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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鸿!” “我用一生守侯你!”尚鸿坚定地说。 春天,还没有真正开始就结束了。尚鸿的心境如同浸泡在冰水之中,死寂一片。虽然他内心要守侯胡丽莹,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胡丽莹和自己就象两条平行的铁轨,永远并不到一起的。 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尚鸿冷冰冰的神态。单位里,只有小张偶尔能和尚鸿聊一些事情,现在话也少了。 不只因为尚鸿的原因,厂里效益急剧下滑也是问题。已经连续两个月延缓发放工资了。尚鸿这样的单身还能承受,可是按时发放微薄的工资对于已经成家立业的职工太关键了,尤其许多职工是老少三代都在这个厂子。而且不止北方厂一家如此。听说有人开始堵马路讨说法了,惊动了政府。 尚鸿也在寻找机会,离开这个半死不活的地方,有时甚至想卖掉自己的自行车。可想想也就七、八十块钱,解决不了问题,还断了自己的交通工具,打消了卖车的念头。这辆自行车,每周伴随自己来去人才市场,真的很方便。 无数次,尚鸿黯然离开人才市场,带着失望返回宿舍。机电行业不景气,搞得这方面人才严重过剩。 尚鸿甚至有些怨恨当初学理工专业,学外贸金融多好啊,到处都是招聘文科尤其金融外贸的人才。尚鸿暂时不想改行,当初“学好数理化,走边全天下”的念头还深刻在心中,费了四年劲所学不能就此放弃。 尚鸿每天晚上都是无聊,一本半年了,还没看到一半,什么也没心思做。整个宿舍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冷清的北方厂宿舍本来就远离市区,很多人已经离开到市区或者其他企业工作了。 内心落寞的尚鸿与更加干瘦的周海躺着闲聊。 “看你最近也出去踅摸了!怎么样,有什么好单位没有?”周海问。 “都是外企招聘,要不就是乡镇企业!外企我感觉自己没资格,再说我也不想改行。乡镇企业我去看了几家,每月有给五百多的!可我一点不稀罕。看那些所谓的农民企业家我就脑袋大!” “别这么说!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农民啊!”周海似乎为自己农村的家庭不愤,干瘦的脸颊由于长期维持低水准的生活,越发没有光泽了。 “没别的意思!不是瞧不起农民,是咱适应不了!怎么都这么笨鳖,连个厂子也弄不明白!就不行从南方聘个企业家来!”尚鸿想起单位的惨淡效益就要骂娘。“这个破厂,没人愿意来!”尚鸿自言自语。 “哎,对了,听说咱们刘厂长要调走了!好象要来新厂长,挺年轻的!”周海想起了自己的小道消息。 “真的假的!谁跑这找死啊!刘胜利要调哪啊?”尚鸿问。 “好象去机械局当副局长!高升了!走是肯定了,具体谁来不清楚,就说挺年轻!” “妈的!厂子这个德行头还高升了!真是没有天理啊!”尚鸿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是!但也不一定!我听咱们分厂副厂长说,机械局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实权等于是明升暗降了!” “活该!不过还是人家有能耐啊!到老还弄个副局级待遇!”尚鸿有时真觉得当官太有保靠了! “王言最近怎么样了?也没消息了!”周海忽然想起问了一句。 自从结婚后,王言就再没有回来过。 “我听赵姐说已经调走了,户口起走了,老丈人那边帮着托人找的关系!对了,好象就是到机械局了!” “是吗!王言还真厉害啊!我看王言是当官的料!你也应该找人调走!”周海翻了个身说,周海已经快睡着了! “算了吧!举目无亲的!再说我讨厌当官!清官太累!贪官短寿!” “但愿新来一好同志!不行咱们再等等看!也许效益能好转也说不定!效益再不好,明天也得上班啊!”尚鸿望着天花板说。 陈雪晴这么长时间人也不知道去哪了,仿佛自己的禁脔背叛了自己,尚鸿郁闷难当。恨不得把陈雪晴抓过来拷问一番都去干什么鸟工作了,就不信还能失踪了。 听李霜说陈雪晴偶尔深夜回来睡觉,第二天上午就又上班去了。大家都很少能说上话。尚鸿怒火、yuhuo一起燃烧,经常晚上走到陈雪晴的房门前,想听听陈雪晴是否回来了。结果总是失望,偶尔却隔着门隐约听见周海与李霜在聊天。 终于有一天,尚鸿起夜的时候,听见楼梯口陈雪晴回来的声音。那种轻盈的高跟鞋声音尚鸿太熟悉了,随着是轻微的关门声。尚鸿急忙悄悄从卫生间出来,到陈雪晴的门前听个仔细。没有什么声音,好象陈雪晴直接就进了被窝。 尚鸿悻悻回房,可是按耐不住体内的火气,又悄悄来到陈雪晴门前。想敲门叫陈雪晴出来,可自己并没有勇气公开两人的关系,更没有理由半夜弄这么大动静。尚鸿在门前伫立无声,手不由得去拉了下房门。房门居然没有上锁,尚鸿贼一般悄然进屋。 陈雪晴那个熟悉的床铺就靠近门口,虽然屋内黑暗,尚鸿还是熟练地摸了上去,不敢出一丁儿点动静。李霜还睡在靠窗户那边呢。 尚鸿轻轻又迅速地躺到陈雪晴身边,一股浓郁的芳香刺入尚鸿的鼻孔,立刻激起无限情欲。尚鸿一下吻上了陈雪晴的嘴唇,抱紧了女孩的娇躯,下身隔着短裤挺立过去。 陈雪晴猛然被惊醒了,惊恐地刚要喊叫,嘴被尚鸿狠很地堵住,只发出了一声闷哼。挣扎了两下,感觉是尚鸿,急忙要推开尚鸿的身体。 尚鸿狠命地压住陈雪晴的身子,一手掏出yinjing直接送向了陈雪晴的阴部。 女孩猛力扭 开脸,极细的声音抱怨道:“你也太大胆了,怎么进来的啊?” “你没锁门。我天天等你回来!” “你也太不象话了,快走!屋里有人!”声音细得如同蚊子叫。 “你都去哪了!是不是有别人了?想死我了!” “你瞎说什么啊!”陈雪晴有些生气地耳语。 “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去哪工作了?都想死我憋死我了!” 尚鸿气喘着在陈雪晴耳边说,两人的下身已经胶合到了一起,尚鸿不停进出着,每次都尽量深入浅出,生怕有动静吵醒李霜。熟悉的yindao带来阵阵快感。尤其是陈雪晴身上的浓烈化妆品味道,特别刺激情欲。 陈雪晴压抑着闷哼了几声,也不反抗、也不说话、任由尚鸿进出,偶尔配合尚鸿一下。两人无声地交合着,窗外偶尔穿来汽车驶过的声音。 “你快点吧,一会她起来看见就完了!”陈雪晴轻声地在耳边哀求尚鸿。 突然,尚鸿用力过猛,铁床发出嘎吱一声,李霜翻了一下身,吓得两人紧紧抱住不敢动弹。一会,看看李霜那边没有动静,才又开始动作起来。 “快点啊,尚哥!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陈雪晴继续耳语哀求,在尚鸿看来无疑是在调情,更加快了抽动。 没有办法,陈雪晴只得默默地配合,不时用手指刺激尚鸿的下部。突然得到这个熟悉的rou体,尚鸿一下不知道从哪里下嘴了,胡乱地到处亲吻抓弄。 静谧刺激,无声无息,却是rou体交织,激情飞溅。当着另外一个女孩的面偷情,内心的兴奋刺激甚至盖过了yindao传来的快感。尚鸿只觉得陈雪晴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香气,化妆品的气味和rou体的汗香混合着袭击自己的嗅觉。陈雪晴的rufang似乎更加饱满了,大腿有力地夹紧尚鸿的身体。 也许多日不做的原因,尚鸿感觉陈雪晴也有强烈的激情,动作比当初更熟练到位了,几次兴奋得亲吻尚鸿的胸口,抓挠尚鸿健硕的后背。随着尚鸿的抽送,也快速挺翘身体,迎接着yinjing一次次的索求。 感到尚鸿狂放的性欲,陈雪晴生怕尚鸿没完没了,樱唇不断地亲吻尚鸿的耳朵,脖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尚鸿的会阴处,来回磨弄。 尚鸿只觉得陈雪晴的细手象泥鳅鱼一样在自己胯下游走。看来接触过男人的女人就是成熟的快。陈雪晴已经学会主动伺候自己的男人了,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体贴,让尚鸿消魂。 陈雪晴在尚鸿胯下娇柔地盘桓着rou体,yinchun一紧一松地逗弄着尚鸿的yinjing。 尚鸿还没有完全尽兴就交代了,积攒很久的jingye毫无保留地全部射入陈雪晴身体。无奈尚鸿抱住陈雪晴,亲吻摩擦,想再来一次,陈雪晴却无论如何也不让了。 “雪晴,我需要你,你别离开我!”尚鸿耳语着,真的怕陈雪晴又消失了。 “尚哥,我知道你想要,以后还有时间的,你先回去啊!要不就完了!吓人啊!”陈雪晴边推边压低声音劝,两人无声地搏斗着。 “让我再亲一会,不然我不饶你!”尚鸿气喘起来,在陈雪晴腮边细声耳语着。 陈雪晴看看实在拧不过尚鸿,只好妥协,让尚鸿尽情地亲吻起来。屋子里充满了极其轻柔的亲吻嘬咋声,两个年轻的rou体紧紧缠在一起,不愿分离。 缠绵许久后,还是陈雪晴理智,渐渐清醒,推着尚鸿离开。尚鸿也害怕被发觉,最后又狠狠地亲咬了一会陈雪晴的rufang,胳膊,觉得还是不过瘾,又干脆到下面亲吻陈雪晴的yinchun,臀部,似乎要永远留住这最消魂迷醉的夜晚。 可最后还是得离开,象夜贼一般回到自己房间。见周海还熟睡中,尚鸿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上班前,尚鸿敲门,陈雪晴却象故意躲避似的,早已离开了。 第十一部:待有潮头劲风起,旧情抛却作新娘 北方机电厂老总办公室,刘胜利浑厚的背影孤独地伫立着。忽然就接到了调令,马上交接工作,去机械局上任。 自从年初以来,单位效益急剧下滑,大批的老用户流失了,都是以往的国营大厂。更要命的是销售处长带着一帮人也辞职了,几个技术骨干也相继离开了。这还只是总厂的情况,分厂走了多少人也懒得管了,也管不了。职工的工资缓发好几个月了,人家档案都不稀得要了,直接走人。 刘胜利这段时间再也没有激情与叶小如缠绵,更多的是如何安排“后事”,一旦彻底不行也好有个退路。自己决不能做冤死鬼。 人家老厂长是在工厂鼎盛时期高升的,直接当了机械局一把。自己这么多年苦劳,奔六十的人了,才弄个副局啊!看着自己工作一生的企业逐渐僵死了,心里说不出难受。对着外面灰色的天空,刘胜利只有沉默。几十年的时光在眼前闪现。难道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突然听到敲门声,从节奏声就听出是自己的女人叶小如来了。 叶小如没有等答复直接就进屋了。关门后一下扑到刘胜利怀中,哀怨地看着这个似乎一夜就衰老下来的男人。 “厂长,以后怎么办啊!”看着叶小如娇艳俏脸,刘胜利不禁内心感触,也许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人,这个才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路还长呢。 “你放心,你先忍着,找机会我把你调局里去!” 刘胜利知道这是一句空话,不是一把手,哪来的人事权力。再说,经过这些日子的折磨,自己好象突然看破了一切,对什么也提不起精神了。 ************ 离开了刘胜利,叶小如忽然间失去了工作和生活的方向,刘 胜利对她的影响太深刻了,几年的时光两人那么默契,形同夫妻。以后的路自己该怎么走呢? 她每天迷惘着进行手头的事情,也不知道新来的领导会如何调整像她这样的“老人”。也许自己会被下放到第一分厂,那样也好,反正自己不可能再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了。但她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生活了。 新来的崔力厂长还是带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从行为举止到处世方式都显得年轻干练,咄咄逼人。叶小如和所有中层干部在惶恐不安中与新领导磨合着。这个空降到北方厂的崔力四十左右,标准的北方男人,身材欣长,朝气蓬勃。 与年轻的外表相比,崔力的第一次全厂讲话更让职工振奋。“同志们,以前的景况大家清楚。我是带着压力和期望来到我们厂的。我相信在我们大家的努力下,我们厂会走出困境,再现辉煌!我不喜欢讲大道理,先说说我们未来一年内的打算。” 崔力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眼角扫视了主席台两边的总厂干部,作为一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干部,崔力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 “我们厂之所以到今天,跟我们转轨慢或者干脆说转轨失败有直接原因。这不怪大家!多少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说旧帐了。说我们厂的未来。我们必须从这个大会后马上做起,不能再耽误了,要死人的,同志们!” “第一,以往的不良欠款、外债,尤其是三千多万的银行贷款,我会向市里反映,争取能计停利息,给我们厂争取最大的财务空间。利息压得我们没法喘气啊!” “第二,我们争取再拿到一笔应急资金,先解决眼前的吃饭问题。大家不要再跟其他人去上马路堵车了!不要再上访了!那些准备调离的人才啊,我劝你们留下!如果有更好的地方,我们鼓掌欢送,没有的话,我们大家一起二次创业。我们这么悠久的企业,相信不会就此垮掉的!本月争取先补发两个月工资,给最困难的老职工报销最少30%医疗费。说到做到!” 全厂一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个别小青年竟然高声喊:“好!” “先别忙叫