吧,魏湉湉霸占人家十几年人生怎么还有脸继续待在魏家,每天接受人家司机接送,礼拜天办派对,她还撒谎——她可是说过她是魏家的亲女儿!”“这也太不要脸了,占了人家那么久人生,是想永远待在那个位置做千金大小姐吗?!”“怪不得魏爸爸跑学校找魏薇,魏薇都不愿意回去,我要知道家里被这么一号人理所应当没有任何愧疚的占着,别说回去,膈应都膈应死了!”……魏湉湉所有自尊被击碎,这一刻无地自容到极点。也的亏上课铃响起,学校保安和老师赶到把罗阳云这个不属于英才的社会人士赶出去,在魏湉湉要求下把她送上回家的出租,场面才得以收拾。陈鹿鸣原本打算看完小豆芽被表彰就再回训练室,没忍住跟她一起回了教室,后来遇到罗阳云的事,又被小豆芽牵回来抹了药,就更不愿意走了。小豆芽指他脸,她后来也没好到哪里,不等他狡辩什么就支起胳膊匆匆转过头去。他悄悄看了看,她制服领子那里露出来的一点雪白皮肤都红通通的了。原来她也害羞脸红了啊。陈鹿鸣得出这个结论就沾沾自喜到不行,好像挑破那层关系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他们两情相悦就OK啦!他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傻乐起来,对外面再发生的事完全没在意,上课铃响,一群人回到教室都往他们这桌惊疑不定看的时候,他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谢超给他扔了个纸团。“搞什么啊……”他拆纸团的时候还想超干嘛搞这么神神秘秘,结果看完后脸上表情瞬间变了,把纸团团住握在手里,好久都没回过神。“陈鹿鸣出来一下。”班导在外面叫。罗薇猜到是打架那事,在陈鹿鸣出去之前小声道,“……跟老师好好说话。”陈鹿鸣望着她白皙的脸,清澈的眼,眼眶和鼻子突然有点发酸,闷闷地应了一声后出去了。罗薇依旧不太放心,忍不住透过玻璃窗看走廊外面那两道身影。她看到班导一直在说着什么,而陈鹿鸣一反常态低着头没有辩解,下课后他回来,她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老师她说什么了……”陈鹿鸣抬眸望着她眼,看到她瞳孔倒影着他有些冷酷的脸,忙松开脸部肌rou笑了笑,“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在办公室写检查啊,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校园打架,不过他们说鉴于这次社会混混挑衅于先,我的行为算是正当的,所以过就不记了,但是惩罚打扫一楼走廊一周,从今天中午开始。”他说着表情丧了下来。罗薇松了口气,“没事,我帮你打扫就好了,中午你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就加紧训练。”陈鹿鸣顶了下后槽牙,故作轻松,“好啊,你帮我打扫,本来事也是你惹来的。”“嗯。”两人中午一起食堂吃了饭,罗薇看着陈鹿鸣拐去体育场馆那边,这才来到教学楼一楼走廊开始打扫卫生。没过一会儿视野里有人走来,她抬头愣住,“你过来干嘛?”陈鹿鸣晃了晃手腕上挂着的粉红色水杯,轻描淡写道,“给你送水啊。”罗薇,“……”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还给他,“好了你回去吧。”陈鹿鸣却把水杯往窗台沿上一放,拽过她手里的簸箕和扫帚道,“行了,你歇着吧,我来。”罗薇,“……”她瞧出他有心事,双手背在身后倚靠在一边墙问,“你又怎么了?”见他低头干活不说话,她试探道,“有人给你气受了吗?”陈鹿鸣抬起头来,一双眼情绪不明,嘴上却十分肯定道,“是啊。”“谁?”“你啊。”罗薇不明所以,但也真开始回想她怎么了他。陈鹿鸣瞪着她那副思忖的神情站了好一会儿,走过来道,“那种事情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过,我以为……我们关系还算可以。”“什么……”罗薇突然想起来,“被抱错的事?”米雪儿也偷偷给她扔了纸条,说了她回到教室后外面发生的事,还忿忿不平地为她打抱不平,大批特批了魏湉湉一顿。她看完后除了明白大家回来后偷悄悄对她流露出来的同情从何而来,也没其他感想,至于魏湉湉的谎言被戳穿,那也是早能预料到的事,并没有感到意外。可陈鹿鸣居然因为这个事不高兴,还问在了她面前。他在同情她吗?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不由脱口而出,“好像没有说的必要,不管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他们给的多与少贫和富都是短暂的,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把自己的人生和将来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不需要,所以也没有说给谁听的必要……”陈鹿鸣有些懵,他关注的还是表面那些东西,只觉得她受了很大委屈,不想叫她一个人承受,也没办法看着她一个人承受,而且内心深处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明明就差一层窗户纸,已经十分亲密,但到今天为止才知道不是,他没有深层次地了解过她,她似乎也没有向他敞开心扉的打算。那种落差感叫人十分难受。他来不及消化她说的东西,下意识问,“所以也包括我吗?”罗薇有些……怎么说,不太理解他什么意思,她反问,“你在同情我吗,还是有很多好奇,好奇我们为什么会被抱错,家里为什么不公开,还是我们以前在学校为什么像陌生人一样从来不说话,我也从来没坐过魏家的车回去?拜托收起你的同情和好奇,不要像别人那样……那种眼神和语气,我……你可能没法感受,我不需要……”她有些语无伦次,尽力平静地收了尾,“总之没必要,你走吧,去做你的事,拜托不要待在这里了。”陈鹿鸣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是不太明白她突如其来的敏感,但情绪是共通的,他感受到了压抑和她打心底的抗拒。在她夺回扫帚和簸箕背过身打扫时,他积攒的情绪也到了没法承受的时候,不由脸涨通红发了脾气,大声道,“我他妈在心疼你担心你而已,什么同情和好奇,干嘛这样揣测我想法,还不分是非就把我跟别人划分在一起?!”罗薇动作停下,侧过脸站着没动。陈鹿鸣再次强调,“我在心疼和担心,不是同情和好奇,这次听清楚了吗?”罗薇垂下头,好久才哑着声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